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会来哀家的安宁宫还真是罕见啊。”太后容颜雍容,虽说岁月流过的痕迹明显,但却不失于另一种独特的美感。
时添颔首低眉,喝着面前刚泡好的茶礼,敬道:“太后如此说,倒是臣汗颜了。”
“你的母亲也是哀家母家的人,若按照辈分,你也需唤我一声曾姑母才是。”
时添俯首,“臣不敢高攀。”
因为皇后早逝,至于是因何而死的无人知晓,对外只说是红颜薄命。
所以后宫现在是太后和贵妃,一同操持把持,再说时添早在苏玄知的提醒下,对皇宫的所有人有了戒备之心,又怎么敢随意答应。
“你这孩子自小便在苏府,我也未能好好看看,虽说身子骨也刚好,如今就又要被这规矩束缚着,倒是叫哀家很难受啊。”
太后为此叹息心疼的模样,俨然真情实感的叫时添愈加怀疑。
“太后,臣并不觉得规矩会束绊臣的一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说如今皇太孙殿下很好,臣亦然。”
“这样啊。”太后是想细聊的,如今看起来倒是不大可能了,“你可知怀沧前不久,在游园会上干的事情。”
果然啊,还是逃不出太后的法眼。
“是,殿下同臣说过,但那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罢了。”
“意外?”
“想来太后也已经知晓了,臣也不敢妄言。”
太后狭长的眸子微扬,“怀沧那日的举动,属实是叫哀家惊讶不已啊,原以为他性子软弱和善,不曾想魏氏的血脉果然是一样的。”
“太后?”
太后笑了笑,瞬间转移话题,“明日陛下要着官家子弟和大臣去狩猎围场,怀沧也会去,你可会去啊?”
若按照以往,当然不会去,可....要是按照现在剧情的推动,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隐藏剧情。
“些许会去吧。”
“这样啊。”太后又冷静了下来,“好了说说你的来意吧。”
太后这么一说,时添才想起来,“先前皇太孙同臣提及,说是您要帮他议亲?”
太后吃了口点心,礼仪端庄,勾唇道:“原来你是为此而来,怎么怀沧不愿意,叫你来当说客的?”
时添干笑,“皇太孙殿下此时还小,定是不愿意接受的,倒也正常。”
“如今同他岁数相同的人,早已成家立业,虽说他自小便有不足之症,可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成家啊?”
时添只能假笑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刚想想个说辞来,就见太后忽然将话题落到他身上。
“说起来,你也二十一了怎么还未议亲?”
“臣....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再怎么不感兴趣也该娶亲了,哀家这边有好几个人选,既然怀沧不要,那么你意下如何?”
时添唇瓣开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心里琢磨该怎么跑路。
太后可不在乎这些,看人不开口还以为是默认了,她的笑容更加慈祥了。
圈套啊圈套.....
“如此便应下了,明日哀家便一同前去,也好引荐一番。”
“.....臣...谢过太后美意。”
“嗯,退下吧。”
.....
【哈哈哈哈哈,宿主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哈哈哈哈。】
时添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就会演变成这样了?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解决魏怀沧的亲事,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宿主啊,加油吧。】
回到东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魏怀沧不知道抱着什么,似乎鬼鬼祟祟的。
时添出声叫他,结果那人瞬间跑了起来,一下就没了身影。
“???”
【什么东西一下就没影了?】
“......”
时添觉得今天运气实在是不好,于是当他板着一张脸就这么踏入了东宫,一直往自己的寝宫走。
【宿主你不去追吗?】
“追个屁,回去睡觉!”时添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很重的把门就给关了,一头栽到床褥上闷头盖上。
他实在是不想折腾了,无时无刻都想倒头睡觉。
不过....魏怀沧似乎是在搞什么小动作,应该是不想要他发现,才会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要跑。
至于是什么,时添暂时还想不到。
不想了,睡觉!
系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蒙着脑袋睡觉的宿主有些堪忧,它确实一直都想给宿主一个好身体来着。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它总想都会被影响到,不过它可以确信下一个世界一定会是非常健康的!
“太傅?”魏怀沧最后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半晌屋内都没有动静,他都有些疑惑。
“难道不在?”
魏怀沧没想到那个时候会被他发现,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先离开,等后面再来说清楚。
可是....
他确定太傅还在宫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不愿意开门,所以他就坐在院内呆呆的看着那扇禁闭的大门。
手里还抱着那个盒子。
这么一坐便是两个时辰。
等时添迷迷糊糊推开房门,才看到院里坐着的那个人影,忽然就愣住了。
“太傅……”魏怀沧一脸委屈。
“殿下?”时添一看,这人都要委屈的哭了,有些诧异,“你为何会在这?”
魏怀沧站了起来朝着人走去,手上还抱着个小盒子。
“太傅……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时添垂眸看着那个小盒子,实在是想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里面的是什么?”
魏怀沧似乎是有些拘束的打开盖子,窥看他的表情。
一声细微悦耳的猫叫声传来,时添眼前一亮。
那是一只猫,通身全黑,一双金褐色的大眼珠正无辜的看着他。
时添似乎是被它的可爱戳中了心脏,瞬间都怜爱了起来,将小猫抱在怀里
“哪里来的小猫。”
“捡的。”
魏怀沧先前去了一趟集市,打算买点点心给太傅,可没想到在角落里发现了,蜷缩在脏水里的小猫。
他没有怜悯之心,但是他猜太傅或许会喜欢,但是不太确定的他才躲躲藏藏的,打算先探探口风再决定没想到……被发现了。
无奈他只能抱着洗干净的小猫过来。
作为皇太孙这实在是,第一次有违他作为皇孙的尊严。
“殿下何须如此小心?”时添只觉得他顾虑的太多,连语气也难免无奈起来,“见到我便跑了,像见着弼马温似的。”
“是我错了,太傅先给它取个名字吧。”
时添看着在自己怀里,直摸的打呼噜的小猫,实在是喜欢的紧,油然而生了一个名字道,“就叫摩卡吧。”
“摩卡?”
“嗯,以后他就叫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