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为温酒这个女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的话,楚淮西一定会想原来那般对待她。
牧歌的眼眶一红。
“楚淮西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温酒她那是脑癌,晚期!她活不了了!!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啊!!”
牧歌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不远处的护士皱着眉警告道:“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楚淮西怒从心起:“就算温酒死了你以为我看得上你?给你几分颜色就这么看得起自己了?你也配和她比?”
牧歌不愿意相信在楚淮西的心里一点她的位置也没有,她猛地摇头。
“我不信。”牧歌冲过去抱住了楚淮西,却被楚淮西一把推开。
“滚。”楚淮西厌恶地吐出一个字。
牧歌受伤地向后倒了几步。
他竟然真的这么无情。
“楚淮西你还不是人!”牧歌红着眼跑开,路过林樾的时候神色复杂。
林樾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牧歌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原来的林樾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非常温柔地听她说话的。
现在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眼里都只看得到温酒,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她也不必急着一时半会。
刚才是她太冲动了。
都怪温酒那个女人非要跑到咖啡厅里,故意让她看见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害得她总是多想。
现在听见了楚淮西跑来见温酒了,她才没有忍住。
这些天见楚淮西再也没有见过温酒,她还以为楚淮西不喜欢她了。
看向紧闭的手术室,牧歌恨不得手术失败,温酒就这么当场死在手术室里。
沈斯年像是察觉到了牧歌的恶意,阴森冰冷地目光扫视过来,吓得牧歌加快步伐离开了。
这场手术经过了十二个小时才结束,三个男人不吃不喝地等在门外。
当手术室门打开后,沈斯年第一个冲到了医生的面前。
怀着紧张又期待地眼神说:“她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医生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手术能成功,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似乎见证了奇迹,并认为这场手术一定会成为教科书般的案例。
三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林樾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紧绷着神经突然得以放松,林樾直接晕了过去。
楚淮西有些恍惚,感觉今天经历的事情仿佛一场梦,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好,她没事。
沈斯年看着温酒被推了出来,因为是脑部手术的关系,那头秀发已经被剃光了。
不知道她醒过来看到自己变成光头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沈斯年的眼里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还好。
……
手术之后温酒是隔天早餐才醒过来的。
睁开眼时,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感受到手臂上的重量她转头看过去,一颗乌黑的头颅压在她的手臂上,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知觉了。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哪知道男人瞬间被惊醒,第一时间就看向她。
“你醒了?”沈斯年看见温酒睁开眼,心里的那颗大石才算是真正的放下来了。
温酒眨巴了下眼睛,:“你是谁?”
“………”沈斯年当场石化,似乎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们认识吗?”温酒眼神清澈的像是初生的婴儿,沈斯年在里面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沈斯年连忙摁下了床头的响铃,医生护士很快都过来了。
“她好像不认识我了?怎么回事?”
医生二话不说给温酒进行了一番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清除癌细胞的时候可能损害了脑部神经,导致记忆出现了问题。
“没有别的办法了?”沈斯年还是有点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温酒刚恢复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收到这么一个噩耗。
医生也有点为难:“温小姐这个情况已经算得上是医学奇迹了,只是失忆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还有的话就是温小姐现在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否则的话可能会出现更加糟糕的症状。”
沈斯年抿起唇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但却也只能接受。
等医生走后,沈斯年才重新在一边坐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温酒,似乎还是想从温酒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温酒也就睁大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是不记得我还是谁也不记得了?”沈斯年的低醇的声音缓缓流淌,温酒只觉得耳朵有些痒。
男人像是漫画中的反派角色,那双桃花眼像是能勾魂似的。
温酒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我好像什么记忆都没有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和你说的那样我谁都不记得了?”
虽然是没有记忆,但温酒的话说的也很谨慎一如从前。
沈斯年突然就想开了,不记得他没关系,以后他有的是时间让她记住。
“没关系,谁你都可以不记得,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男朋友。”
沈斯年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温酒有些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但是男人长得也确实不赖,声音也好听,温酒有些不确定了。
“你真的是我男朋友?那你能和我说说我这是怎么了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你先追的我吗?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温酒一大串的问题抛了出来,沈斯年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耐,一一为她解答起来。
“你得了癌症,脑癌晚期,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治好了,接下来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我是你男朋友,我们是一见钟情,如果真要算谁追谁的话,你可以当做是我追的你,不过我觉得我们是互相吸引,顺其自然就在一起了。”
“至于在一起的时间,你现在也不记得了,你可以把今天当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温酒认真地听着沈斯年的话,只是沈斯年的声音太有特点了,尤其是尾音,若有若无之中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温酒的注意力时不时都会被他的声音带偏,以至于她几乎都没有听清楚沈斯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