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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如多打上几巴掌,打个过瘾(1 / 1)


皇宫玉阙

元帝席地而坐,背部挺直,双眸紧盯着对面的沈左相沈翊,不期然掷下一枚黑色棋子。

沈左相捋了捋修剪整齐的花白胡子,捻起一枚白子轻轻放下,恰好断了黑子的后路。

元帝沉吟片刻,再度放下一枚黑子:“先生今日特地前来,可是有要事?若是为了宴然的亲事,朕恐怕......”

沈左相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宴然小的时候,陛下还抱过她,臣信陛下绝不会让人欺负宴然。”

元帝捻着棋子来回琢磨,盯着几乎绝路的棋盘陷入沉思。

不好,孩子太多,想不起来了。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一名小太监的声音从外传来。

元帝一掌拍散棋盘上的棋子,冷哼道:“什么事?进来说!”

沈左相意味深长地看着被排散的棋盘,瞅了眼已长大了的当今天子,嘴角含笑摇了摇头。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总算聪明了几分。

小太监恭敬跪下,脸带焦急,迟疑地望了两眼沈左相,额角的汗滴了下来。

元帝淡淡扫了他一眼:“先生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小太监当即一趴,战战兢兢道:“三皇子在大长公主举办的冬日宴上,被打了两巴掌!”

“岂有此理!”元帝眉头冷凝:“听朕旨意,削去秦岑安的长公主之尊号,降为安泰公主......”

小太监趴得更低,抖着牙打断元帝的话:“不,不是大长公主打的。”

他看了看淡定喝茶的沈左相:“是,是宁安侯府沈小姐。”

元帝坐了回去,喝了口茶冷静下来:“哦,多大点事。”

他年幼时不爱念书,被沈左相打手心可不止打了一次两次。

小太监愣愣‘啊’了一声,犹犹豫豫:“沈小姐在宫外候宣,欲当面请罪。”

元帝瞅了眼沈左相:“不必请罪了,肯定是老三让她受了委屈,让宴然回去休息吧。”

沈左相当即理清衣服跪下,卓然若覆雪青松:“陛下,三殿下万金之躯受了损伤,万不可如此轻易了事。”

元帝没有回应,手指捻着一枚棋子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眸光盯着沈左相看了片刻,似在思量他的打算。

一盏茶过去,一同跪着的小太监心惊胆战,脖颈间满是汗水。

沈左相仍脊背挺直跪在原地,微垂着头,不为外物所动。

元帝视线有一瞬的恍惚。

当年太上皇昏聩迷信,太后欲扶持亲子信王登上皇位,是这位他一直惧怕的先生带头跪在宫门外,不吃不喝三日几近晕厥,才勉强护住他东宫太子的地位与颜面。

若非太后皇后母族势大,需扶持新一任家世超然的外戚与其相抗......

元帝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眸中的情绪尽散。

他轻笑一声:“是,是该请沈丫头进来。福迎,你亲自宣召沈丫头进来。有些消息,不必传开。”

一旁竭力缩小存在感的福迎太监低声应了是,带着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一同离开。

玉阙中寂静一片。

元帝上前双手搀起沈左相,扶着他入座,调侃道:“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执拗得很。”

沈左相俯身为元帝斟了杯茶:“陛下倒是与当年不同,更为稳重,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福。”

“哦?得亏先生记得,朕都差点忘了自己曾经的脾气。”

沈左相慢吞吞嚼着穗乐糕,吃完后用手帕擦擦嘴,慢条斯理折起手帕塞回怀里:“臣瞧着太子与陛下的脾气差不多,倒是三皇子......更为深沉些。”

换成当年的元帝,被人连甩两巴掌,不得当场红着眼要了那人的命。

哪还有机会让人前来皇宫告状!

若是换了个人敢议论皇子,元帝早将人拉下去,眼下却只笑道:“先生说得有理,老三这孩子,小心思挺多。”

*

沈宴然安排好溪汀溪芷回府,带着三哥就去了宫门口听宣。

候了半晌,福迎太监笑眯眯前来:“沈小姐,陛下宣召,这便跟咱家走着。”

宫门口的禁卫军当即放行。

越过重重宫阙,穿过道道游廊,三人停在色彩斑斓的琉璃房门口,里面隐约可见两道人影。

趁福迎太监进去通禀的功夫,沈宴然整理好跑马时凌乱的衣衫,埋头揉了揉眼睛,又搓搓惨白的脸蛋。

裴知阙低声问道:“你这是......”

沈宴然眼眶通红,脸上带着薄怒,轻瞪了他一眼。

裴知阙两手一摊,示意他闭嘴,一切由沈宴然发挥。

听到琉璃玉阙中传来的招呼声,沈宴然提起裙摆走了进去,福身下了跪。

待唤她起身后,沈宴然站直身子,瞅了上首两眼。

元帝正盯着她,目光深邃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仪,似看破了她心底的打算。

而另一侧,沈左相面容和蔼,还朝沈宴然二人招了招手。

沈宴然定了定神,脑子飞速一转,福身直言道:“陛下,臣女特地前来请罪。”

元帝语气莫测:“你可知晓,打伤皇子是重罪,轻则砍你一人的头,重则......全家流放。”

沈宴然当然知道。

原著里,太子被下药当天,原主不从将其打伤。

消息传到宫内,不到半个时辰原主就被抓了起来,判处次日午时问斩。

是沈左相带着沈家及宁安侯府全员男丁跪在雪地里数个时辰,头磕得头破血流,才从刽子手手底下救下原主的命。

这次打伤三皇子,刚开始的确是怒气上头,被虞琼枝和三皇子的无耻气到了。

明明是他们私底下勾勾搭搭,却当众试图脏污沈宴然的名声。

还不止一次。

燕朝虽然比传统古代更为开放,但女子坏了名声也会牵连到自身与全家。

也就虞琼枝和三皇子如此恶心,几次三番算计她的清白。

但跑马入京城的一路上,沈宴然脑子清醒不少。

“臣女知道,故此,特来请罪。打了三皇子一事,是臣女的错,但臣女不后悔。”

沈宴然其实有些后悔,打都打了,不如多打上几巴掌,打个过瘾。

“不后悔?”元帝细细咂摸片刻,扫了眼匆匆闯进来的秦元琛:“太子,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置沈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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