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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用温水给徐静白细细洗手。
“青哥给我多洗洗,洗干净点。”
“事多。”霍青嘴上不耐烦,但还是耐心地给他擦着。
等擦干净手指的粘稠液体后,又给他套上手套。
他像亲爹一样照顾徐静白,徐静白怎么就知道淘呢?
俩人没看到,观众席上的人把相机对准了他们,无限放大相机,将俩人腻歪的画面给录了下来,当晚上了“那些年,我们路过的腻腻歪歪的情侣们。”热搜。
不出意外的话,宋奕尘和谢良骏也被偷拍了。
热搜不降,因为 SKAA 战队那几对小情侣暗暗戳戳的玩有了配对的玩法。
【来来,来来考考大家,到底谁和谁是一对!】
【列表,左边猛 1: 有 xxx 、 yyy 、 zzz ;右边美 0 :有 aaa 、 bbb 、 ccc 】
【笑晕过去了,一个战队就找不到一个直男吗?】
【小范请求出战!】
霍青刷到视频的时候,眉头微皱。
医生和他说,当年徐镜白的病,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张大泉,还因为他的信息被过分揭露在网上,网友不分是非地指摘他……
“看什么?”徐镜白看他看得认真,挤到他怀里强行把他当沙发靠。
“看看,美 0 是什么样的。”霍青把手机熄屏,捏了捏徐镜白下巴,无休无止的亲昵,让徐镜白疼得想打人。
*
晚上雪场有凿冰,徐镜白想和酒店附近的小孩一起玩,获得霍青批准后一溜烟跑了。
霍青走到阳台想看看徐镜白跑到哪了,无意瞥到临边阳台身形交叠的两人。
霍青抿了抿唇,天还没黑呢,宋队就……
霍青扶了扶额,感觉心里也开始躁动起来。
眸里尽是漫天大雪覆盖的大地,眸光静静定在被裹成粽子的徐镜白身上,霍青心里浮过一阵阵的暖流。
霍青慢慢地挪步到雪场的时候,就看到徐镜白坐在地上。
徐镜白像在沙滩堆房子的小屁孩一样,两条腿摊开,专心堆着。
看不出凿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看到徐静白献宝的样子,霍青姑且暂时将它看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冰雕吧。
徐镜白凿了一个小房子,又挖了两个雪球放在房子里面。
“这是什么?”霍青倾身过来指了指两个雪球。
“是你和我啊。”徐镜白点了点那个大的,“这是你。”
又指了指小的。“这是我。”
“那你这是………”霍青想了良久,才斟酌出一个不错的形容词,“打算一起端锅里蒸了?”
徐镜白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霍青,“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住一起!”
霍青半躺在雪上,撑起半边身子看他,“徐镜白,谁家这么简陋,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在凿吗?”徐镜白凿开另一块冰,想削成床,磨得手通红。
霍青从他手里拿过冰块,“我来。”
霍青认真地削着冰面,徐镜白靠着他的肩膀,手里盘一个小冰块。
“这又是什么?”
“被子啊,冬天那么冷,得盖被子。”
霍青真是被他逗笑了,哪来的被子,是用冰凿的?
徐镜白也傻呵呵地笑,“我们是两个小傻子。”
霍青补充,“用冰凿出来的被子取暖。”
霍青和徐镜白凿了很多家具,什么椅子、电视机、冰箱。
反正徐镜白凿了一块长方体就摆到家里,说这是简约版的电视机。
徐镜白的围巾垂落在雪地上,肩膀向前倾着,
霍青看他玩得开心,没嘲笑他,一声不响地陪他凿了一块又一块的长方体……
晚上,工作人员点亮了雪场的灯光,万千冰雕被光折射成不同风采。
冰塑的世界,万物都纯粹。
在雪地上。
喜欢或许也更干净。
徐镜白守着自己的家,霍青守着徐镜白。
冰天雪地,两人在地上互相依偎着。
心里有爱,哪里都是温暖。
“你玩过家家都能这么开心?”霍青把围巾给徐镜白捂严实了。
才出去一会,徐镜白就被冻伤了,冰茬子冷得他想被刀割破一样。
“谁家过家家,有我这么认真的!”徐镜白把两个冰球揣怀里,冷得霍青想把徐镜白给扔雪地埋了。
“你还认真?”霍青声音沉沉地质疑他。
随便割下一块冰,就指鹿为马的徐镜白,实在很难有说服力。
“我超认真。”
霍青没法反驳,看着那张清隽的脸蛋,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下颌,黑眸锁住他的唇线。
“嘶——”徐镜白捂着嘴巴,推了一把霍青,声音带着浓浓不满,“你咬我。”
“嗯哼。”霍青心情愉悦。
徐镜白在雪里追着霍青打,时不时一脚踩到雪地里,脚抽不出来,在原地愤愤生气,还得霍青折回来把他拽出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就到了酒店。
酒店隔音不好。
两人走到房间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房间谢良骏的声音,那声音好像还有点不服气。
“青哥。”徐镜白扯了扯霍青的衣角。
“嗯?”
“那什么,大佬他们在隔壁……”徐镜白低了低声音。
霍青嘴角掠过笑意,却一把捂住他的耳朵,“非礼勿听,快走。”
徐镜白遮住眼睛,配合着小声说道,“青哥快开门,别被他们发现了。”
霍青把门开了,捏了捏他的脸,“演够了?”
徐镜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哦,影帝当属徐镜白莫属!霍青选手勉强入围吧。”
霍青咬了他一口,痒的徐静白到处躲。
隔壁。
谢良骏盘坐在床被上,“再来。”
宋奕尘无奈地摆了摆手机,“哥,别玩了,天都要亮了。”
“不行,我必须赢一把。”
宋奕尘不过是教谢良骏玩了两局桌球,谢良骏就上瘾了。
他怎么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雪色旖旎,他却要和谢良骏玩一晚上的球,玩个 der 啊。
想放点放水吧,小孩瞪着自己,实在没这个胆量。
*
徐镜白在 F 洲生活的那几年,每天被太阳暴晒,身体好多了,但在霍青那,徐镜白还是被当做易碎品对待。
“青哥,我不想穿毛衣,扎得难受。”
霍青挑眉,“你不穿还想着去滚雪球?”
“我又不会感冒。”
“等你感冒了,穿还有用吗?”霍青一把把衣服塞他脖子里,不容置喙。
徐镜白不服抗议,指摘霍青晚上把他月兑成那个样子,就不怕他着凉!
“啧。”霍青把徐镜白堵墙上,徐镜白就是图嘴爽,害怕地往后缩。
“我月兑你?徐镜白,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