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射下的街道上,一位青年着急忙慌地狂奔着,身后还跟着一个波涛汹涌的cos魔法师的少女。
红桃七压着宽大的帽檐,顶着风喊道,“喂喂,你不用那么着急啦,是小麻烦啦!”
名字中带水的,安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颜,对于这个问题少女任何一点小麻烦都可能酿成大祸。
安难很快便来到了自己家楼下,见电梯正在使用,立马冲到安全通道,一步一层地快速攀升至十八楼,焦急地敲响了沈颜的房门。
见没有人开门,安难立马想到对方可能是去自己家了,当即来到自己家门前,还没掏出钥匙门就开了。
“安安?你怎么敲别人家的门?我和你爸都等你好久了。”
一位身着连衣裙的美妇人一脸责怪地看着安难,顺手将手上的果盘递给安难,“正好你回来了,把这些水果去洗了吧。”
此时站在门口的安难已经石化加裂开,“妈?你怎么回来了?”
安莲踮起脚敲了敲安难的脑袋,“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和你爸一年都回来不了一次你竟然还嫌弃起来了?”
安难正欲说些什么,厨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听见是沈颜的声音,安难鞋都没换立马冲进厨房。
沈颜拿着把雨伞挡在身前,无助地看着锅中活蹦乱跳的鲫鱼,见安难回来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这……确实是小麻烦。”
安难叹了口气,将果盘递给沈颜,“我来吧,你去把水果洗了。”
沈颜点点头,逃一般的跑出了厨房。
很快几样小菜就做好了,沈颜正在客厅和安莲聊天,把安莲逗得合不拢嘴。
“妈,爸呢?”
安莲向安难的房间抬了抬下巴,“你爸很喜欢你那把玩具刀,从回来后一直在书房里研究着呢。”
安难心里一个咯噔,将菜放在桌子上就要去房间,哪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呃,爸?”
南峰抬起头,看见客厅中的安难眼睛一亮,“你回来了?快跟我说说你房间里的那把老刀是从哪里来的?”
安难嘴角抽了抽,他父亲是考古学家,母亲是植物学家,过年都不见得能回来,没想到这次突然回来了。
“那个,那个是我在旅游时捡到的。”
正当安难支支吾吾地解释长刀来历时,南峰直接将长刀拖了出来,“据我研究,这把刀应该是常年泡在水里,许多痕迹已经被磨平了,年代已无从考究,从制式上来说很像明代的斩马刀,但这种体型却是我前所未见过的。”
说着,南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属于文物啊,按理来说是要上交的。”
“切。”
见自己的老父亲这副样子,安难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不用废话了,我们都这么多年的父子了我还不知道你想的?借给你研究几天,看完了还我。”
“好!”南峰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爹只是开个玩笑,这明明是你爷爷的爷爷祖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上交呢。”
“好了,你们两个快来吃饭吧,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
一家四口在饭桌旁坐了下来,夫妇两人一直给沈颜夹菜,嘘寒问暖的,对他这个儿子倒是不管不顾。
安难表示早已习惯,无奈地扒着饭,“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安莲夹了块鱼肉堵住他的嘴,“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要是有颜颜一半听话就好了。”
安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费力将口中的鱼肉吞下,“让我猜猜,是国内又出现了什么遗迹让你们两个回来看看吧?”
“你还真别说,这次还真不是的。”
南峰一心想着那把古刀,乐呵呵道,“最近国内国外皆出现了大批人类脑死亡的现象,不过其中有一部分人情况稍微好一点,只是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国家高层应该知道些什么,把我们这些在海外的学者紧急招了回来。”
安莲一脸可惜,“真是的,我们两个一个考古的一个研究植物的,专业都不对口,这种医学上的事情把我们喊回来有什么用,我可是刚培育出一片全新的花田啊。”
“算了算了,就当回来陪陪儿子好了。”
“不对不对,是女儿。”
见几人跨频道聊天着,安难偷偷打开了手机,搜索关键词植物人,但弹出的大多是无用的消息,换了几个关键词也是这样。
国家插手了吗?也是,光是小丑的那个【无限梦境】就拉进了一千人,死了九百多人,完全超过了平时正常的进入率和死亡率。
看起来两个世界的联系正不断增大,互相影响的程度越来越高了。
安难将手机关掉,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只需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吐出一根鱼刺,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安难心情难得地放松下来,偶尔过一过正常的生活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他总感觉自己貌似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算了没想起来应该就是不重要啦。
此时的大街上,红桃七顶着烈日压着帽檐,欲哭无泪地看着十字路口,“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不认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