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是观景电梯,三面透明。
盛霖单手抱住池肆,在偏头去按楼层,去44楼需要瞳孔识别,盛霖往前凑了凑去扫描瞳孔,却被身上不老实的池肆掰着头拉过来。
池肆满身酒气,盛霖和他在一起以来池肆从来没喝醉过,现在身上烈酒的味道似乎都要把盛霖熏醉了。
狭小的电梯里,盛霖小臂托住池肆不断下滑的屁股,把人抵在电梯一侧,忘情地同他接吻。
现在的酒店花园还有些园丁和管家,看见明亮的电梯里两人的举动纷纷转过头: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池肆吻技不好,盛霖教了好多次都没教会。
他依旧居高临下俯视着盛霖,双手捧住那人的脸再次俯身,鼻息交缠,气氛烘得极度暧昧。
两人鼻尖厮磨,主导位置的池肆呼吸还没调整好,酒气在两人唇齿间肆意流窜,他感受到盛霖的指引,那人勾着自己的舌尖教他接吻。
池肆依旧学不会,也不想学。
自顾自的用虎牙抵住盛霖的下唇厮磨,有时候劲儿使大了盛霖也不会躲,只是捏捏池肆的手提醒一下,继续耐心的继续引导,直到池肆自暴自弃一样咬住这人的舌头才罢休。
这次也是如此,盛霖下唇一片通红,舌尖被人咬疼才离开,笑着同池肆对视,腾出一只手用拇指抵住池肆的虎牙磨了磨,低声道:“阿肆,你的牙太尖了。”
“下次别咬我。”
池肆双手交叉环住盛霖的脖颈,肆无忌惮又惜字如金道:“不。”
亲饱了的池教授翻脸不认人,他还因为盛霖丢下他去公司生气。
盛霖无奈笑笑,喝醉酒的小作精。
盛霖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一手去按电梯,停了许久的电梯终于直奔44楼。
“阿肆,你还没学会接吻。”
池肆将下巴抵在那人肩上,倦懒的“嗯”了一声。
“小笨蛋。”
池肆不乐意了,在盛霖身上扑腾一下,一脚踢到盛霖腿上。
电梯向上飞驰,停到44楼。
池肆趴在盛霖怀里,等着这人给自己脱鞋脱外套,他慵懒的抬抬下巴,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盛霖:“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盛霖摸摸他的头,低头给人套上拖鞋,语气波澜不惊:“公司出了点事情。”
“哼…”盛霖抱着的大猫哼唧一声,他又蹬掉拖鞋,向盛霖张开手,“我不穿,你抱着我。”
盛霖无奈笑笑:“好好。”
他的单手抄起池肆,另一只手给人提着拖鞋。
池肆掰过来盛霖的脸,盯了一会,道:“骗人。”
盛霖挑眉:“没骗你。”
池肆“哼”了一声不再同他争论:“不告诉我算了,撒谎精。”
盛霖在人唇上啄了一下,语气软的不成样:“嗯,我是撒谎精。”
客厅里白色的斯坦威钢琴依旧在冷光灯下显得高洁脱俗,周围又被盛霖铺了一层白色鹅绒地毯。
池肆看见钢琴,伸手扯住盛霖的领带:“我要去那边做。”
刚想把人放浴室里的盛霖被迫拐了个弯,板板正正给人放钢琴前的皮质座椅上。
“坐在这儿?”
池肆皱眉看他:“不是坐。”
盛霖才反应过来,怎么喝醉了之后都会开黄腔了。
“好好,先洗澡。”盛霖又把人抱起来,像是看孩子的家长一样。
池肆又扯住这人的领带,伸手指了指飘窗:“去那儿。”
盛霖抱着人又跑到飘窗那里。
这里视野极佳,往远处还能看到s市的市区,抬头便是漫天繁星。
池肆看了看盛霖,两人的倒影被映在窗户的玻璃上。
池肆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盛霖了然,笑问道:“在这儿做?”
“嗯。”
盛霖把人抱起来,笑着看他:“还想去哪?”
池肆薅住盛霖的领子,又捏住他的脸,语气还是带着怨气:“撒谎精,去洗澡。”
“好。”盛霖语气里依旧带着宠溺,抱着人去浴室。
浴室还是那个镶满镜子的那间,池肆喝酒了,不能泡澡,盛霖耐心放了点温凉的水拿毛巾给人仔细擦擦,过程中三十岁的池教授依旧板着脸,只不过喝完酒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赌气撒娇的小孩。
池教授折腾完又不说话了,不管盛霖怎么挑逗他都不开口,生气也是一阵一阵的。
盛霖边给他擦头边看着气呼呼的池肆,在人脸上亲了一口:“阿肆,理理我。”
池肆不看他,把脸别开,闷声道:“撒谎精。”
“我错了,”盛霖笑着把人翻个身,“理理我这个撒谎精好不好。”
池肆终于回头看他,盛霖笑意更浓,只是脸上浮出一丝不常见的疲态。
“盛霖。”
“嗯?”
池肆伸手捏住盛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下了结论:“你累了。”
“没有。”
“有,”池肆说的肯定,还补上一句,“又撒谎。”
盛霖笑笑:“嗯,吃了沈医生拿的药不舒服。”
池肆反应很大,从盛霖腿上坐起来:“哪不舒服。”
盛霖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
隔着薄薄一层被水浸透的衬衫,盛霖“怦怦”的心脏很明显,池肆看看手,又看看盛霖的脸。
他反应有些醉酒后的呆滞:“为什么不舒服。”
盛霖笑着亲他:“你不理我就不舒服,那个药,吃了也不舒服。”
池肆皱眉,靠过去亲亲他,没再说“撒谎精”三个字,只是语气闷闷地:“我理你,药,不舒服就不吃了。”
颇有一股昏君的气息。
给人擦完放床上,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盛霖洗澡很仔细,也努力把速度提到最快,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胡乱擦了擦,又到床上抱起来池肆。
这一晚上池肆的脚都没沾地,被人抱来抱去。
他坐到钢琴上,依旧是上次熟悉的感觉,酣畅之际他握住盛霖的手,嗓音黏黏的:“允许你,骗我一次,撒谎精......”
声音很小,又很认真,喝醉酒之后的池肆有些呆呆的,说话也是。
但盛霖听完依旧心里一紧,把人抱得更紧,认真回他:“阿肆,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灯光昏暗,两人又从钢琴上转移到飘窗旁边。
黑暗中,池肆通过玻璃看着盛霖给自己戴上的戒指,在倒影中依旧散发的淡淡的光。
盛霖埋在池肆颈肩小声叹息,又在人脖子上啄不停。
池肆摸摸盛霖的头,眼角溢出一滴泪滑落,他看着无名指上戒指又看了看盛霖在窗上的倒影,良久,沙哑的嗓音传出:
“盛霖...这是一辈子的意思吧。”
盛霖愣了愣,下一瞬紧紧扣住池肆的手,攥住,他声音不同以往一样喑哑,依旧低沉回他:“嗯,一辈子。”
池肆膝盖跪到飘窗的毛毯上去,他已经没脑子思考这些东西,他只是紧攀住盛霖的小臂,闭眼咬着那人手。
稍一停歇,池肆抬手向后甩了一下。
黑暗中盛霖屁股上一疼,始作俑者还扬起手,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惩罚你。”
盛霖笑着在池肆满是细汗的额头印下一吻,哑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