“你知道了,五竹都告诉你了?可是为什么会是神庙,她不是从神庙来的吗?”范建不可置信地看向范闲,这话像是在问范闲却又不是。
“京都尚且风波诡秘,神庙又怎能同心,总会有分歧的。”
范建双手紧握,来回踱步,“怪不得她那样厉害还是死在了京都,五竹在那种时候突然离开,是因为神庙,神庙想要她死……”
范建颓废地坐到地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是你姑姑告诉你的?”他也并不认为范闲是骗她的。
范闲挑眉,“是啊,她告诉我的。”
“她来京都是为了给轻眉报仇吧,这几日,你们在被神庙追杀?”
“父亲大人,追杀我们之人,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也有那么点嫌疑。”
范建叹口气,“京都对于她,对于你,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太危险了!”
“父亲是对幕后之人已经有了猜测,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您如此忌惮,此人必定与皇室有关!”
“你疯了!”范建扯住范闲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
范闲掰开范建的手,他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块石碑上的字,那箱子还有鉴察院和内库都是理由,谁能如此忌惮,除了庆帝,谁还能如此?
“父亲,其实您不知道,我娘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知道,我会和她一样,但是这次死的绝对不是我!”范闲笑道。
“范闲,你娘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范建突然慌了。
“还是那句话,您从来都没了解过她。”叶轻眉确定生下的是个儿子,给他注入了现代人的记忆,在这个封建王朝,她所图甚大。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他是范建和叶轻眉的孩子,皇帝不该就算不忌惮范建,也应该有猜疑,可他手里却掌控着庆帝的部分禁军红甲卫。
“我不了解她,你了解?你从出生就没见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五竹,从你姑姑嘴里听来的,听爹一句劝,不要冲动。”
范建扶住范闲的肩膀,几番摇晃,想把他脑子里的水给晃出来,他要是想死直说。
“放开,放开,我就是想把内库从长公主手里抢回来,长公主从我入京开始,就一直针对我,父亲你不是也希望我这么做吗?”
范建被这话说得一愣。
“你是这样想的?”
“是啊,我觉得我娘的死一定和李云睿脱不了关系!”
范闲试探了范建后,又糊弄了一番,给范建整迷糊了,范建半信半疑地放范闲回去了。
天色渐晚,第二日一大早,宫里来人,命范闲入宫,还要带着花月。
“这个时候,让我入宫,还带着你,他不会是知道我们去了太平别院了吧?”马车内,范闲传音给同样坐在里面的花月。
“谁知道呢?也许是担心你,毕竟你可是失踪了十日。”
“我都没见过那老皇帝几次?担心我,我又不是他儿子,想杀我还差不多,我看他就是想探寻老娘的秘密!”
“你不就是他儿子吗?”花月传音道,她没跟范闲说过吗?应该是她忘了。
“你说什么?”范闲不传音了,惊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