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永远别爱上任何人。”
桃花眼染着偏执，长指挑下她的肩带，指腹摩挲着如玉的肌肤，祁妄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欲望，只有纯粹的偏执。
有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此时此刻祁妄比谁都清楚，宋至不会爱上他，当然也不会爱上张辞凉，她可以和他们玩拉扯游戏，可以和他们你来我往。
但她不会爱上他们，别说爱了，就连喜欢都不会。
不爱他没关系，那就别爱任何人。
宋至笑，“如果已经爱上了呢？”
祁妄也笑，声音低哑，周边的空气流动都变得很慢，带着刺骨的寒意，“没关系。”
他笑的更灿烂，“我会杀了他。”
长指点在她的心口处，“你爱一个，我杀一个，宋至，是你先招惹我的。”
四目相对，宋至不屑的眼神像是一把在凌迟祁妄的心，你看，她把他推到情网里，然后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看他挣扎，看他像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
可是无所谓，她招惹了他，那就要负责到底呀。
“或者，你杀了我。”他看上去很期待。
“否则你摆脱不了我。”
祁妄两颊都泛上了红意，杏眼里多了一层薄雾，“你开始，由我来结束，这才公平。”
宋至挑眉，“威胁我？”
“这怎么能算是威胁呢？我只是提前告知。”
宋至微微拧了眉，不是因为祁妄的话，而是因为祁妄身上奇高的温度，让她感到了烧灼感。
祁妄在发高烧。
宋至退后道，“查到了什么赶紧说，不说就赶紧滚。”
祁妄也自觉的退后一步，显然也察觉到自己在发烧。
其实身体早就到了极限，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这样烧下去会很严重，但是祁妄不在乎的耸耸肩，“也没查到什么。”
宋至眼神凉薄，祁妄忍着眩晕感道，“我去找了司霖。”
祁妄未必查不到顾时昀的信息，只是时间问题。但宋至给的时间短，他只能另辟蹊径去找了司霖。
“他见你了？”
平日里司霖不见客，即便是祁妄去了他也只会让底下人去招待祁妄。
祁妄因为高温而变得雾气朦胧的眼睛闪过暗流，但今天司霖就好像在等着他。
“见了，他说想知道顾时昀的事，去南郊监狱，找一个代号S的人。”
“只要找到S，所有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
宋至杏眼闪过厌烦，司家的司霖平日不露面，但出现在唐家的订婚宴上，那天在街头宋至也发现他看了她很久。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李特助，也就是司理，如果是因为司理的话，那在顾时昀把人带走的时候司霖就出手救人了。
他是冲着她来的。
宋至有一种被牵着走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一个顾时昀，一个司霖。
干脆还是直接轰了吧，简单干脆还省事儿。
“关于司家和顾家的事情，说来倒是很奇怪，司家在外界所有人知道的信息都是一样的，司霖是当家人，其他的司家人一般不会出席公共场合，也很神秘。”
祁妄晃了晃脑袋，头晕目眩，但还是接着道，“张辞凉说顾阳的事很奇怪，比顾阳更奇怪的，是顾时昀。”
《皎似心间月》里顾时昀没有现身过，然而顾时昀却知道所有的剧情发展，甚至可以说是一手促就了剧情发展。
只要给一些蛛丝马迹，祁妄就能拼出事情的全貌，“系统和霍皎皎掠夺了那么多得气运，是顾时昀搞得鬼。他已经是天之骄子了，还要那么多气运干嘛？”
宋至杏眼暗流涌动，她也有一种感觉，霍皎皎和系统崩坏了所有人的剧情线，从而衍生出新的剧情，将原男女主的气运掠夺的干干净净。
那么多得气运，霍皎皎就是撑死也用不完，那多余的气运用在哪儿了？
还有顾阳身上也满是漏洞，如果原顾阳是因为肖云云而觉醒了，那这一世也重生了，又怎么会被穿书者占据身体？
或者说，真的有穿书者吗？
又莫名其妙冒出一个S，宋至很烦。
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可以滚了。”
但凡换一个人，发着高烧还被这样驱逐估计会伤心死，但是祁妄撑着笑容道，“别烦了，我会帮你。”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当然，有条件。”
宋至挑眉，“你是我的狗，为我赴汤蹈火是本分，我为什么要答应条件？”
这简直强盗逻辑，但祁妄低笑，连鼻头都烧红了，带着迷蒙雾气的眼神像是无辜的小鹿，整张脸都美的惹人犯罪。
祁妄道，“让李特助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