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大人,您好像没带火折子】接着兴奋地推销起了业务,【系统出牌打火机,不要999,也不要99,只要9个积分!大人来一个不?】
余坼听着它说,指尖燃火,将粮仓很快地烧起来。
九岁语塞:……
如法炮制地烧了几个粮仓,余坼踏着红光离去,不管身后的兵荒马乱。
“疏侍卫,你有看到元帅吗?”陈统领回来复命,却没看见人,找着疏影问。
疏影眉头一跳,不知道公子去哪了。只好找了个折中的话回道:“公子近日受伤,总觉得心中烦闷,郁气难解,总会自己出去走走,属下也不知道公子会何时回。”
“陈统领若是有要事,可在营帐等候。”
“确实至关重要,那么末将就在此等候元帅。”
——
余坼带着凉意不急不缓地走进营帐,疏影走上前给她披了件披风。
“元帅,斥候探查的消息已经传回。”
“嗯。说说。”她又坐到那把椅子上,疏影赶紧给她倒了杯热茶。
北浔的斥候兵确实厉害,把周围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包括适宜埋伏和作战的位置也重点找出并标记好。
余坼提笔在纸上添补了作战方式,陈统领转交给任老将军。
万事俱备,只待明天清晨,整装待发,直取西青四城。
“听说了吗,西青军那边儿今晚粮仓起火了!!”
“知道知道,二傻刚和我说过。不过你说,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啊,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你管他天灾还是人祸,反正他们粮仓烧了,我们会赢得快一点,到时候就可以回去看妻儿了。”
陈统领不由得想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余坼,什么也没说地进了任老的营帐。
任老看着纸上的作战谋略与摆阵方式,先是震惊后又觉得她理应这么优秀,最后只剩下对一个晚辈的欣赏。
看罢后,将纸燃尽,才笑呵呵地说,“外边儿热闹,是发生了什么。”
“回将军,西青军的粮仓走水了,他们的战斗力会大大削弱,将士们高兴。”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水?”他笑着问,难掩幸灾乐祸。
陈统领:“末将猜测也许是元帅,方才见元帅刚从外面回来。”
“这小子,有勇有谋!”任老将军大笑,挥手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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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余坼一身金鳞战甲,手持一柄通体黑色的剑,在旁边的吴成看着那柄剑瘆得慌,他甚至觉得它是活的!
九岁也是第一次见大人拿出自己的剑,看了眼资料,这柄剑应该叫“涬”,弑过神的剑,不禁寒颤。
马背上交战,你来我往,敌方将领实力不敌,选择夹击围攻余坼。
“擒贼先擒王,给我抓住余家小子!”
吴成这边被困,眼见着余坼被困却没有办法杀过去,红缨枪挥得更急躁了些。
虽然在位面没有办法施展“涬”的大部分实力,但对付他们足矣。
余坼骑着马右手握剑,剑气将扑上来的人震开,一路过兵斩将,可谓所向披靡。血溅到她的金鳞上,血气杂糅着煞气,她像战场上的神,战无不胜。
“涬”饮到血,兴奋地“嗡”了几声。
此时敌方的士气已经有所削弱,而在后方埋伏的韩将军正在带人杀了上来,将西青军原来的布局打乱。
这时候何将军从旁边包抄,其余的统领带领部分队伍逐个击破。
打退了主力军,攻城则变得较容易。取得主城后,其余三城主要依附与主城,攻取不会太难。
任老将军安排了人去袭击穆城和边城,这两座城池防备能力较弱。
剩下的闫城让韩将军去,而余坼则留守刚攻破的主城作收复工作。
“将军,有什么指示?”吴成抱拳问,打了一年多的仗了,兄弟们也都累了,每个都想着打完胜仗今晚放松一下。
余坼站在街道上,士兵们正在巡逻,此时还不敢松懈,街道上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留足巡逻和把守,不能过于松懈,不烧杀抢掠。”
“是!将军!”吴成应着,回去和将士们说。
成王败寇,国土变迁,本是常事,这里处于西青国边陲,不大富庶,更有贪官污吏欺压,可谓民不聊生。
北浔的军队进来时,纪律严明,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索性也没有过多抵抗,收复并不难。
“将军,大获全胜的喜报已经让驿使传回京城了。”白榆单膝跪在下方汇报工作。
身上血气太重,余坼已经把盔甲换了下来,一袭白衣缥缈,缓缓地斟了杯热茶。
白榆跪着没听到她让起来的声音,只低着头,过了半晌才听到一声清冷的声调。
“起吧。”
白榆抬头起身,眼前的少年容貌昳丽,举止投足间似雪山下的竹,清隽而疏离。
心道,怪不得有这儒将的美称。
“都安排好?”
“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安排有我们的人,驻守的队伍也留了一批。”白榆回话。
这一仗她打的可谓是漂亮,但功高盖主,太大的功会引得皇帝忌惮,她必须留下退路,不如就将这西青四城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白榆是她这边的人,攻城之时负责收复边城。
“将军,任老将军送来的兵符。”白藏大大咧咧走进来。
“嗯。”八十万大军的兵权,他倒是一点也不贪心。
余坼把兵权收进盒子里,借着衣袖的掩饰把兵权扔进了空间里。
“你留在青城(主城)。”她淡淡地吩咐道。
“那感情好,我还在想京城里那些条条框框怎么应付呢!这下好了,我留在这,自在!”白藏乐呵呵的,没有半点不满。
白榆扶额叹气,他这兄长,没救了。
“白榆你把事情和他交代好,我们明日启程。”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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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休整过几日,队伍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将军,这已经是第十批刺客了。”疏影皱眉,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应付这群刺客,京城这帮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坼立在屋檐下,月光洒在她的皎洁的面庞上,院子里黑衣人的尸体四处横躺,血溅得到处都是。
“不用留活口了。”她不在乎是谁派来的。疏影特地留的几个活口也没有幸免。
她转身回院子,外面的尸体被人慢慢处理干净。
“走吧,先去见母亲。”原主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必然先去和余夫人报个平安。
这里是离京城最近的驿站,明日会有皇室的人来迎,以表重视。
余坼很快到了余府,大厅的烛火没灭,余夫人在等她。
“母亲。”
“坼儿……”一见到余坼,余夫人激动地站起来,想摸摸她,又觉得近乡情怯,红了眼眶,“瘦了,瘦了……”
“来,娘给你煲了汤,一直热着等你。”麽麽见人回来了早去厨房把汤端了出来。
余坼没什么感触,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喝着汤,听着余夫人的絮絮叨叨。
“有你父亲的风范,真好。”余夫人笑着看她,透过她的身影忆起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