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祠堂外,姜初七只是看到祁时宴身上穿着西服咧了口子,走近才发现,何止是西服咧了口子,站在他身后,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后背上的伤口。
白色衬衫上已经被沾染上了血迹,血淋淋的口子。
祁时宴心生不悦:“你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姜初七说的是实话。
她看到地上的蒲团薄薄的一层,双腿本就有伤,他又这么直挺挺的跪着,担心的开口:“可以起来吗?”
祁时宴跪着没动:“你回去。”
姜初七:“我陪你。”
随着她的话落,祠堂里安静如斯。
过了半晌,跪在蒲团上的祁时宴突然间的开口:“去,给老太太上柱香。”
姜初七听话乖巧的上前,点燃香,恭敬的鞠躬后,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老太太在世时,时常念叨我,让我赶紧给那臭小子找个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月色太过迷人,还是因为祠堂里的空气太过静谧,亦或者是因为她担心他,坚定不移的在这儿陪着他的缘故。
祁时宴突然间的说起了已过世的祁老太太:“刚刚让你上香,就是告诉她,给臭小子找的妈已经找到的,不用再担心。”
姜初七问他:“以前她……对你好吗?”
好吗?
祁时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思几秒过后,他薄唇轻启:“挺好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姜初七觉得,或许都不像传闻中他们说的那些。
祁老爷子这辈子娶了三个女人,而前不久刚刚过的世的祁老太太膝下无子。
从她刚刚在外听到的那些讯息里,与他说话时的神态截然相反。
蓦然间听到身后传来拐杖落地的声音,姜初七这个时候再跑出去已经开不及了,而祠堂内又没有哪儿可以躲藏的地方。
听着身后的拐杖声越来越近,姜初七想也没想,直接跪在了祁时宴的身侧。
祁老爷子拄着拐杖再次出现在祠堂里,看到跪在那儿的女人时,历经沧桑的双眸微微的一沉:“还真是夫妻情深,连惩罚都是一起来的。”
姜初七稳稳的道了声:“爷爷。”
“你这声爷爷我可担待不起,你嫁给老三没几天,把这个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的,本以为你是挺适合的一个媳妇人选,现在看来……”
祁老爷子的话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他现在对姜初七有诸多的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她,外人不会看到祁家的笑话。
姜初七:“对不起。”
“如果凡事道歉有用的话,还用警察做什么?”祁老爷子脸色阴沉:“祠堂不允许女人进来,你不知道吗?”
姜初七:“……”
她应该知道!?
祁老爷子看向祁时宴:“她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祁时宴:“……”
“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我看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祁老爷子去而复返,本想来跟祁时宴谈谈心的,可是现在看到姜初七出现在这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生起气来。
“想跪是吧,那你们两个一起给我跪够两小时再起来。”
话落,祁老爷子转身,走出祠堂。
祁老爷子离开后,祁时宴调整了下跪姿,淡声开口:“你炈必要陪着我一起在这儿跪着。”
“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姜初七陪他一起跪着没动:“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祁时宴:“大宝呢?”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向楼上去了。”姜初七歪头看向他:“三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祁时宴侧目看向她。
姜初七:“大宝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