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去了鉴察院,听到你的消息,会立刻赶回来的。”柳如玉很是高兴,这下范建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鉴察院?”
“鉴察院的消息快,自哥不见之后,父亲日日都要去打探消息。”范若若说道。
“走,进去等。你这孩子,这些日子怕是吃了不少苦,我已命厨房烧好饭菜,先用饭,老爷会回来的。”
一行人拥着范闲走入内堂,才刚把饭菜摆上桌,范建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闲儿!”
“父亲……”
范闲站了起来,他来京都那日,范建反应平平,他还以为范建不喜欢他这个儿子呢。
范建将范闲翻来覆去看了一通,确认范闲没事,才松了口气。
“父亲大人,让你担心了。”
“我只是怕对不起你娘。”范建尴尬地将目光从范闲身上移开。
范闲不由笑了笑。
“对了,你姑姑……”
“哦,我姑姑与我一同遭了暗算,已经和我一同回京了,等会儿我就与父亲详说,还是先吃饭,这十日,我可是饿坏了。”他也得编个合理的故事。
范建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短短几舜,就把京都里的人都猜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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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收到姑姑给我的信,说是要离开京都,而姑姑也被以我的名义被约到郊外,要暗杀我们,出手的人武功境界在我之上,我们被打落悬崖,一路躲避设计,这才回到京都。”
“跌落悬崖?”范建反声问道,他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你觉得是谁对你们动的手?”
“这就不知道了,长公主一向看不惯我姑侄二人,太子之前有刺杀我的嫌疑,还有林相,也许他觉得是我杀了他儿子,蓄意报复呢……”
范建实在听不下去了,虽说陈萍萍已经咬死是四顾剑首徒杀了林珙,但是谁杀的,他有了那么点猜测,要说和范闲没关系,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觉得这说法可信?看来这十天你并非是遭了刺杀,是自己出了京都!”
“孩儿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我记得,你姑姑身边有个高手,检察院之人曾认为那人已经堪比大宗师。况且鉴察院不是吃干饭的,所有靠近京都的高手,都在记录在册。”
“真的,小一兄那日被引走了,所以才如此狼狈,后来他又找到我们,这才摆脱了那困局。”
范建有些狐疑。
“父亲,其实我这回回来,最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娘是怎么死的?”
范建一僵,他曾以为范闲一来到京都就会问他呢。
“杀你娘的凶手已经死了,你应该听五竹说起过,陈萍萍为了你娘血洗了京都,杀了所有参与的人。”
“这件事已经了了,你莫要在追究,对你不是好事。”
范闲发现范建似乎在忌惮些什么,他今日并不打算就此避过,无论范建可信还是不可信。
范闲坐了下来,“这次出去,其实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一些关于我娘的事,让我确定凶手一定在京都。”
“查下去不是好事!”范建憋着口气,忍住了自己心中的话。
“神庙忌惮我娘,与京都人连手……”范闲嗤笑一声,看向范建。
范建看起来既吃惊又愤怒,拳头捏得嘎吱响。
“她就是一个传说,其实她早知道有人要害她。”所以在太平别院留下了那段影像,还有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