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好心”地给楚淮西解释了一下温酒现在的情况,楚淮西一时间无法接受温酒竟然不记得他了。
他和沈斯年不一样,他和温酒可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谊,她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
楚淮西蹲在轮椅旁,快速地和温酒说起他们从前发生的事情,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温酒好奇地看着楚淮西:“所以你是我哥哥?”
楚淮西脸色一僵,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他描述的青梅竹马的情谊理解成了兄妹的。
难不成温酒做了个手术脑子都变蠢了?
这家医院的绿化做的不错,温酒走了一路都是在树荫底下,没有晒到太阳。
秋日里,金黄色的枫叶散落了一地,被扫在了道路的两侧,像是堆起了两条黄金挡条。
楚淮西正犹豫着要怎么说才比较好就被沈斯年抢先道:“你想的没错。”
温酒扬起眉毛没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反而不解地问道:
“如果你是我的哥哥,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楚淮西有些僵硬。
都是因为他拿乔,才成了最后那个知道她消息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的处境也不会变得现在这么被动。
沈斯年眼里划过一丝光芒。
经过他的调查后他才知道林樾竟然和这个楚淮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豪门之中有私生子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但沈斯年只是没想到这兄弟两居然都会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而且看样子楚淮西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不然以资料里楚淮西的性格来看怎么可能还能和林樾兴平气和的相处。
沈斯年收起那些想法。
他们的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只要确认温酒对这个男人并没有感情他就放心了。
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之后沈斯年的眼神暗了暗。
总之像楚淮西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他也不相信以温酒的性格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就算是失忆以后也一样不会。
楚淮西现在骑虎难下,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对,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之前有些事情耽误了。”
“准确地来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温酒听到青梅竹马这几个字兴致缺缺,随意地点点头。
楚淮西看见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些着急,“没有及时来看你是我的问题,你做手术的时候我还在门口等着呢。”
“后来还不是这个男人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温酒不解地问、
从沈斯年诉说的事情,她没有父母,那么还有谁会和楚淮西一起来呢?
她这个注意力是不是有点偏?
难道不是应该怪这个男人拦着他们不能见她吗?
楚淮西不知道沈斯年已经趁着先机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再好不过的身份。
“知道了。”温酒并没有责怪楚淮西的意思。
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义务形影不离地陪着她。
况且沈斯年把她照顾的很好,她也不需要别的人了。
再者说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需要和别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
温酒仰起头看向沈斯年:“我有点累了。”
沈斯年眼里划过宠溺:“好,我们回去。”
温酒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楚淮西看到温酒如此依偎沈斯年的姿态心里极其不平衡。
如果不是沈斯年霸占着温酒,趁虚而入,她对他们的态度怎么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此以后楚淮西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看望温酒。
他感觉到自己说出那句“你也算是我半个妹妹”之后,温酒对待他的态度要柔和不少。
楚淮西就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只要温酒对他稍微亲昵一点,他的整个心就柔软的不像话。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温酒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不少,虽然还是不长。
沈斯年给她准备了各种颜色的各种长度的头发任她挑选。
温酒看着摆成一排的假发,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斯年。
“你买这么多假发干什么?”
“我看那些影视剧里女孩子没有了头发会不开心,我怕你也是。”
沈斯年没想太多,似乎觉得这只是随手的一件小事。
温酒摸了摸自己快到耳朵的头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而且我觉得我光头也很好看。”
“是好看。”沈斯年认真地说道。
温酒被他这个样子逗笑。
沈斯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出神,很少看到温酒在他面前这么毫无防备地笑着。
似乎在这一刻她才是真正把他容纳进她的世界。
温酒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沈斯年乖巧地弯下腰,朝着她靠近。
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触感,反应过来后,温酒已经转过头去玩弄那些假发了。
沈斯年呆了几秒才看向温酒:“刚才没反应过来,再来一遍。”
温酒当做没有听见。
沈斯年伸手将人带向自己,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对着那已经被养出血色的粉嫩的唇瓣吻了下去。
温酒下意识地向后仰,沈斯年另一只大手牢牢禁锢住她的腰。
直到温酒的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沈斯年才松开了她。
温酒的脸颊都变得通红,唇瓣也有些肿了起来。
她急促地喘着气,沈斯年在她的背后轻轻拍着替她顺气,蛊惑诱人地声音轻声道:“好点了吗?”
温酒没什么威慑性地瞪了他一眼,沈斯年的眸色变得更暗,喉结滚动几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温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连忙转开了头。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要不要和我回家?”沈斯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果然温酒听到出院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出院了?”
沈斯年“嗯”了一声。
也在医院都快待了小半年的时间了。
再不出院他担心温酒真的要闷坏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今天就出院把!”
沈斯年揉了揉温酒的发顶:“好,我去办。”
温酒轻哼着歌收拾着日常用品,一片阴影在她的头顶暗了下来
刚刚看清楚来人样貌之后,温酒的动作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之后顿了一下。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