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秦浣就把她拉了过去,抬眼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她身上穿的衬衫上,再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程景珩,脸都要黑了。
“回去。”
秦浣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秦喻走得着急,还不忘扒着门给程景珩打招呼,“程景珩,我先走了哈。”
秦浣大力攥着她往电梯走,一路走到小区门口,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保镖赶忙上去开车,把人丢到后座上,秦浣紧接着坐了上去。
秦喻把他的外套丢到座位下,闲散的靠在背椅上,根本不顾秦浣找了她一晚上的害怕和狼狈。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不想接。”
秦浣静静看着她,努力压抑着怒气,“那换个问题,为什么离家出走?”
“你管我。”秦喻把手一摊,痞里痞气的耸耸肩,“我想走就走了。”
秦浣姣好的忍耐力被逼到顶峰,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秦喻。”
秦喻转头看着窗外,不想回答他。
“那个男生是谁?”秦浣不记得秦喻的朋友里,有这一号人物。
“跟你没关系。”她抬眼去看前面的保镖,“还不开车吗?”
秦浣快要被她逼疯了,在得知她离家出走后,他找了几个小时,急的都快要疯了。
偏偏她现在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浣伸手紧紧按着她的双肩,手背上青筋冒起,“那个男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喻闭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静道,“你在乎吗?”
她看着他用力发紧的手,轻轻笑了,“秦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跟别的男生什么关系,跟你……”
“秦喻!”
秦喻直视着那双猩红的眼,于心不忍的别开视线,“只是同学。”
秦浣不相信,扳着她的下巴,质问,“只是同学吗?”
秦喻拍开他的手,“不然呢?”
他松开手,心里彻底放下心来,让保镖开车。
车厢内气氛安静的可怖,秦喻转头看着窗外,无视身侧灼热的视线。
车子停在楼下,秦喻开门下车,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秦浣抱了起来。
粉红色的拖鞋掉在地上,佣人捡起来,被他一记冷眼瞪过去,“丢掉。”
秦喻在他怀里晃了下,手指勾着他的领带,“凭什么你说丢就丢啊?”
秦浣冷冷瞥了她一眼,“别乱动。”
到了房间,秦喻就蹦跶着跳了下来,脚踩在地毯上,根本不需要穿鞋。
但秦浣还是去给她拿来了拖鞋,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把鞋子套了上去。
他握着另一只脚踝,秦喻没就着他把脚伸进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退到床边坐下。
秦浣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抬着头仰视她。
忽然,一只脚轻轻向上勾起,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哥,你好像一条狗啊。”
秦浣伸手握着她的脚踝,眼底满是病态的偏执,他跪着爬过去,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下,“你的狗。”
秦喻翘着脚,随着他把鞋子穿上。
秦浣理了理衣衫,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转瞬间,又恢复了平常认真严肃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衬衫上,“衣服是那个男生的?”
秦喻点头,坐直了身子,把衬衫衣角往下拉了拉。
秦浣看着她的衣服,直接命令,“把衣服脱了。”
秦喻脚尖点地,笑着抬头看他,装着一副不理解的模样,问道,“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你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他微眯的眸子里散出危险的光。
秦喻扯了扯身上的衬衫,“我还怪喜欢这件衬衫的。”
“哥,你有白色衬衫吗?”
秦浣紧紧看着她,手指微不可闻的蜷缩了下,“有。”
他转身就往外走,去给她拿衬衫。
不过走到门口,秦喻就叫住了他,“可是,我又没说要穿你的衣服啊。”
她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向后仰着,衣摆随着撩起。
秦浣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他觉得是该好好跟秦喻谈谈,不然下次她要是在生气离家出走,跑到个陌生男人家里留宿,非把他逼疯不可。
他慢慢走到秦喻面前,蹲下来俯在她脚边,犹如一个自甘臣服的信徒,“小喻,我和宋诗芸什么都没有。”
“我和她只是订婚,不会结婚。”
秦喻手放到腿侧,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心,把她的手包在手里,“就算当时你不来,我和她也不会发什么。”
“那要是下次她再亲你呢?”
“不会有下次。”他绝不会再让秦喻有离开他的机会,单单是这次就足够他吸取教训了。
秦喻抽回手,攥着他的领口,逼迫他跪着靠过来,“我不允许你碰她,一点都不行。”
秦浣安抚着握着她的手,“不会,我不会碰她。”
“她碰你也不行,一丁点都不行。”
秦浣轻轻笑了,“我不会让她碰我的。”
秦喻想了想,又道,“别的女人也不行……”
“嗯,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碰我。”
秦喻手肘抵着大腿,手撑着下巴,勾了勾桃花眼,“那你让谁碰你?”
秦浣仰头,指腹抚上艳红的唇瓣,低低道,“你,只让你碰。”
他望着秦喻的眼神近乎沉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秦喻笑着站起来,抬手解开最上头的扣子,低眸下来看着他,停下动作,“你帮我脱。”
秦浣失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伸手抚上那道锁骨。
微热的指尖带着点触电的麻意。
他没碰她的扣子,收了手退开半步,“还是你自己脱吧。”
秦喻面露不解,“为什么?”
她和秦浣相差七岁,她小的时候,还经常缠着秦浣给他洗澡,所以她并不觉得脱一下衣服有什么问题,再说她里面又不是没穿。
“因为,我不止想脱你的衣服……”
“我更想给你穿上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