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听闻此言连忙点头,重重的心事也仿佛像风卷缠云一般突然间就烟消云散,又是一派晴空万里。
此时的天空也是碧蓝如洗,映照着含笑那张格外妩媚的笑脸。
就在众人依依惜别之际,酒摊外不远处,一个商旅模样的青年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慌慌张张的向酒摊跑来,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提刀青年,正杀气腾腾的快步猛追。
商人惊慌失措之际更是一不小心扑倒在地,沙尘裹着焦躁,命悬一线!
凌霄前脚刚嘱咐顾长风遇事不要冲动,这话在长风脑子里还没捂热乎,转了还没有三圈,眼见此事毫不犹豫,抽出长剑一点脚下,跃至二人中央,横剑身前。
提刀青年眯起双眼,看了眼顾长风,也不言语,提刀便砍。
顾长风长剑向外一撩,剑身向前一递一旋,数道剑锋便如昙花盛放一般向提刀青年层层袭去。
青年见剑锋袭来,丝毫不慌,侧身避开,甩刀向外一撩画了个半圆,随后顺着剑身向顾长风划去。
长风见快刀顺着剑身掠起直奔脖子而来,向下一蹲,以右脚为重心,左脚向外旋,划了一个半圆,顺势抡长剑横砍。
数招之间不过刹那,外人观瞧只觉得眼花缭乱。
青年见剑锋又至,势如迅雷,急忙收刀格挡,刀剑相碰之际,顾长风瞬时真气灌注,剑锋骤亮,发出幽幽光芒,直奔快刀而去。
青年收刀不及与长剑碰在一处,只听得“铮”的一声,长刀竟被削了一个缺口!
青年正在吃惊之际,长风气机暴起,剑罡爆射而出,青年躲闪不及,被剑罡冲个正着,“啊”的一声,快刀随即应声坠地。
自从长风领悟了大河剑意之后,这一路之上都在揣摩剑气、剑罡。
独以剑气凝练于剑锋便可使得刀剑更加锋利,而变换五行之气则效果更是迥然不同,绝顶高手更是能够做到独以剑气成剑。
而剑罡虽然不伤人于有形,却可以扰乱对方真气运行,阻断甚至攻击对方的经脉。而现在正是实战试炼的上好时机,虽然凌霄刚刚嘱咐自己遇事不要冲动,但是长风还是按耐不住一试身手。
之前一直被追的商旅模样的青年见持刀青年受伤,一反之前慌张的神态,急忙站起身来,面露焦急的张开双臂挡在长风和青年中间。
“少侠,还请手下留情,勿要伤了我家少主。”商旅模样的青年见长风没有继续行动,才放下双臂拱手施礼,恳请说道。
“嗯?你们这是?”长风见中年男子态度反复,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
“病已,我没事,他就是要卸了我的武器而已,并没打算真的伤我性命。”青年男子此时已经调息好了体内真气,站起身来拍拍青年商旅的肩头说道。
随后又整理了下衣衫走到顾长风面前侧着头继续说道:“顾长风是吧?高手啊。这么多年,族内虽然也算是高手众多,但却没一个肯使出真本领来跟我比试的,当真是无趣的紧。”
“你是哪位?怎么会认得我?”顾长风见对方识得自己的身份,眯起双眼好奇问道。
“我乃贝州孙氏少主——孙铭轩,这位是槽帮青云堂堂主,陈病已。”青年一边介绍自己和身旁商旅模样的青年,一边继续说道:“青州王氏,之前你们去过的。。。怎么?都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共饮一杯?就这么站着说?”
顾长风见孙铭轩并不客套,又对这二人充满了好奇,便带着他们来到了酒摊,孙铭轩还没坐定便对着酒摊伙计说道:“你今天摊子的酒,小爷我包圆了,清场!”。
“哎呦,是孙二爷啊,是什么香风把您给刮来了,好嘞,好嘞。”贝州孙氏,孙二爷孙铭轩,这贝州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人仗义出手阔绰,这小酒摊子何时接待过这方人物,这可是天降财运啊,酒摊伙计一边应着一边向其他的酒客行礼一边喊道:“在座的诸位,酒钱都免了,小摊子今天有贵客驾临,包场了包场了,还请各位通融,还请改日再多多捧场,小的谢谢诸位了。”
孙铭轩看着伙计清场,随后又对陈病已说道:“清了场你就带着伙计去府里取赏钱。”
陈病已听从吩咐,行礼称是。
酒摊中的酒客本就不多,虽然酒兴未尽,但听闻酒钱免了,也都兴高采烈的走了。
孙铭轩见周围清静下来,只剩下顾长风几人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诸位在青州王氏府邸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按理说你们之间应该是不太愉快,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要先试探一番,确认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望不要怪罪。”
李素心想这贝州孙氏与那青州王氏难道还有什么过节?随后便开口问道:“恕我直言,即使我们之间确实有些不愉快,可那又与你有何干系?”
孙铭轩与陈病已演了一出戏,借机试探顾长风,这本是取巧在先,因此对于李素的直言发问也并无芥蒂,摆摆手说道:“直话直说吧,我贝州孙氏自前朝以来就一直执掌着这运河漕运,青州王氏虽然垂涎三尺觊觎已久,但也没有机会见缝插针。只是近年来,圣上屡受蒙蔽挑唆,对我族冷落了许多。这青州王氏便借势蠢蠢欲动,最近更是有消息说他们想要取而代之。”
孙铭轩简单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后拿起一个酒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此次设计试探,也正是为一不情之请。”
顾长风见此人快人快语,并无相瞒,便开口问道:“有何不情之请,还请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