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给宁曦满杯。
“那个号称能探得天下事却不涉各国朝堂的情报组织。”景怀瑜这次没逼她饮酒,只喝自己的。
“知道,但未见过。”宁曦漫不经心地回答。
“本殿说安王居心叵测并非信口开河,而是同无影做了交易,这是他们探查后的结果。”
“因为无影不涉朝堂事,为说服他们本殿还付出了些代价,不过比起成果这点付出很值得。”
宁曦表情讶然。
景怀瑜很满意她的反应,接着道:“若是郡主需要,本殿便将那人引见给你,到时你与无影自作自的交易,便知道本殿是否骗你。”
“你总不会怀疑堂堂无影也被本殿收买吧?”
宁曦脸色一寒。
“殿下此话当真?”
“自然。”
宁曦细眉紧蹙,默不作声。
两人说话间,都各自喝了几杯酒,许是暖炉烧得太旺,两人脸色都有些泛红。
景怀瑜一直观察宁曦的情况,以至于自己开始冒汗时也觉得是心里紧张的正常反应。
宁曦没再说话,只漫无目的地时不时夹口菜喝口酒。
她脸色愈来愈红,房内烛台灯盏太多,她本就白皙的脸此刻镀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霞色,消磨了平日里的锐气,平添几分柔和温顺。
景怀瑜不由地攥紧了衣衫。
今日为保万全,所有的东西他都下了药。
这一桌菜,那四壶酒。
她警惕心太强,为了让她相信,他倒是真吃了几口菜,只是酒都被他悄悄洒了出去。
无影送药的人说此药药效极强,服下后会四肢无力无法反抗,习武之人反应更大。
他只敢吃几口菜,饶是如此,现下也有些燥热。
而宁曦的情况只比他更糟。
她呼吸紊乱,有些坐不住,起身将暖炉挪远了些,又转回来用酒解渴。
时辰差不多,景怀瑜缓缓起身。
宁曦终于察觉出不对,提起剑欲要离开,手腕却被人牢牢锢住。
宁曦眉头一蹙,回过头,便见一双欲望和狠戾堆叠的眼睛。
仿若匍匐伪装许久的猛兽,一朝功成,周身的戾气都无所顾忌得成倍迸发出来。
“殿下这是何意?”她试了下,挣不开。
景怀瑜轻轻一扯,她便像没了骨头似跌进他怀中。
“景怀瑜!”
宁曦盛怒,景怀瑜却是一笑,一只手轻松地扳着她的腰际,逼她看着自己。
“你下药害我?”宁曦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你个疯子!你可知会有何后果!”
“后果?”景怀瑜收起笑容,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我迟早是夫妻,不过提早做些该做的事而已,能有何后果!”
感受到宁曦的挣扎,他又使了分力气,“外面都是人,不想让人看见你这幅下贱的模样就乖乖听话。”
他拽着宁曦,最后将她扔到床榻,开始脱外袍。
动作迅速甚至粗鲁,没有半分平日的矜贵,更像是话本中未开智的怪兽。
“景怀瑜,你就不怕我恨你吗?”宁曦语气渐冷。
“随你,总之你迟早都是本殿的人。清禾,本殿早就提醒过你,你一人无论如何都拗不过大局。”
“在南诏,本殿就是大局。”
景怀瑜的外袍外衫散落脚下,阴沉的颜色铺了满地。
“景怀瑜,你敢胡来,我便与你不死不休。”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谁准你这么和本殿说话?”
景怀瑜穿着亵衣靠来,宽大的身体将她笼罩在阴影中,一手大力捏上了她的下巴。
下一瞬,他对上了双清醒冷厉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