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不敢应声,只苦着一张脸看自家主子。
“谢允入宫了吗?”景瑢忽然问道。
黑羽惊讶道:“您怎么知道他被叫去宫里了,人才刚走!”
景瑢眼神中闪过些许惊讶,“叫得这么急,是父皇出事了?”
他只当皇帝的戏演完了,自然就会担心起自己的身体,但现在看来似乎又出现了意外。
黑羽道:“陛下被齐王气晕过去,总管不让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只让人到咱们府上请走了谢公子,御龙卫亲自护送,王妃也派了不少人随行保护。”
“气晕?”景瑢有些惊讶,随即平静下来,对黑羽招了招手,“罢了,你帮我给他传个话。”
……
皇帝被气到昏迷不醒,景怀瑜就跪在内殿之中,殿内人不少,却无一人敢擅自做主让他先走。
谢允到后便开始施针,几针下去皇帝的眼皮动了动,总管在一旁惊喜地叫出声来,却被谢允一个眼神又压了回去。
“没什么大碍,气血上涌导致的昏迷,只要……”
他话还没说完,外头便跑来一个小太监,“谢公子,五皇子宫里的人找您。”
谢允看向老太监,老太监连忙笑道:“可能是静妃娘娘那边有事,您先去看看,陛下这儿有老奴看着呢。”
谢允出了房间,小太监带他到了明阳殿的后院厢房,进了门看到的却是黑羽。
“你怎么来了,我才刚从府里出来,他有什么话不能早说,非得等我忙着救人的时候再说!”谢允看到他就想起景瑢那副不肯给钱的嘴脸,没好气道。
黑羽好脾气的笑着,低声道:“你消消气,有新任务给你,王爷说了,办好了报酬翻倍!”
谢允闻言眯了眯眼,强行压着欲要上扬的嘴角,拿腔拿调地点了下头,“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听上一听!”
黑羽同他说完,谢允整张脸都难看得紧。
“他同皇帝和齐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小声感慨,“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黑羽笑着点了点头,“王爷说您只管放心,事到如今已经不会有意外了。”
谢允叹了口气,“这我知道……行了,让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去害人,可真有他的……”
他摆摆手,“你回吧,就说我心里有数,肯定误不了他的事。”
黑羽笑呵呵地谢过他。
两人出门时,谢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记得让景瑢多陪陪郡主,她心神不放松的话对养伤也有影响。”
黑羽一怔,“什么?”
谢允疑惑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郡主的脉象有明显的受惊过度,心悸难安的表现,我不知她那夜遇到什么事,但景瑢总该知道吧。”
“郡主为他出生入死,他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
黑羽回府后将这话说给景瑢。
景瑢端茶的手一顿,细细回想起来,似乎有了猜想。
他放下茶盏,让黑羽先出去。
宁曦在主院查看银翘刚送回来的信件。
宁远舟被大雨困住脚步,正好给无影报信的时间,他知道是景怀瑜假传旨意后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唾弃景怀瑜的为人。
最后还将那封传到他手中的回京文书一并塞到信里。
宁曦拿着这份证据,感慨自家兄长的聪慧。
现今的情况,多一点证据,皇帝对景怀瑜的失望就多一分,累积到一定程度他就永远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