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羽不以为然，没人娶，她还不乐意嫁呢。
“袁公子若是无事的话，念羽就先回房休息了，方才王娘子那话实在是气得我不轻。”
袁善见看着念羽假装无力应付的模样走进了房里，喃喃自语。
“难不成我又做错了吗？”
念羽将房门半掩着，趴在门边通过一丝缝隙看着袁善见慢慢远走的身影，她也只是生气那日袁善见竟然没有出口拒绝阿母的要求。
怎么他还当真离开了？
走了也好，反正她也不高兴。
——
“姎姎，你说王怜派人给我们送这封挑战书做什么？”少商和姎姎还没有下学，就有一位师兄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车骑将军之女王怜所送。
等少商接过打开，竟然写着，在月底模考比考试成绩高低。
“无趣，我为什么要和她比。”
少商心虚的将这封信往身旁一丢，比试成绩，这有什么好比的，她还不如直接向王怜认输呢。
“女公子，那位王娘子说了，若是你们赢了，她便当众向你们弯腰道歉。”
少商眉头一挑，这王怜倒是挺了解她们的，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答应，便故作思考的模样。
“姎姎阿姊啊，这可是她求着我们答应的，我没主动惹事，到时候阿母怪罪，你可得要给我们做证明。”
少商拿了一支竹简，上面写了一个可字，就递给传话的师兄。
“将这只竹简传回到王怜的手中。”少商的眼神坚定，就是王怜和楼缡两个人将念羽的事传去都城的，让都城的女娘们恶意揣测念羽。
不就是四书五经嘛，能有多难？
几日后。
“少商阿姐，你当时为何要那么草率的就答应了王怜啊，明明知道她用心不纯。”念羽抱着一捧竹简，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眼神就无法聚焦了。
少商脸上也是一副疲倦的模样，“当时一昏头，净想到她朝着我们行礼道歉的样子了，没想到这诗书是真的很难。”
“哎。”
“哎。”
念羽和少商同时叹了一口气，做程家娘子真的是太难了！
念羽看向了一边的安乐和姎姎阿姊，从心底里开始佩服起来，“安乐，姎姎阿姊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能看得这么有味的？”
安乐不解的回头，脸上带了一丝疑惑，“这诗书里很有意思的，念羽你若是用心看，肯定可以从中品出味来的。”
念羽还是摇了摇头，将竹简打开，努力的看，可古时的字弯弯扭扭的，一点都不如现代的精简，她实在是看不进去。
“算了吧，少商阿姐，我们认输吧。”
少商就是直接在念羽的头上拍了一下，“什么认输，程少商的生活里就没有认输两个字。”
“要不……念羽妹妹，你去找一下袁善见，把往年的试卷拿一些，我们照着上面的背。”
念羽听见少商阿姐打的主意之后，身子立马往后躲了一下，“少商阿姐你可别打你亲妹妹的主意啊，我才刚和他搞决裂，现在让我就去找袁善见，不可能！”
但一转，念羽就已经停在了袁慎的书房面前，让她想起方才少商说的话。
“念羽，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就忍心看着你阿姐给那个王怜弯腰道歉吗？”
她……自然是不想。
准备敲门时，却听见袁善见书房里面传来了皇浦夫子的声音。
“善见啊，马上就到书院的月末测试了，你将试卷出了之后，夫子就举荐你入仕，早早入朝为官吧。”
“多谢夫子。”
袁善见要走了吗。
念羽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好一阵失落，不小心将房门触碰到，吱呀一声，门就打开了。
念羽尴尬的看着里面谈话的师徒，手举起来朝着他们扬了扬。
“好巧啊，皇浦夫子和袁公子都在呢。”
袁善见轻撩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那皇浦夫子和袁公子继续商议，念羽就不打扰二位了。”
“程娘子应当是有事找在下吧。”
袁善见轻飘飘的说出几个字，让念羽、又收回了刚抬出去的脚，少商阿姐她还等着资料复习呢，自己若是走了，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袁公子真是善解人意、玉树临风、不愧为都城文采第一的公子。”念羽举起自己的手比了一个大拇指。
皇浦夫子静静的喝了一口茶，他看着念羽这般夸着善见倒也是有趣的紧，这戏好看。
袁善见勾唇嗤笑，将手里的羽扇往旁边一点，“程娘子坐下慢慢说。”
“喝茶。”他给念羽倒了一杯，放在了自己旁边的木桌上。
她佯装轻快地走进书房坐下，将身子朝着袁善见的方向侧着，慢慢将那杯茶接过，又放下。
看了几眼皇浦夫子，皇浦仪立刻就懂了，这是嫌弃他在不好说话。
“那善见和程娘子好好谈，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老了，遭人嫌弃咯。
“夫子慢走。”
袁善见顺着黄浦夫子走去的方向，看过去，直到看不见夫子之后将视线放回了念羽的身上。
“程娘子，今日主动找善见何事？”他特意将主动二字咬得很重，像是在表达了他前几日念羽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不满的情绪。
念羽心虚的喝了一口茶水，“那个……那个，就是。”
“程娘子若是无事的话，就请快些离开吧，善见还有事要做。”
“我有事！”
程念羽听出了袁善见语气里赶客的意思，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吗？
怎么如此小气。
“袁公子有以往书院的测试题吗？少商阿姐需要复习。”
袁善见低头看她，目光相交，像是书卷中的一段文字在进行着无声的对白，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氛围。
“那，程五娘子你不需要吗？”
“若是，我说需要的话，袁公子会给我？”
念羽盯着他的眸子，想要从中找出一点袁善见待她与旁人不同的证据。
袁善见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一份试题罢了，善见自然会给程娘子。”
“若是别的女娘呢？”念羽的眉头微微皱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袁公子也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