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就说无影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若他不信任无影可以选择不合作。”
宁曦将银票和信都还给银翘。
过后,她还没等来燕子期的回信,先等来了景怀瑜的帖子。
他邀自己到意阑珊赴约,就此前冒犯她的事做个了结。
还说事关景瑢,请她给个机会听他一言。
言辞恳切,卑微得一点不像他。
满篇散着阴谋的味道。
两日后,宁曦打扮低调,出现在三楼的楼梯上。
意阑珊的一层是散席,二层是雅间,三层便是有床有被能过夜的房间,方便公子哥们打发寂寥长夜。
景怀瑜为了不惹人注意,只包了他设宴所在的那一排房间,其余的房间照样对外接客。
三层并不安静,除了被包下的那一排房间外,其余的房间都亮着灯光,显然意阑珊今日生意很好。
宁曦摸索袖中的小瓷瓶。
这是景怀瑜收到的药的解药,她来前就服用了一颗,瓶里还有一颗以防万一。
当然为了防止他临时换药,她也备了能应对大多数情况的药丸,还安排了不少人里外接应。
她敲开房门,开门的是承恩,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低着头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琴瑟管弦的嘈杂。
尤记得第一次来,她就在景怀瑜的隔壁,听他和这里的姑娘缠绵不休。
一想到在他的设想里,自己马上会和那位姑娘做同样的事,她便一阵恶心。
满桌飘香的美食像是地狱里散着恶臭的血池,端坐其后衣冠楚楚的便是穿人衣说人话唯独不做人事的恶鬼。
“说罢,何事?”
她坐下,将佩剑放到一边。
景怀瑜似乎心情不错,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只沉声笑了一声。
“你何必对本殿如此忌惮,用个晚膳还带剑?”
“不行吗?”宁曦冷声道。
“行。”景怀瑜眉梢轻挑,不同她争辩。
“本殿不晓得你的口味,便让大厨将意阑珊有名的菜色都做了一遍,你且尝尝看。”
见她不动,景怀瑜夹了一筷子她面前的红烧肉,吃完后喝了口茶水,才沉声开口。
“你不必紧张,本殿说了,今日是为向你赔罪,上次围猎场外一事,是本殿一时情急冒犯了你,还望清禾你能体谅本殿。”
“其实……”
宁曦不想再听他说,拿起筷子也叨了一口红烧肉,然后放下筷子木然地嚼着。
景怀瑜不再多言。
像是证明什么似的,景怀瑜吃哪道菜宁曦紧跟着也会往嘴里塞一筷子那菜。
到最后景怀瑜觉得没趣,放下筷子。
“你知道你一心偏袒的安王私下里藏着什么吗?”
“他根本没你想的那般无助,他有一批自己的人?”
“起先本殿也被他蒙蔽,以为他刚从北燕归国无权无势掀不起风浪,可你看看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本殿吃了多少暗亏,现下查出他私下有人,你还觉得他无辜吗?”
这消息是宁曦让无影透漏给他的。
因为怕他私下再找人探查安王府,发现她安排在景瑢身边的人手,所以才借无影把那些人说成是景瑢自己的。
宁曦眯起眼,一副不相信又觉得他可笑的表情。
“你又想胡乱攀诬旁人?”
“就知道你不信。”景怀瑜掏出一枚半个指甲大小的小铁球,放在桌上,“这是武试本殿与他比试后在场中捡到的。”
“比试时本殿便觉得腿上一麻,起先还以为是抽筋,过后才知道竟然是他的人暗中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