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镜白尴尬地低头。
昨晚是徐镜白主动来着,缠上人脖子后又累得慌,躺床上让霍青动手。
这要是真的探讨起来,那还真是徐镜白的锅……
“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徐镜白讲道理不成就撒女乔,这是他生病的特权,被霍青宠得无法无天,没有一点成年人该有的自觉。
“我还不让你?”霍青轻笑一声,“今晚就得让你看看,我不让你是什么样的。”
徐镜白的脸颊微红,从霍青手臂下跑了出去,今晚爱怎样怎样,能逃一劫是一劫。
徐静白堆雪人技术高超,三下两下就搭了个大胖小伙。
霍青看着他把广告纸折成圆筒状插进去,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徐静白,谁家雪人鼻子是扁的?”
广告纸被风压弯,折了,成从中间 90 度数弯下去。
晚上。
“青哥,你看外面。”徐静白指着窗户,一脸稀奇。
白雪飘飘,整城封冻。
“嗯。”霍青借酒店厨房煮了碗姜茶,徐静白这两天打喷嚏,霍青怕他感冒又不想他吃药,端着姜茶让徐静白接过去。
“青哥,我不喝。”徐静白怕苦怕酸怕姜味,到底谁把他惯成这个样子。
“昨晚不是鼻塞了?”霍青舀着姜茶,“今晚也想鼻子堵着睡不好觉?”
徐静白被他说得没办法,只能接过。
“青哥你不能少放点姜吗,好辣。”徐静白喝了半碗,埋怨他。
“赶紧喝完,凉了没作用。”
徐静白捂着鼻子又闷着喝了一大口,“青哥,喝不下去了。”
剩下几勺。
霍青直直看他,徐静白抿着唇,“那不喝了。”
徐静白亲了口他的脸颊,“青哥你真好。”
霍青拿过碗一口喝完。
“青哥,你喝它干什么!我都感冒了,你会被传染的。”
“知道会传染给我,还不好好喝。”霍青拍了徐静白一臀,“徐静白,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苦,以后我都要承受一半?”
霍青眸子太亮,徐静白不敢看,把衣服的帽子盖上,帽子宽大,刚好遮住半张脸,声音很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苦吗?”
徐静白被人压着口勿到窒息,姜茶碎片都被霍青卷了去。。
“我怎么觉得很甜啊?”霍青摸着他染红的嘴,眼底含笑。
“傻子。”徐静白小声骂了他一句。
离开 H 市的早上,徐静白趴在霍青身上睡大觉。
霍青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动了动,徐静白嘟囔着嘴,一把把人抱住。
怎么人越长越大,性格越像小孩了?
徐静白在人前倒是硬气,可一回到霍青那,就忍不住耍小孩脾气。
霍青宠他,他便有恃无恐。
“穿毛衣。”霍青已经是第三次喊他了。
“不穿,有静电。”
“徐静白。”霍青没好气地喊他,“静电年年有,你就年年这么金贵?”
“你阴阳我。”徐静白就要哭诉霍青的“暴政”。
…霍青没辙了,“好了,不穿。”
霍青给他套上羽绒服,冷死这丫的算了。
“青哥你骂人。”
“你又知道了?”
“你想我冷死ε? ( ? > ? <) ?з。”徐静白比了个鬼脸跑开。
医生说大悲而后大喜,这是可能的,但像徐静白这样缠着霍青,挺罕见,毕竟谁能幼稚到天天拽人手玩呢?
徐静白跟霍青在飞机上坐在一起,很多时候,气流颠簸,徐静白就心慌。
“青哥,飞机真的没事吗?”
霍青握紧他的手,“没事。”
“以前,其实我不怕死。”
霍青看着他,不忍他说这种话。
“可是现在,我好惜命。”徐静白挽住霍青的胳膊,“青哥我是胆小鬼。”
霍青摸了摸他脑袋,“那不是胆小,是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青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邹邹了?”
霍青捏了把他的脸,“天天看你发的稿子,能不受点熏陶吗。”
那三年徐静白在国外,网络信号不好,时常几个月见不到人,霍青把他发的文章翻来覆去看了几百遍。
徐静白傻笑,挽得更紧,“青哥,你要拉紧我,不然我就跑远了。”
霍青看着把自己勒得死死的徐静白,没好气地回复:“知道了。”
徐静白还是怕飞机颠簸,霍青让他闭上眼睛,紧紧握着徐静白的手。
“镜白,你想象一下这是在游乐场里玩过山车,很快就下来了。”
霍青试图安慰,徐静白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下了飞机,徐静白才说道霍青那个过山车的比喻更吓人。
……
晚上俩人都没心情做饭,打算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店里有活动,情侣半价,送一只小熊。
很像霍青的小熊。
徐静白向服务员微笑说他们是配偶的关系。
服务员哑然,难以评判。
他站在那听到左边的人微低肩膀跟旁边的人说。
“青哥,他不信。”
“别为难人。”
“可是我想要那只小熊。”
“家里多少只熊了?”
“不算!你都把小熊塞衣柜了。”
“你要放几只在床上?有我还不够?”音调明显拔高。
服务员无端吃了一把狗粮,看着左边的人委屈抿起嘴巴,咳嗽一声,“只要两位能证明是恋爱关系,就可以参与活动。”
“怎么证明啊?”徐静白苦难地看向霍青。
霍青把切好的牛肉移到徐静白盘里,理了理桌上的餐布,身形微转,握住旁人的下颌,轻盈一吻落下。
徐静白脸烧红了,捂住脸不敢看人。
这可是公众场合!
霍青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服务员被狗粮塞满,当事人平静的样子真的像是逢场作戏!可举手投足又带着不尽的张力!
天啊,怎么有人能把这么色 /1 丶青的动作做的这么风轻云淡又让人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