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酒店,自助餐厅。
且月和川泽并排坐着,对面坐着且宏。且月拿着餐盘添菜去了,且宏和川泽对坐着。
“你和月月怎么认识的啊?”且宏先开口问道。
“叔叔我和月月是同学。”川泽答道。
“好!你要好好对月月,这孩子从小就心思敏感,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脆弱得很,很容易就会受伤。叔叔知道,你们刚刚交往和你说这些很唐突,但你很像叔叔的一位故人,叔叔一看到你就倍感亲切...”
且宏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不知不觉间红了眼,几杯酒下肚,拉着川泽要认他当干儿子。幸好且月及时出现,拉开了他。且月和川泽,扶着他到前台找了个服务人员送了他回房间。
且月和川泽,并肩走在夜色中,直到走到海滩他们才在一块巨大的礁石前坐了下来。
“你还为此痛苦吗?”
“当然。但好像没那么痛苦了。有时候,逃避或许也是另外一种解决办法吧。”且月笑着说道:“就当做,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吧。就让我,自私一些,不再承受这些不属于我的痛苦吧。”
川泽搂住且月,让她靠着他:“这些本来就不是你的痛苦,你本来就没必要承担。”
“川泽,为什么他说你像他?我觉得你和他一点也不像他。”且月扯开话题问道。
“因为,除了你以外当我出现在人前,人们看到的我都只是他们想看见的样子。”
“这样啊?”且月靠在川泽身上,仰起头语气撒娇道:“那你可不可以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啊?”
“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喜欢吗?”川泽一本正经地疑惑道。
“没有~我很喜欢。”且月眼眸一转笑得灿烂,伸手轻轻压低川泽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川泽的唇:“你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川泽被她突如其来地一吻弄得心狂跳,耳根子发红。他见她一脸得意,实在可爱。于是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海风清和,月色溶溶,海浪拍打着沙滩,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少年,拥抱着自己守护了千年的少女,感受着只属于自己的悸动和情愫,千百年来第一次渴求瞬间的永恒。
......
华胥,川泽收起青石施法关了银门。
且月躺在红木沙发上,睡得安稳。川泽走到茶桌前挥手开了通道,走到通道正中央右侧的门前,将青石放进门前的烛台上,而后往里注入了一点自己的生命力,青石上缓缓燃起火苗,在一众火光之中它显得很是渺小。
川泽想,关于这扇门他只能帮她到这了,人类的生命数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只要且月能够找到自我,成为一个有力量的人,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并不会很大。
“川泽。”且月醒来,看见川泽站在通道的中央也站起来走进了通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进来看看。”川泽回答道:“走吧回人间去,呆在华胥或是进门对你的消耗都太大了,你需要休息。”
“为什么这么说?”且月疑惑道。
“因为你并不属于这里,就像我不属于人间,我去人间会有所消耗,同理你也是。”川泽回答道。
“那你...”
“我没关系,你知道的,我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我不害怕死亡,比起多活些时日我更想为你多做些什么。而且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很幸福,这种感觉很好,让我觉得自己是像你一样不需要通过别人的供奉或者信仰也能真真正正活着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活在人类信仰中的神。”川泽解释道。
“那我们走吧。”且月柔声道。
但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通道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晃动,且月因无法站稳而猛地倒在了川泽身上,川泽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而有些不稳。他努力站稳,一只手扶住且月,一只手施法探测华胥发生了什么?
奇怪地是,华胥似乎并没有晃动,晃动的是这条通道,且月的潜意识。他伸手轻点且月的额头探查她的潜意识发生了什么,奇怪地是她的潜意识也很稳定。
“不管了,我们先走。”川泽对且月说道,而后一只手拉住她一只手结印施法闪现到通道门前,正欲抬脚走出通道,玄却突然出现在通道门前,他将法力聚集于手朝着且月和川泽狠狠一推,川泽和且月被他的法力震回到通道的中央。
玄站在通道门口,又抬手施法将通道中央左侧的门晃开,而后故技重施将他们晃了进去,通道在他们落入门里那一刻恢复了平静。最后玄大手一挥将通道关闭,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