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拍了拍马车。范闲立刻闭紧了嘴巴。
“我是庆帝的儿子!我是皇帝的儿子,你不会在开玩笑吧!老娘这么猛吗?”
范闲的声音震得花月脑瓜子嗡嗡嗡的。
“第一次见到庆帝就知道了,你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后来忘记说了。”
“我是庆帝的儿子,那我也是皇子,那我父亲范建是谁?被戴绿帽了,太惨了吧。”范闲这么想的,还说了出来。
“不知道,不了解,叶轻眉是个神人呐!”
范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虽说你是他儿子,担心可能有点,但把你留在范府,这十几年丢在儋州不闻不问的,可见也没几分真心。”范闲的一股兴奋劲顿时被浇灭了。
“也对,自古皇帝多薄幸。”
“所以啊,这次入宫,你就把他从皇帝位上踢下来,你上位,父承子业,也算有理。”花月开始怂恿范闲,能动手的就别动脑子。
“不行!”范闲这时候脑子清醒了。
“为什么,叶轻眉的死十有八九就和庆帝脱不了关系,你心慈手软个什么劲?”
“就算我当上了皇帝,下面的许多人还是忠于庆帝的,我来京都没多久,人都没认全。”
“他们认你是皇帝就好了,你要认得他们干什么?”花月这一次跟着乖乖入宫,就是等着看这一场大戏,没想到范闲居然不同意。
“话是这样没错,当上皇帝靠武力,但当好皇帝得获得些威望,百姓才会从心里信服你。”
“哎,没意思。”
“范公子,月小姐,皇宫到了。”侯公公下了马,在马车外说道,在车外怎么什么都听不到,是这车隔音太好了?
这皇宫,花月曾经来过一次,倒是没想到还有故地重游的一天。
“侯公公,不知陛下召我和姑姑有何要事?”范闲忍不住问道。
“这,许是范公子失踪多时,陛下担心,就想瞧瞧,陛下的心思,奴才也不敢多猜。”
“侯公公,就不能透露一些吗?”范闲走上前把银票塞到侯公公怀里。
“范公子,老奴真的不知道,你莫要为难了。”钱被推了回来。
“侯公公嘴还挺严,连接传送门的那间实验室炸了,太平别院不会也闹出什么动静来吧?”
“应该不会吧。”花月也有点怀疑,按理说,他们到那传送机制就关闭了。
不过多时,两人就到了地方,庆帝甚是潦草的倚在靠垫上,真不像个皇帝,形象都不要。
“见过陛下。”范闲和花月同时搭手行礼。
“你们俩啊,见过朕几次,都没跪过。”
“陛下,您忘了,之前您说过,我不用跪的,不过若您喜欢我跪,我其实可以跪的。”
“我来的地方,就没这么多规矩。”让我跪,不怕折寿啊!
庆帝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花月身边,打量了半晌。
“你是叶轻眉的妹妹,确实有些特殊。”庆帝觉得不愧是神庙出来的,心理素质就是好,对皇权总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