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瞧她这副模样,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日后有机会他就向程家提亲。
“我先回房休息了,就不打扰萧公子继续游玩了。”
程念羽的心情不怎么好,不想在一些事情上面和萧延扯一些有的没的,就先回房休息了。
见念羽回房,萧延也无趣的走开,只是刚等念羽清净一些,这房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楼缡,这就她们住的地方,太寒碜了!”王怜走进院子里就开始摇头。
这书院不是第一书院吗?怎么给女公子住这种地方,她们在路先生处可得了最好的住处,不像这边程家女娘住的和寻常百姓家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就是这样,程家那几个女公子也不配得到好的住处。”楼缡附和着王怜。
王怜听了之后果然得意洋洋,“就凭程家那几个没有怎么读过书的小女娘,也见不得什么好东西。”
念羽这边刚准备躺下休息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王怜和楼缡两个讨人厌的家伙就过来了。
“真的是烦人,烦人精走到哪里都有。”念羽准备就睡下不理她们,说她一个人可以,还带上了程家女娘。
少商阿姐、姎姎阿姊怎么也被她们在嘴里编排,念羽是忍不了,掀开被子,走到二楼的走廊处。
居高临下侧着脸看她们,“呦,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今日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要再和我切磋一番?”
王怜脸色立马一变,这程念羽当真是粗鲁,成天将打打杀杀放在嘴里,和楼缡相视一眼,示意她开口。
楼缡小心的往前挪动几步,“你受伤了,我们不屑与你打架,今日来是有事过来一问的。”
念羽倒是有些兴趣,她们能有什么事?
见念羽没有说拒绝的话,只是站在楼台之上,只披上了一件披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楼缡嘴里嘲讽的话却说不出口。
王怜等了一会儿,见楼缡还没有开口,直接把她拉了一把,“废物!”
她抬起头,表情很是得意的说道,“今日是来祝贺妹妹的,听闻程家已经将袁公子作为程娘子你夫子的职位辞去。”
王怜不紧不慢的说出她今日来的目的,好容易才有一件可以让程家女娘丢脸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想来是程五娘子做了些让家人蒙羞的事情,才让家里父母赶来将你整治。”
念羽听完却只是轻轻笑了几声,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王娘子和楼娘子今日来只是为了此事?”
她只是慢慢的扫视了一眼楼下的两人,她们便感觉浑身的冷意。
“那我就好好说与两位娘子听,一、我阿父阿母前来只是探望我的伤,怎么到了两位姐姐嘴里就是旁的了,这父母担心子女天经地义,两位女公子认为不妥?”
“二,令家族蒙羞,念羽不才在郊外拖住了贼人,文帝尚在朝堂之上颂扬我的英武之举,何谈蒙羞?两位女公子莫不是对陛下不敬!”
随后念羽垂下眼睛,“你们两位才是不忠不孝之人。”
“你!”
王怜被念羽最后一句给激怒,举起手指着念羽的地方,“楼缡,我们上去和她拼了。”
她扫了一眼念羽看着她一副看戏的模样,终于是坐不住阵脚,积攒了许久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
提起裙子就打算今日再和念羽打一架,楼缡听到王怜的指示之后,也要抬起脚进入屋子里。
“这院子还挺热闹的,两位女公子这是做什么?”
袁善见本是想来念羽这里试一试,说不定今日她就会让自己去看看她,没想到这院子里还有别的客人。
王怜和楼缡立马就停止了脚步,她们总不能说自己方才是要上去和她打架的吧。
“我们就是听闻念羽受伤了,过来瞧一瞧她。”
楼缡慌张的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探病上楼就很正常吧。
袁善见瞧王怜在一旁瞪着眼睛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念羽受伤了还能将这两位女娘气成这样,真有本事。
“善见记得两位女公子和念羽并不要好吧。”
“袁公子如今也不是她的夫子了,怎么还跑来一个未婚女子的闺阁,这还有规矩吗?”
王怜嘴里说道,她们是与程念羽并不要好,可袁善见一个外男跑来探病,这又是什么规矩?
袁善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举起手里的伤药,“旁的弟子都去上课了,我是个闲人,就被老大夫派过来送药的。”
王怜往袁善见的手里一看,还真是药膏。
“王娘子,我记得你母亲文修君特意求了皇后才让你有机会来白鹿山学习,你今日是不是逃学了?若是这个消息不小心传到你母亲的耳里,她会怎么对你呢?”
王怜瞬间就像结霜了的茄子,楼缡站了出来,准备说话。
袁善见立马用自己的羽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说说,我这脑子,竟忘了楼大夫人最是关心子女学业的事了。”
说完悄悄看了一眼楼缡,发现她愣住的脚步,心里一阵暗爽。
王怜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一眼念羽,“你给我等着!”
程念羽在最好的视角看了一出好戏,正津津有味呢,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身上,无奈的耸了一下肩。
“我不走,等你。”
念羽嚣张的答复让王怜更加生气,走到院门口,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念羽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第一回觉得袁善见这毒舌的属性还不错。
袁善见看见念羽一直站在楼上,忍不住出口提醒,“外面吹风,程娘子快些进去吧。”
“袁公子今日来做什么?我不信真的如你说的来送药膏。”念羽看到楼下的袁善见立马收住了笑脸。
“袁公子如今已经不是念羽的夫子,当日公子答应的那样决绝,现在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袁善见愉快的露出笑容,笑得肆意而张扬,“我都是为了女公子好,若是在下再做女公子的夫子,怕是女公子在都城是没人敢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