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说他曾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见过我,可我那时还小没有印象,你可知道当年爹娘是因何事上燕祟山?”宁曦不管银翘的隐瞒,自顾自地问。
银翘少见地露出为难的神色,“我没去过燕祟山。”
“没问你去没去过,只问你知不知道内情。”宁曦语气放缓了些,“银翘姐,你就舍得看我被景瑢骗吗?他不肯告诉我你也不肯告诉我,明明是我爹娘的事,偏就我这个亲女儿不知道。”
银翘皱起眉头,光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此刻她的脑子里正天人交战。
“我只知他们上燕祟山受山上某个人的邀请去谈事,结果并不好,所以后续就再没听他们提起过此事。”银翘说完倒是松了口气,“你爹娘只去过那一次,之后和燕祟山再无瓜葛。”
宁曦疑惑道:“我爹娘和燕祟山到底是何关系?”
银翘摇头,“那时我跟在你娘身边做事也不过几年时间,并不了解他们的过往。”
没有结果。
宁曦叹了口气,随即对银翘笑了笑,“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些。”
银翘眉头轻蹙,有些不自然地扯起嘴角回应她。
宁曦离开后,银翘的神色变得无比沉重。
燕祟山不是什么福地,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她还是别沾染的好。
想必安王也是这个意思。
……
熙园,黑羽说完了事情,景瑢神色没什么变化,一双桃花眸却寂静地过了头。
“你说她是从水路逃出来的?”他问。
黑羽点头,“也不知王妃怎么在夜里找到那么深的暗渠入口,听说他们自己府里的下人都是到白天才发现的。”
景瑢想起什么,俊眉轻蹙,又问道:“她回来时可有人接应,你去问问。”
黑羽领命离开,不多时又跑了回来。
“王爷,属下问到了,那些人说王妃回来时衣衫尽湿,鞋子都丢了,而且走路也不稳,像是喝醉了似的。”
景瑢眉心蹙得更紧,“当真?”
黑羽点头,“一群人都是这么说的。”
景瑢薄唇轻抿,良久后忽然抬起头,“你问的是谁?”
黑羽挠头,“是定南王府的暗卫,他们按惯例在府外护卫,这才撞见王妃回来的样子。”
景瑢无语,“你问他们,那宁曦不就知道了吗!”
黑羽啊了一声,愣道:“不能让王妃知道吗?”
景瑢认命地闭上眼。
“罢了,安王府被搜府后还无人回去过,你去照应一下吧。”
黑羽嘴角轻扯,“您这是赶我走?”
“不然呢?”景瑢冷睨着他,“连人都拦不住,要你何用?”
虽然知道他在打趣,但黑羽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小声辩解,“属下尽力了,王妃执意要去属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景瑢蹙眉,“你嘀咕什么?”
黑羽一咬牙,高声道:“属下觉得委屈,属下为阻拦王妃被关在熙园一天一夜,过后还被人奚落说是惹麻烦,我……”
他话音减弱,没敢再接着说下去。
“麻烦?”景瑢抓住了重点,“是说你还是说本王?”
黑羽嘴一歪,“属下胡说的,王爷别当真。”
景瑢的神色却冷了下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黑羽不得已只得将银翘说的话润色了一番告诉他。
他很努力地措辞,但奈何事实如此,说得再好听也很扎心。
景瑢听完他的话,默了一阵,随后轻声道:“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