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秦喻娴熟的拉开柜子把那双粉红色拖鞋拿了出来,弯腰撑着柜子把鞋换上。
“那我住哪个屋啊?”
程景珩把杯子放在餐桌上,转头见她弯着腰还没起来。
后面一小段腰露了出来,细白柔软,他捏了捏拳,竟然在想他两只手就可以握住。
察觉到脑子里又冒出些不正常念头,他耳根子迅速红了,赶忙移开视线,话都有点说不清了,“住……住我的房间。”
“我去换被单。”
秦喻踩着拖鞋,蹦蹦跶跶的跟在后面。
她之前去何洛洛家里,进去就被熏出来了,他整个房间乱成一团不说,还有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在进程景珩房间时,她还没进去,靠在门框上,入目的是整洁干净的床铺,整间屋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书桌立在靠窗的位置,上面摆着的书,边角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她往里走,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洗衣液的味道,好闻极了。
秦喻见他要换床单,抬手阻止了他,“不用换,我看你床单挺干净的。”
那床单确实是他前天才换过的。
不过既然秦喻要睡,他觉得还是换一下比较好。
秦喻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直接坐在床上,“真的不用换了,我就睡一晚上,你就换个床单,怪麻烦的。”
程景珩抱着洗过的床单,紧张的攥着被角,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她在他睡过的床单上翻身,上面盖着他盖过的被子的画面。
“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她想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跑得急,背后出了点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程景珩摇头,“没有。”
他低垂着眼,极力压抑住眼底涌动的情欲,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我有干净的睡衣,你要穿吗?”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可能让她穿他穿过的衣服,还是贴身的睡衣,这简直太亲密了。
秦喻没什么介意的,她就像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可以啊,就在你的柜子里吗?”
程景珩柜子里还放着他的贴身衣物,他怕秦喻看见,急忙背过身去挡住,手扶着柜门钻进去,“我给你找。”
秦喻看他神秘兮兮的神情,还以为他柜子里藏了金子。
程景珩找了一套白色条纹睡衣,是他平常穿的比较少的。
秦喻看了眼那个土不拉几的条纹睡衣,上面还有个幼稚的卡通图案,略微嫌弃的拿着,“没有其他的吗?”
他一共三套睡衣,其他的两套都是他经常穿的,他不太好意思给秦喻穿,就只有这套是他穿过几次的。
程景珩还没说话,秦喻就眼尖的看到了他柜子里挂着的白色衬衫,她顿时来了兴致,“你那件白色衬衫不错啊……”
她上手去摸了下料子,冰冰凉凉的,穿在身上肯定很舒服,“这件能借我穿吗?”
她拿在身上比了下长度,到她大腿下的位置,可以当睡裙,连睡裤都省了。
那件衬衫,程景珩就穿过一次,在开学典礼上,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与之对应的还有件黑色的西装。
秦喻戳了戳他,“能借吗?”
程景珩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的,喉咙有点痒,他点了点头,“可……可以。”
秦喻拿着衬衫往外走,“那我去洗澡了。”
走了两步,程景珩拿着毛巾和睡裤追上去,“这个……”
秦喻反应过来,转身拿了他手里的毛巾。
“裤子……不用吗?”
秦喻背过身子,甩了甩毛巾,朝他摆手。
程景珩看着紧闭上的玻璃门,他手里还拿着裤子,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冒出秦喻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那画面,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身体的细胞燃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猥琐狂。
转身跑进房间,把门关上,做好了秦喻出来时他绝对不能出去都的打算。
秦喻洗完澡,穿上衬衫,低头看了好几样,确定了不会透后才走出去。
程景珩没在客厅里,她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吹风机。
她头发还湿着,总不可能直接睡觉吧。
秦喻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走过去敲了两下,“程景珩,吹风机在哪儿啊?”
程景珩在插着耳机听英语听力,把声音开的贼大,试图摒弃掉脑子里的杂念。
朦胧间好似听见了秦喻的声音,他慌了神,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拿出手机在百度上面搜附近靠谱的心理咨询机构。
秦喻敲了几下,直接恼了,一脚踹过去,才发现他门没锁,扭了扭门把手,探进去个头,“程景珩,你干嘛呢?”
程景珩正坐在书桌旁,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坏了,这下连幻觉都出现了。
秦喻走过去,直接伸手扯掉了他的耳机,“吹风机在哪儿啊?”
他猛地回神,意识到不是幻觉,又不自觉把目光从她露出的锁骨上移开,颤颤巍巍的伸手,“在……在那个柜子里……”
“你手抖什么啊?”秦喻抓着他的手,发现他身上温度挺烫,“你不舒服吗?”
程景珩猛地把手缩回来,低着头,结果一眼就看到她的两条长腿,他不敢往上看,闭着眼试图去除脑子里的杂念。
秦喻看他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程景珩没反应,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程景珩?”
程景珩倔强的摇头,紧攥着椅子的手在冒青筋,“我没事,你快去吹头发吧。”
秦喻“哦”了一声,拿着吹风机又转过头来,“那我出去了。”
在他走后,强力攥着椅子的手才渐渐松开。
身上难耐的燥热一点点散去,他用纸巾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特别是在察觉到身体某个地方后……
他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吹风机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响起,他从房间走出去,去了一趟厕所。
秦喻吹完头发,大摇大摆的躺在床上,睡到半夜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了。
去开门的是程景珩,她从床上坐起来,还以为是程景珩的父母回来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神色微冷,拉开门走出去,对上秦浣那双愠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