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懵懵懂懂地点头。
“好吧。”
反正和他在一起她也不亏。
沈斯年见状眼里划过一丝得逞,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
林樾和楚淮西想进来看温酒却被保镖拦在了外面,温酒睡着了,沈斯年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沈斯年你凭什么把我们拦在外面?”楚淮西从林樾那听说了沈斯年的事情,他对沈斯年的态度就没办法做到林樾那么平和。
就算是要竞争也得分一个先来后到吧,怎么也都是他和林樾之间的竞争,有他什么事情。
“就凭这医院是我家的。”沈斯年的话语里没有炫耀的色彩,只是很平淡地说出这么一个事实。
楚淮西顿时被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有钱了不起?
林樾皱着眉开口,他的视线看向病房里:“难道你真准备把温酒管一辈子吗?我们只是想看看温酒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就用不着你们担心了,如果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她需要休息。”
楚淮西实在是看不惯沈斯年的态度:“我和温酒从小一起长大的,比起你我才更适合照顾她。”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完之后沈斯年就更加坚定了不让他们进去的想法了。
现在温酒的记忆在他这里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他担心温酒看到他们之后有什么变化。
到时候她只记得他们,唯独忘了他……
而他的谎言也很快就会被拆穿。
沈斯年的表情冷下来,林樾看见他这样子就知道见到温酒是没戏了。
他有些后悔和楚淮西一起过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好好照顾她。”
林樾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比起他来说,沈斯年或许更加适合温酒吧,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沈斯年。
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又有什么资格和沈斯年竞争呢?
他承认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楚淮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樾:“你没事吧?什么叫让他好好照顾温酒?”
楚淮西有点想撬开林樾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从来就没有把林樾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林樾对温酒的喜欢是肉眼能看见的。
可现在林樾他这是什么态度?对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就自动退让了?
还是他高看了林樾。
林樾自然不会为楚淮西解答疑惑。
连他都没有机会,想楚淮西这种人渣中的人渣就更加不用提了。
林樾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回去努力工作。
如果不能成为温酒的伴侣,那么他就成为她的退路。
只要她回头,他就一直在。
楚淮西看了一眼林樾,再看看沈斯年,更加觉得这几天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要进去看看温酒怎么样了!她前段时间还说要和我回去见我爸妈呢!”
楚淮西的话成功让沈斯年想歪了,他直接黑了脸。
“我看你是想多了,她不想见你,也不会和你回去见父母,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沈斯年不想和楚淮西多说什么了,这些天为了温酒的事情他几乎都没有怎么休息,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他怕自己情绪一上来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斯年转身进了病房,暴动的情绪在看见温酒宁静的睡颜之后瞬间安稳了下去。
VIP病房的隔音效果还算是不错,楚淮西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沈斯年想楚淮西估计是自己放弃了,又或者是被医护人员赶走了。
不过这些沈斯年都不想在乎,只要看到温酒,他就觉得心里一场满足。
沈斯年握住温酒的手,脸颊在她的手背上蹭了几下。
……
经过沈斯年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温酒总算是能够出病房走动了。
不过这只是被医生允许了,沈斯年并不同意。
温酒在病房里闷了太久,实在是想要出去。
她抓住沈斯年的手臂晃了几下,恳求道:“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温酒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在问大人要糖吃的小朋友,第一次看见温酒撒娇的样子沈斯年还是没忍住心软了。
“好吧。”
温酒绽放了笑容,语气轻快地说道:“你最好了。”
沈斯年只觉得手指有点痒,想将人狠狠抱进怀里。
沈斯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轮椅,非要让温酒坐轮椅走。
温酒有些不情愿。
“我是脑袋动手术,又不是腿,而且我感觉我现在挺好的。”
沈斯年不容置疑地说道:“要么坐轮椅出去,要么不出去。”
温酒瘪了瘪嘴,比起不出去,坐轮椅出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让温酒觉得奇怪的是,在出门之前沈斯年给她带上了一个帽子。
温酒有些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没有头发吗?你把房间里的镜子拆了就算了,现在出去还要给我戴个帽子?”
温酒反应过来沈斯年这么做的原因之后说道。
沈斯年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一直以为温酒不知道她没有头发这件事。
温酒像是看傻子一般。
“我是脑子动手术,不是脑子坏了,这开颅手术剃头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呢。”
温酒摘下了帽子。
“不只是这样,你的脑袋不能吹冷风。”沈斯年还是给温酒戴上了。
温酒知道沈斯年的性格,也没有再坚持,任由他给自己带上了帽子。
沈斯年要是知道楚淮西竟然会在楼下蹲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温酒出来的。
楚淮西像个狗皮膏药一般跟在了他们的旁边。
“温酒你没事吧?你也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和我说,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了?”
温酒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是?”
楚淮西如遭雷击一般在原地站定。
沈思年的眼里多了一些笑意。
看到不是他一个人被忘记,他的心里有些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