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副弱不禁风人尽可欺的模样,人后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这等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其人品可想而知。”
“清禾,你我都被他蒙蔽了。”
宁曦:……
嗯,我就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对你使下三滥招数人品奇差的人渣。
“你还想说什么?”她蹭了蹭鼻尖,因为心虚,凌厉的气势减弱了些。
景怀瑜以为她听进去了,将那暗器小球递给她。
“你有自己的人手,大可以去查,这暗器的工艺出自北燕,足以说明他和北燕有瓜葛。”
宁曦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
这玩意儿确实是她找北燕的匠人锻造出来的。
主要是因为北燕做精细暗器的水平比南诏好太多。
没想到景怀瑜竟然想偏了。
“兴许只是北燕师傅的技艺高超,不一定就说明他与北燕有不该有的瓜葛。”宁曦将小球握在掌心。
“他在北燕生活近二十年,在北燕有故旧再正常不过,认识个铁匠也不奇怪。”
她拧眉,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睨着景怀瑜。
“还有,并无证据证明此物出自王爷之手,三殿下怕是认定王爷心怀不轨,便将所有苗头都强加到他身上吧?”
“清禾!”景怀瑜没想到她这么不听劝,深吸一口气,声音沉了下去,“本殿今日并非要同你争辩什么,本殿为你好,希望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才说了这些,到底是本殿执拗还是你对本殿有误会!”
宁曦眉梢轻挑,没说话。
瞧她油盐不进,仿佛被景瑢洗了脑,景怀瑜也不想自讨没趣,只一味灌茶水,很快茶壶就见了底。
“承恩!上酒!”
宁曦抬眸,“夜已深,殿下若要饮酒还请另寻佳人相伴,王府还有事,清禾先告退。”
“慢着。”景怀瑜眸色一沉,“本殿还有话跟你说,你先坐。”
今日意阑珊生意出奇得好,出了这扇门外面都是来寻欢作乐宴请宾客的富家公子,个个脸熟。
若她执意离开,景怀瑜再闹出点动静,无论她今晚中没中药,结果都是一样难堪。
景怀瑜故意如此安排,让她退无可退。
宁曦迟疑了一瞬,坐了回去。
不多时,小二端着酒进来。
托盘上放了四种酒壶,都是青釉为底,瓶身分别绘着梅兰竹菊四种图案,其把手和瓶盖上都雕刻着相应形状,算是别出心裁。
“这是意阑珊新出的酒,名唤四君子。”景怀瑜介绍道,而后冲小二招手,“留下那瓶菊,其余的拿走吧。”
宁曦却横起长剑,挡住小二的去路。
“既然殿下请清禾赴宴,不如让清禾亲自挑选一壶?”
景怀瑜双眼微眯,半晌扯了下嘴角,“随你。”
宁曦认真挑选了半晌,最终留下了竹酒壶。
菊也被留在桌上,小二端着余下两壶酒忙不迭地退出去。
竹酒壶的瓶盖是片竹叶,景怀瑜捻着竹叶不见笑意地哼笑一声。
“你到底是不信我。”
他给两人倒上酒,而后端起酒杯,等她动作。
“殿下究竟要说什么?”
“郡主亲自挑选的酒,总该尝过再话其他。”
宁曦端起酒,停在唇边犹疑了一瞬,蹙着眉头仰头灌了下去。
景怀瑜瞳孔随之一缩,借喝酒的动作掩盖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郡主可听说过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