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千姐咱先冷静冷静,先把椅子放下。”
“对对,你看安难这不好好的吗?你别给人家再打出问题来。”
几人好说歹说,才勉强将千寻拦了下来,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搭理安难。
安难知道千寻不爱睡觉,特意从老板那拿了杯咖啡过来,讨好地递给千寻。
千寻翻了个白眼,将咖啡一饮而尽,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唐家村了,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是不是不作死就不能活了?”
安难陪着笑脸,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赶紧认错,“确实是我不对,我再也不逞强了,不过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也得拿这条命去贯彻你的道义去救别人不是?”
千寻哼了一声,“我不是气你逞强救人,我是气你骗我,明明说好一起去的你偏要一个人,很威风吗?”
安难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嘛,反正你们也见识过了,我很耐造,怎么都死不了。”
“哦?”千寻眉毛一挑,“那你脖子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对呀兄弟,你这伤疤哪里整的,还带色的,挺帅的哦,有没有红色款的我也想整一个。”
林长青有些眼馋安难的伤疤,寻思着自己要不要也整一个。
“被雷劈的,你哪天去引雷针上面待一会儿,你也会有。”
安难嘴角抽了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了大家也别吵了,安难,在我们走后都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愈合不了的伤口。”
安难叹了口气,将小丑隐瞒了下来,只说是自己想办法救回了司仪。
“哦~”
剑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说,那只厉鬼就寄宿在你的身体里,还失忆了?”
安难点点头,“没错,现在就在我肩上趴着呢。不过她貌似不喜欢你叫她厉鬼,你得叫她名字司仪。”
听闻这话几人感觉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下来,林长青搓着肩膀打了个寒颤,“一只鬼在这里听我们讲话我们还看不见她,嘶你别说还怪吓人的。”
几人聊着天气氛也渐渐放松下来,他们在唐家村就约定好现实中见一面,除了安德森和德伦斯在国外短时间内来不了。
安难和林长青在京城,千寻在江南,剑客最近在朝圣,大家也不可能天天碰面,便约定好每个月的十五号碰头一次。
“你们要的面食来了。”
老板端着几碗方便面送了上来,咖啡店里能吃的除了甜点就只有这个了,几人都没吃早饭倒也不嫌弃。
几人简单地聚了一下,便各自散去,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时会不会有人缺席。
大家并不顺路,在咖啡店门口便分道扬镳了,此时太阳也被厚厚的云层覆盖,迎面还有凉风,安难便打算走一截路,感受一下这久违的平静生活。
此时安难的家中,沈颜揉着眼睛过来敲门,她家的面条煮完了,想过来借一点。
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沈颜便打算拿备用钥匙开门时,门却突然开了。
……
回家的路上,安难右手一翻翻出一张金属质感的扑克牌来。
这是小丑给他的,正面是简约的黑桃A,背面刻画着一张分成两半的笑脸,左边笑容温柔祥和,右边笑容狰狞可怖。
“小丑的牌是小丑牌,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黑桃A才显得应景?”
安难嘟哝着,黑桃A在有的玩法中是最小的,在有的玩法中又是最大的,也不知道他的这张牌在扑克派里面算什么。
“在拉丁字母理论中,字母A的象形本源是人,跟华夏汉字‘人’可以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道带有咏叹调的声音在安难身边响起,安难疑惑地抬头看去,一位穿着紫色星星纹路的魔法师袍子的女人靠在大树边,手持一根魔法杖笑吟吟地看着他。
“字母A作为二十六个拉丁字母之首,意义不言而喻,在有些玩法中他是最小的炮灰牌,但有的时候他又是‘Ace’,也就是王牌,一切都取决于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使用他。”
魔法师女人无视路人抛过来的奇怪眼神,自顾自地向安难走去。
“你是?”
安难将扑克牌收起,带着手套的左手微微扭曲,同意笑吟吟地走向对方。
“嗨别紧张朋友,PK红桃七,向您问好。”
女人甩出一张红桃七,抬起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安难检查之后确定这牌的材质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这才将牌还给对方。
“没想到现实之中也有这个什么扑克派的,啧这名字这low。”
安难不由得吐槽道。
红桃七笑了笑,“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您称呼我们为PK,毕竟PK总比扑克派好听不是么?”
安难点头表示同意,活动活动了左手,询问道,“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路过吧?”
红桃七将法杖顶端的一颗玻璃球指给安难看,“当然并不是,PK中一共有五十四位,前不久不幸死了一个黑桃A,正好你补了进来,我虽然是红桃七,但能力偏向预言占卜,小丑指引我过来认识你的。
另外,我刚才进行了关于你的预言,发现你的朋友中名中带水的人好像遇到了点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