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婶再次出门时顺便把床上东西用塑料袋装好,扔去张良才家排水沟里。
从这里以后再也没和他俩产生交集。
三婶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死后因心里对他俩的恨,便开始缠着他们,张良才她没办法近他的身,就先缠着张国平,但入梦的不是她。
罗夏与白老子对视一眼,一老一小心中都是疑惑
新鬼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过今天喊她上来最想问的已经知道了。
白老爷子告诉三婶,阳间事不能沾。
在地府有审判,他们所做得事没有一件事能跑掉,白老爷子也有对张良才的办法,她现在还没有因人命沾上煞气,身上仅只有怨气,白老爷子会为她化解,问她可愿意?
三婶同意了。
罗夏点香围着镜子走了一圈,便拿着香走了出去。
白老爷子喊他们可以转过身了,她家的事已经解决。
徐大姐对刚刚得事担忧不已;”白先生,刚刚我出声没什么影响啊?“
“没什么影响,不用多想。”说完又顿了顿,“凡是一切皆有因果,不必太过忧心。”
说这句话时眼睛锐利直插张国平身上,后者回避着看脚尖。
剩下的事罗夏与白老爷子兵分两路,白老爷子去和张景沟通三婶前前后后的事宜,罗夏与何明去看看墓地。
何明一听大晚上还往坟地里跑,瞬间蔫了。
赔笑的跑到罗夏身旁;"这大晚上不仅看不清楚,露水也大,小先生何必受着苦。”
罗夏问徐大姐借了手电筒和两双雨鞋,顺手递给何明,看着他因胖微鼓的脸。
“一是离三婶下葬时间不多了,二是看地本就是白天、晚上都要去,如果你们以前没有看好,你就不怕她像今天起来去找你吗?”
一提今天下午状况,何明就两股控制不住得打颤,瞬间就说不出其他什么话了。
上坡小路非常不好走,杂草乱荆,加上露水加持,时不时还会打滑。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何明就说到了。
罗夏站在选地上用手电照明,仔仔细细打量了周围。
不欺坟,不葬养尸之地,不葬夫家乾方。
晚上来主要是来看气观形,这是白天看不到的,在不着急时地相师会看三天两晚来确定一个地方,达官贵族会更久。
虽然张景不是直系亲属,罗夏还是避开对后代有所影响的地,在距离原来选地不远处重新圈地。
选地,气比脉更重要,生气不止,死者带给后代的福荫攸长。
选完地,打电话通知张景, 剩下的事就由他出面。
“小先生,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在哪里盘山?”
罗夏用棍子挥开草荆,闻言摇摇头。
何明生怕离得罗夏远了点,赶紧贴上去又问;“那你是和白老爷子一起帮人断、看事吗?”
罗夏不习惯与他人离得太近,侧开身,没接话。
何明怕这荒郊野岭突然跑个什么东西出来,罗夏越想拉开距离,何明越跟的紧。
几个来回下来,就差挂在罗夏脖子上。
罗夏使劲想拉出何明撰着的衣摆,本来就不好走,加上何明一心想贴着走,导致下坡慢了许多。
看着手里的衣摆都快被拽了回去,不禁泪汪汪的说;“别啊,我害怕。”
罗夏气笑了,真不知道这么胆小的人,学艺不精就想吃这碗饭。
该说他胆小呢,还是胆大。
“你别拽了,你越怕啥就有啥,鬼还怕三分人气呢,一个大男人,还软叽叽说自己害怕,你不怕害臊?”
“只要你让我挨着,其他我都不怕,他笑任他笑!”
谈话间罗夏看了看手表,手表是为了显瘦买的宽大式,不知道让手表卖的更贵点还是啥,带了指南针和日历功能。
罗夏看着指南针一直微颤,收起拌嘴的心,认真观察星斗,另一只手在衣服里摸索有啥东西可防身。
看着变严肃的罗夏,何明顿时觉得哪哪都有东西,真的分分钟想跳进她怀里才有安全感。
“会五雷咒吗?”
本想问会不会引雷咒,但一想他的样子,罗夏觉得还是问个基础点的。
“记得不全。”
“我慢速念一遍,你记好了,有东西来了,五雷咒你不要停一直念,闭眼。”
罗夏拿出一张破煞符,放在何明手里,就开始望气,望气可以用来观相,用来看人表面的颜色和气断凶吉,也可以看邪祟,在佛教又叫惠眼。
不过罗夏一直觉得这东西太像热像仪了,只不过更具体。
周边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罗夏却一点不敢大意,眼睛一遍遍扫视排查。
在一个沙坑里发现一团黑气浮动,这沙坑是农民用来蓄少量水灌溉庄稼的,深度约在成年人大腿根部。
因为进城务工,大量庄地荒芒,沙坑没水却有些淤泥。
罗夏摸不准这邪祟的厉害,默念引雷咒,打算先下手为强。
天空因引雷咒开始聚云,黑压压的小云层里,偶尔看的到手指粗的闪电,引雷咒因使咒人能力强弱有大小之分,厉害的术士能引出成人腰身粗的雷电。
这手指大小的雷电也让罗夏高兴不已,这是第一次实现,只要不是百年凶刹,这大小都够重创它了。
沙坑里的邪祟仿佛也感觉到了与之相克的雷电之力,不安的到处乱窜寻找躲避的地方。
罗夏不给它一点逃脱的机会,捏完最后的口诀手势,手指粗的雷电,带着滋滋作响的身体,直劈邪祟。
一阵火花后,伴随“呜”的一声呻咛,邪祟便消失不在了。
罗夏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罪过,便拉着何明一起下坡。
刚刚劈了一只邪祟,不知道会不会有因果,得赶紧问问白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