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徐文静把十万元礼金归还给别彩云后,毅然走进法院,起诉离婚。她要用手中的权利捍卫自己应得的权益。
一个月后,法院判决书下达。判决梅林茂与徐文静夫妻感情破裂,准予离婚,夫妻共有财产对半分配。梅朝凤良心发现,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主动交代了伙同秦西庆、周大良、尤俊达倒卖工地财物的犯罪事实。四个人一起被法院起诉,受到了法律应有的惩罚。真应了古人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梅林茂受父亲的影响,无颜在公司继续上班,离开公司,远走他乡,不知所踪。
徐文静恢复自由身后,一直单着。她好像受到了刺激,经常去山里找穆白道长,喝茶论道,畅叙道观风云。半年后,她师从穆白,入道为姑。从此,归隐山林,潜心修行,取名法号:凌霄真人。
我受良心谴责,上山找过穆白道长,向他寻求解忧之道。穆白道长并没有见我,他似乎知道我的病症,用手机微信给我发了一剂意味深长的解药:庄子曰,贼莫大乎德有心,而心有睫,及其有睫也而内视,内视也而败矣。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意思是说一个人最大的祸患莫过于用心计培养德性,有了心计,就会主观臆断,而主观臆断必然会导致无法看清自己。我和徐文静为了击垮梅朝凤,做了伪证,备受良心和道义的谴责。我虽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从道义上来说,违背了道家极力倡导的‘上善若水,为而不争,和光同尘’的训诫,破坏了自己多年积攒的风水,必将受到内心烦忧之惩罚。
一年后,武从生升任公司董事长。他锐意改革,大胆创新,深得人心,将公司带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快车道。我和别彩云一起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她成了我的甲方,每天督促我去工地上班,把算盘珠子打的震天响。在她的账上,公司的业务量蒸蒸日上。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我把三岁多的女儿盼盼接回到身边。张倩云的父母因为体弱多病,抚养盼盼已经力不从心。每天晚上,盼盼躺在摇篮里,在我哼唱的歌谣声中酣然入梦。
“红帽子看,白帽子转,黄帽子工地上下串,只有蓝帽子埋头加油干。......”
(后记)
我把盼盼接回家后,别彩云的性情大变。她的烟瘾越来越大,时常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我问她原因,她总是笑嘻嘻地看我一眼,说没事,就是想抽烟。有时候,我带她和项目上的领导一起应酬,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喝的酩酊大醉。她的性情转变还表现在脾气上。工地上的事交由王小伟负责后,她对王小伟越来越苛刻,经常爆粗口。王小伟见了她,如同老鼠见了猫,躲着走。我除了忙工作,就是抽时间陪盼盼。盼盼的淘气让别彩云不厌其烦,她好像不喜欢孩子,特别是不喜欢我和张倩云的孩子。
武从生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回北京述职,一去就是一个月。我在工地上几乎很少再见到他。别彩云约了武从生很多次,都被他以在北京或开会为由加以婉拒。
又过了半年,别彩云去珠海出差,因为醉驾被警察拘留。在拘留所里,她又因为袭警被起诉。我带着盼盼去拘留所里看她,她都拒绝见面。
有一天,我和盼盼从珠海坐飞机回来,在机场出口处叫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司机竟然是秦西庆。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头上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见了我,忸怩不安,黝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纹,宽大的额头上竖起两道川字眉,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不期而遇让我俩都感觉到意外。他似乎很紧张,不好意思地看了我和盼盼一眼。
我问:“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开上出租车了。”
(完)
(本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撰写,书中的我并非作者本人,故事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书中人物均用虚名,切勿对号入座)
2023年8月盛夏于长安。搁笔。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