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渊的不眠夜。
北渊坐在朝堂王座上,将恶魔王的头踩在脚下,觉得无聊就踩着头摩擦几下,头上新接的犄角泛着亮光。
抬眸俯视站在门口处的一众长老,嗤笑。
“怎么了,贵族们,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代表恶魔族最高实力的王都被他暗杀了,他们能怎么办。
“滚!”北渊看着台下一群丑陋的人就眼疼,恶魔族都是什么审美,怎么就不能多几个像天使族那样俊美的人。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坐在王座上的人吐出一口黑血,强撑的身体瘫软下来。
五年的时间他成长了不少,但终究是太赶了,能够暗杀成功也是因为恶魔王的掉以轻心,即便如此,他也受了不少的伤,如果刚刚那群老头再多待会他就会被发现,下场就是市场上的肉块。
将胸前的羽毛拿出,他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细微的血痕。这是她给的,不能弄脏。
也许从前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惦记着计霄,可是自从看来戍边的老男人思念他的媳妇后他明白了,这是对异性的爱慕。
老男人因为很爱他的媳妇经常被人嘲笑,恶魔重性欲,很少有从一而终的伴侣,而老男人在恶魔中就成了异类,但是他从未掩藏自己的心意,在媳妇送饭时表达对她的思念,会和她说他在努力,争取被调到王都,带她去看繁华的市场。
看到这一幕北渊也会艳羡,他希望可以和计霄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
可是这注定是一场梦,天使族的战神不能有世俗的羁绊。更何况,她是天使族的战神,而自己是恶魔,以两族的仇恨不可能在一起。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上恶魔族的王座,管理好恶魔族,替她解决恶魔族骚扰的隐患。
金色的羽毛放到唇前,北渊闭上眼,虔诚地吻上去。
他争分夺秒地吸收魔气疗伤,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迅速平息恶魔族的动乱,定下不能骚扰天使族的规定,引起一阵不满。
他算好自己伤口痊愈的时间,设下擂台,让不服者上台挑战。他不想解释太多,说了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听,那就直接打服。
猪病这个莽夫率先跳上台,北渊看着他那丑陋的三个头就眼疼,招式没过几招就将他丢下台开始下一轮,太丑了,忍耐不了一点。
两天时间,台下有意见的魔揍的都差不多了,看到唯一站在一群伤员中,模样俊秀的龙奇,抬起下巴询问他是否要上台。
“不不不!”龙奇收起折扇疯狂摆手,他有病自己上去找打。
北渊无趣地跳下擂台,打算转一转无极渊,他前几年经常被打东躲西藏没好好看过,后几年忙着修行提升自己,都没好好观察过无极渊,
他逛了一两天,恶魔族这里没有外面好看,但是却生长了一种花,茎秆带刺,叶片带锯齿,花朵格外娇艳,花苞被层叠的花瓣包围,盛开时如一朵点燃的火焰。
他摘了一把,抽去魔气,来到黑暗边境,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加一缕自己的魔气。
将花放到院门口后迅速逃离,计霄的实力在他之上,他的实力进军营都难,院门前已经是借助战神羽毛。
北渊的身影刚离开,计霄就握着三叉戟站在院门前,如果不是感受到魔气有些熟悉,她就会追上去。
看着院门前放着的花,上面的魔气很熟悉,她现在可以确认就是黑球的。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它,略微失落地抱着花走进院子。
“战神?”春雨追过来看到的就是抱着花的战神,明明刚才都要休息了,战神突然握起三叉戟就冲出来,让自己去通知元帅有恶魔入侵。
“是黑球。”春雨视线落在战神怀里的娇艳的花朵上,消失五年的小东西终于知道回馈主人了。
“找花瓶插上吧。”计霄神力输入鲜花,让它永不凋零。
“是。”春雨接过鲜花去仓库找花瓶插上。
送完花的北渊回到无极渊,在一众长老扶持下坐上王位,每天都要处理无聊的政务。他设了一个义武堂,给没有家族但是有天赋的恶魔提供学习和上升的机会。
“这些你来,那些你来,剩下的你来。”北渊将政务丢给长老,自己跑去魔气最浓郁的地方修行,他现在要加快脚步跟上计霄。
恶魔族的贵族赌坊中,一群世家子弟忘我地讨论着新上任的恶魔王。
“他是野路子来的。”公子甲。
“我父亲说他以前经常被人欺辱,头上的角和尾巴都是抢前任恶魔王的。”公子乙。
“好像说他身上有天使族的羽毛,他很珍惜。”公子丙甩开折扇,一脸得意。
“你们是嫌死得太晚?”龙奇一身花花绿绿在一众黑色中很显眼。
“龙奇你怎么说话的。”公子甲很看不惯龙奇,认为他为了家族繁荣成了新晋魔王走狗。
“果然一群莽夫就是看不清事实。”龙奇喝着杯里的清茶,已经不想和蠢货讲话,到时候被灭族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几人忌惮龙奇身后的家族,没在说话,只是时不时会讽刺几句。
“他才刚上任,不可能直接把几大家族都推了。”就算是以前的恶魔王都要巴结他们,新上任的不可能直接和大家族硬刚。
“来来来,下注,赌新魔王会不会灭了上影家族。”龙奇明目张胆在赌桌开了一局。
“龙奇!!”公子甲已经不想忍了,他要打死他。
攻击的招式被轻轻松松挡住,龙奇甚至把喝剩下的茶水泼在公子甲脸上。
“我不喜欢出手,你不会真当我和你一样废物。”龙奇收回手,茶杯丢给侍从清洗。
“我要杀了你!”公子甲被他的小弟拦住,家族里的纨绔子弟和继承人是没法比的,伤了龙奇就是自讨苦吃。
“是吗?好害怕。”龙奇折扇掩唇,笑意不加掩饰。
“你等着,我一定会拿到新王的羽毛。”公子甲哪受过欺辱,他挣开拉扯,手指指着龙奇。
“啧啧,没有脑子的死蛇。”公子甲的本体是青蛇,就是脸长的很不像。
“他为什么老是喜欢捉弄人?”猪病看着气急败坏的公子甲一阵脸疼。
“不像戏本吗?”牛龙放下手里的糕点,还是人间的东西好吃,也就龙奇从商的能弄来。
“挺好笑的。”猪病也觉得那条死蛇不要脸的样子挺好笑的。
“那不就得了,能看戏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