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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白莲后悔自责,但裤腰带松的起因却难以启齿(1 / 1)


陈永锋这时候还没有起床呢,外面这么大雪,哪里也没有被窝里舒服。

一听胡志坤让陪着去帽子岭,陈永锋不由得咧嘴。

这世上的事情非常奇怪,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胡志坤年纪轻轻,被很多人讨厌,就连他姑姑和姑父也非常讨厌他,包括陈娇英,对他更是没有半点好感。

可陈永锋却对自己舅舅家这个表哥言听计从,从小就崇拜,也不知道他崇拜胡志坤什么。

“哥,这么大雪,咱还得用两条腿炼,跑去帽子岭干啥?你钻我被窝里,暖和着呢。”

胡志坤听得一笑,一脸八卦的样子,小声跟陈永锋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街里都传遍了,昨晚帽子岭村出大事了,一个光棍想办一个姑娘的事,结果被那姑娘用剪刀把裤裆里那倒霉玩意儿给剪掉了。”

陈永锋一听这个来了劲,直接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要说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真的?”

看着陈永锋啥也没穿的样子,胡志坤哑然失笑:“赶紧穿衣裳,咱俩看热闹去!”

说别的,陈永锋不愿意去,但如果是这种男女的事,别说八里路,八十里他也能跑到。

当下也不废话,穿好衣裳,脸都没洗,就跟胡志坤跑出了家门。

陈合奎阴沉着脸,想阻拦儿子跟胡志坤走,奈何他的话不管用,陈永锋向来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他的话甚至都没有完,俩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陈合奎边雪已经盘算好了,今天不去帽子岭,昨天带泥瓦匠过去,已经在白莲身上得到了满足。

这玩意儿不能天天来,他不是生瓜蛋子一样的上伙子,有些岁数了,天天这样折腾,白莲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到时候,家里需要交粮的时候却拿不出来,只怕会惹得媳妇生气。

休息一下,反正小卖铺都快弄好了,以后想了就去,不急于一时。

一想到家里有媳妇,出去有白莲,想啥时候舒服就啥时候舒服,陈合奎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美极了,扛着扫帚,哼着小曲儿回家,美滋滋!

就在陈合奎回家的时候,孟付良冒着雪出了家门。

他被陈合奎一通怼,心里憋着火,大雪浇头,却使他心里的火更加旺,一想到白莲,他浑身又感觉燥热,脚步越来越快。

可见这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大吸引力,他也不是家里没老婆,可仍然这么大劲头,初想觉得难以理解,细想的话,就是个占有欲和偷的心思在作怪。

要么人们都爱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种东西,越不是自己的,就越是想占有,为了这种心思,八里路不算啥,下着雪不算啥。

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两个老男人,都在因为想着白莲而开心时,白莲本人却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甚至数次晕厥。

她不是因为做那种事被人发现,觉得羞耻而哭,更不是因为这些事而晕厥,她是心疼闺女,害怕闺女金梦媛就此消失。

这个时候的她,别提多后悔了!

从金自斌去世,金梦媛就时常拿着剪刀,甚至是晚上睡觉都不离身,并且数次警告,但她这个当娘的却没有在意,仍然我行我素,该怎么跟别的男人好还是老样子。

她觉得,金梦媛只是吓唬人,她从小鸡都没杀过一只,怎么敢动手用剪刀伤人?

当娘的不了解自己闺女啊!她并不知道,金自斌去世,对金梦媛意味着什么,对金梦媛有多大的打击。

爹刚去世没多久,娘就让男人进了屋,甚至是在野地里苟合,并且还不止一个男人。

这让从小要强而又刚烈的金梦媛如何能受得了?她走上如此极端,全怪白莲。

但这个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

男人做完事,提起裤子走了,这接下来的担心和受苦,全得她白莲一个人担着。

她担不住,所以一直哭,哭得晕厥,醒来再哭。

“梦媛啊,你去了哪里?是娘剪了挫冬瓜那玩意儿,又不是你,你跑啥?你快回来吧,我闺女啊,你快点回来吧!”

白莲哭得十分可怜,边上的妇女们却不知道如何相劝,这种事怎么劝?

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挫冬瓜的命根子为什么被剪,也知道是金梦媛下的手。

看看现在,白莲都成了这个样子,她们也不好当面落井下石,事实上,有不少妇女都陪着掉眼泪。

村里就是这么神奇,平时说闲话时,大家可能热衷参加,可谁真有了事,这些妇女们又会真可怜,是个非常矛盾的群体。

“梦媛娘,你别哭了,这样再把自己身子哭坏了可怎么办?”

“就是啊,梦媛可能是害怕躲了起来,过几天说不定就回来了。”

“挫冬瓜半死不活,梦媛回来他也不敢怎么样,你就放心吧,别这样哭了。”

大家都绝口不提这件事的原因,非常默契。

只不过,这样的劝也毫无意义,根本不管用,白莲该哭还是哭。

她裤腰带是松,但并不代表她就十恶不赦,事实上,她对闺女金梦媛非常亲。

而且白莲自己一直认为,她裤腰带松,是在报复金自斌,如果不是当年金自斌强行把她拖进地窨子做了那种事,并且事后还带走了她的贴身内裤,并且以此来威胁她,她怎么会嫁给金自斌?

你这样用手段娶到了我,我就得给你几顶帽子戴着。

出于这种心理,她一直都心安理得。

直到金梦媛走上极端,她才知道害怕,明白金自斌当年伤害了她,而她现在却伤害了闺女金梦媛。

这可怎么办呢?

下这么大的雪,刮这么大的风,从小没有怎么出过村的梦媛会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外面都有什么?那些人可不管她多大,况且她那样宁折不弯的性子,来到外面,不知道要吃多大亏。

假如有男人看上她怎么办?她会在愤怒之下铤而走险,到时候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白莲又一次晕厥。

众人已经习惯,有人掐人中,有人拍胸口,没多大一会儿,就把她从假死状态给救了回来。

白莲就这样在懊悔和痛哭着熬着时间,一次次哭喊着女儿的名字。

但金梦媛已经听不到,她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么大雪,梦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学琴的话让王学道的心一次次揪紧,可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次次用金梦媛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来强行安慰内心。

金梦媛这一剪刀下去,改变的岂止是金梦媛一个人?同时也改变了几个年轻人的内心世界,改变了他们对事物以及世界的看法。

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而已!

王学道、王学琴、包括李宝兰、王巧英,甚至是赵红兵,就连刚到帽子岭的陈娇英。

这些人在内心中,都对金梦媛的刚烈以及彪悍感叹不已,换成是他们,敢下这一剪刀吗?

没人能给出答案。

事实上,这些人中,最痛苦的就数王学道。

他内疚,觉得自己明明可以拯救金梦媛,但却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了这一步,走到了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大雪中躲藏流浪的日子。

金梦媛喜欢他,而且还说过,只要王学道愿意,她可以陪王学道去任何地方生活,也可以把自己身体第一次给王学道。

王学道都拒绝了!

如果能适当给她一些鼓励,结果可能就不一样!

生活不能假设,往事没有如果。

就在王学道纠结痛苦,甚至是自责愧疚时,陈桃花突然进了他家,明确要找他,而且要单独跟他聊聊。

王学道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时候,陈桃花又来干什么?还要单独聊?是嫌村里事不够多吗?

陈桃花不管这个,拉着他就去了别屋,惹来陈娇英好奇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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