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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徐静白把视线别开。
宋奕尘是被谢良骏推进休息室的。
宋奕尘太张扬,再出现在观众席,只怕收不了场。
而徐镜白确是因为霍青怕他被人群冲散,才把他安排在了训练室。
“宋哥?”徐静白小心地喊他 , 霍青喊他宋队,可他哪有这个身份啊。
“怎么了?”宋奕尘目光柔和,稳稳落在徐镜白的身上,不像传闻里手落刀利的危险人物。
“他们什么时候结束比赛呀。”徐镜白和宋奕尘待在一起,感觉有些不自在。
“快了。”宋奕尘轻描淡写地说。
场馆外人声鼎沸,一声声热烈的呐喊助威为 SKAA 而响起。
谁能想到,从 SKAA 拿下舞台的第一次胜利后,几乎每年的冠军都花落 SKAA 。
谁与争锋,谁也争不过吧。
比赛结束的时候,全馆高呼。
这不是含金量很大的世界级比赛,但是 H 市的人热情澎湃,那嘶吼的东北嗓音几乎能与装下几万人的场馆媲美。
“想去看看?”宋奕尘问。
宋奕尘气质淡雅,矜贵俊美,徐镜白偷看了两眼,对上了一双沉静的眼眸,心里被轻轻抚了几下。
宋奕尘长相俊朗,衣服卓整,看起来一丝不苟,随意坐在椅子上就显得优越出众。
“不去了。”徐镜白低头,没敢仔细看。
让霍青知道他乱跑,指不定得炸毛成哪只小狗呢。
“我带你去。”宋奕尘理了理风衣,整个人站起来高大挺拔,悠哉闲闲地走了过来。
“啊?”徐镜白楞头呆脑,恍神了几秒。
想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就这么怔怔地跟在高大的身影后,从幕后小道走向了舞台的侧方。
适时,比赛刚好结束,主持人拿着麦克风一个个提问。
“比赛结束了,这一次来到 H 市有什么感受的吗?”
谢良骏身影寥落,接过麦克风干脆利落地说太冷了。
SKAA 的中路没说话,射手拍了拍麦克风,咳了两声,烟嗓浓浓:东北酒劲太大了,还没缓过来。
辅助范泽冉说:这的打卡景点挺多的,玩得很开心。
“那么,这位选手呢?”话筒递到霍青面前。
“ Qing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镜白看到霍青在台上,眸色很黑,唇角微翘,声音极为蛊惑人心地说道,“这里的冰糖葫芦,很甜。”
主持人:???
主持人没敢问的话:什么太冷、酒太强、葫芦太甜!你们战队是一点不提比赛是吧。
导播内心:你们聊两句比赛啊,不然都不好切画面!
霍青插兜下台就看到把半张脸塞在围巾的徐镜白,像冻疼了。
场馆的暖气很足,但人群进进出出,多少有些冷。
霍青长身正立,向徐镜白伸手,“过来。”
细碎的头发遮住徐镜白的眼睛,衬得他清隽明丽。
徐镜白脚都冻僵了,像块石头一样,而且是放在冰箱里冻了一宿的石头。
血液流不动,麻了。
“你过来。”徐镜白舔了舔冻僵的唇,声音清润,让人听了竟还觉得有些甜。
“这么娇气?”
“我脚麻了。”徐镜白哼哼说着,音调还带着点委屈。
霍青轻笑,长步走到他的身边,嗓音清冷带着点责备。“怎么不在里面好好待着?”
“宋哥带我来的。”徐镜白指了指远处身形颀长的男人,有些狐假虎威。
宋奕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谢良骏手边了,腻歪的那副场面,外人根本融不进去。
徐镜白仗着上头有人,有恃无恐。
霍青揪了一把他的围巾,扯了一半下来。
冷风“嗖”得穿到徐镜白的脖子里。
徐镜白被冷风猝不及防撞了满怀。
他也不顾腿冻脚麻了,直接演化成暴怒的狮子向霍青冲过来。“霍青!”
霍青还没放过徐镜白,手指尖绕着围巾缠了一圈,把徐镜白转成陀螺,徐镜白没头没脑地顺着围巾打转,最后倒在清冽的怀里。
“不是要我过来吗?”霍青把他往自己的方向箍了箍,手指尖落在清软的腰间。
力气不大,却能把人死死压在怀里,徐镜白动弹不得。
徐镜白入目即是霍青放大的脸,漆黑的眸子里淌着戏弄他的流光,薄唇噙着笑意,让人心底怦然一跳。
徐镜白鼻子冻红了,脸也被人恼羞成怒,一脸高挂红红灯笼。
“脸上抹了什么粉?”霍青故作好笑地擦了擦徐镜白脸上的红晕,擦不掉,越抹越红。
“谁抹粉了!?”
“那脸怎么这么红。”霍青捏了捏冻得触感有些粗糙的脸,“怎么现在就这点出息了?”
“就这点出息。”徐镜白拿出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个 OK 的姿势,眼底充满挑衅。
霍青目光一冷,把人搂得更紧了,“又来搞事?”
“青哥,为什么你这么热啊。”徐静白贴着霍青,手指戳他胸口。
“哪热了?”
“胸口,暖暖的,想贴着取暖。”
霍青不置可否,任由他胡作非为。
徐静白趁霍青开心,一个迅疾的速度,把冰手放到霍青脖子上,“哈哈哈哈,青哥脖子好暖啊。”
霍青拧着眉,眸子的光晦暗不明,直接把徐静白扛回房里了。
不是要把手放他脖子吗,行啊。
霍青一身气质凌冽,觧开皮带,像扑食的野兽一样把徐镜白压在身下。
低哑的嗓音落在耳廓,哪有人这么过分的呢。
“青哥,手好酸。”徐静白抱怨。
霍青声音还带点玩味,“给你好好暖手,别乱动。”
什么叫祸从口出,徐静白天天挨训、挨打、哎哟喂。
徐静白业业兢兢、踏踏实实、乾乾翼翼,是很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