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瑜眼神都已经冒火,但还是先赶承德走。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他沉声质问。
“这是我家宅院,除了不速之客还能有谁看我的笑话?”宁曦冷声道。
“清禾,你就是这么同本殿说话的吗,本殿是拿你不同外人,可你也不能太没规矩!”景怀瑜被她冷漠抗拒的态度激怒,几步上前,眼神仿佛要吃人。
宁曦将小喜推回屋内,不管小喜如何抗拒,她还是把门关上。
“三殿下还是先解释一下为何绑我的侍女吧。”宁曦站在石阶之上,垂眸睨着景怀瑜。
清冷的月光映在她眸中,竟显得有些渗人。
“是本殿太纵容你了!”景怀瑜脸色阴沉,双手负在身后,“几日前这个时辰,你在这里做什么?”
宁曦细眉轻蹙,不过一瞬她便明白了。
姚诗诗把她接待齐文浩的事告诉景怀瑜,而且必定添油加醋,说不定还没提齐思悦也在的事。
所以他黄昏时召自己入宫也是为了兴师问罪?
她不去,他便追到王府里扣她的侍女?
亏她以为景怀瑜是在成婚后才越来越不可理喻,原来他一早就是个人性低劣到尘埃里的畜生,从没变过。
“殿下不会想说齐公子前日来我这里接齐小姐回家的事吧?”宁曦眉梢轻扬,语气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这有问题。
这还没成婚呢,就敢对小喜动手,她也没必要再同他演相敬如宾的戏码了。
“齐思悦也在?”景怀瑜愣了一下,而后接着沉声道:“那也不能这么晚了单独见外男,这好在是诗诗撞见,若是旁人,本殿的脸面还要不要!”
“要不要是殿下自己的事,不必问我。”
“你……你说什么?”景怀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震惊大过于愤怒。
宁曦将鬓边还湿着的青丝拢到肩后,“请殿下给我的侍女道歉。”
“清禾,你怕是失心疯了,竟敢同本殿这般说话!”景怀瑜指着宁曦的脸,怒目圆瞪。
宁曦却勾起唇角。
“殿下若是看不上我,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对面就是姚府,那里有殿下想要的温柔乡。”
景怀瑜自打出生起就没人敢这么同他说话,当即便气得两眼发黑,看着宁曦的眼神分外狠戾。
“你别以为背靠定南王府就能同本殿大呼小叫,本殿纵使要娶你,那也不可能只娶你,你没资格置喙本殿的事,明白吗?”
“你私下会见外男,完全不顾女子廉耻,这些事若传出去,你以为你还能嫁给本殿吗,到时怕是满京城都没人愿娶你!”
“清禾,定南王府再位高权重也只是臣子府邸,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景怀瑜高昂着头,眼里尽是目空一切的傲慢。
宁曦忽而绽出一抹清冷的笑,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眼神无比清明。
“殿下好像搞错了,从始至终清禾也没答允要嫁给殿下,您对清禾来说也是外男,合该离开这间院子。”
她伸手推了景怀瑜一下,使了十足十的力道,景怀瑜差点摔在地上。
宁曦就这么一下接一下地推搡着他。
景怀瑜想反抗,但却发现根本比不过宁曦的力道,惊慌失措下他就被逼出了门。
“你放肆!”他怒不可遏地扬起巴掌,刚要落下就对上宁曦威胁的眼神。
景怀瑜突然就怂了,他觉得若自己动了手,宁曦绝对会加倍打回来。
罢了,君子动口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