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健康是头等大事,叶曼连忙转身去拿把脉枕。
简夕瞬间慌了神。
给父亲把脉,那纸可就包不住火了。
她想的是找个机会,先把事情告诉母亲,然后再让母亲慢慢劝父亲想开。
绝不能一上来就让父亲先知道。
动过心脏手术的简修良,可经不起这重磅炸弹。
简夕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投给提议诊脉的罪魁祸首。
男人似乎早猜到她的反应,气定神闲立在原地。
黑眸里闪烁着的,是笃定的把握。
简夕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而后隔空对傅彦琛做了几个口型:算你狠。
然后,简夕一拍脑门,装作才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我培育的试验品,落在山里了!好不容易实验出来的,听说夜里会有暴风雨,我必须赶回去。正好下个项目也快启动了,爸妈,我这段时间还是不回家了。”
简夕演的逼真,形状姣好的杏眼里,满是对花草视如生命的狂热。
简修良和叶曼十分支持她的事业。
人一生最难能可贵的,便是能找到足以支撑几十载赤诚的热爱。
哪怕旁人不理解,认为这个行业是不务正业,两口子也会站出来,用他们的满腹经纶,文绉绉的驳斥。
叶曼见简夕说着就真要着急忙慌出门,连忙道:“过来给你爸号个脉再去,不急这一分钟。”
简修良:“你妈说的对,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有条不紊方是制胜之道。”
简夕慌乱的用眼神求助傅彦琛。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夕,立体五官投下的阴影,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她漂亮的眼睛,亮晶晶,水润润正凝视着自己。
傅彦琛被取悦到,还是决定高抬贵手。
“天气瞬息万变,还是应当分秒必争。二位不用担心,我会请最好的中医到山里给简夕检查身体状况。她的伙食,我也会安排妥当,绝对不会让她再瘦了。”
傅彦琛身居高位,举手投足间都是资本垒叠出来的自信。他说话带着威压和信服度,比别人说一万句都管用。
反驳他的意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简修良和叶曼只好同意让简夕匆忙离去。
离开家门的那一刻,眼泪自眼眶滑落。
简夕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言,这是何等的凄惨。
豪车后座,傅彦琛面容冷峻地盯着泣不成声的简夕。
她是水做的吗?
眼泪说来就来,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
“别哭了,很吵。”
傅彦琛不解风情的斥责,仿佛在给简夕内心的苦楚火上浇油。
“我有家不能回,现在连哭不行了吗?你觉得吵,那你干脆把我丢下车,或者把我丢到荒郊野外,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嗯,反正你手腕通天,干脆把我放到外太空去吧,这辈子你都别见我。省的我出现在你面前,吵到你!”
喋喋不休的小嘴,惹的傅彦琛太阳穴周围经络暴起。
实在是太吵了。
那张殷红的小嘴,还不如用来哼哼出世间最好听的叫声。
就比如一个小时前,在车里吻她发出的那声。
傅彦琛是个实干家,立马身体力行起来。
以迅雷之势,带有惩罚性的堵住噪音源头,然后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
简夕:“……”
初尝甜头的男人,这一回已经轻车熟路。
只是因为猎物的太过甜美,他的胃口不自觉被撑大,显然这种程度已经无法餍足。
膨胀的欲望找不到突破口,傅彦琛亲吻简夕的力度,就愈发粗暴。
几乎是以掠夺者的姿态,凶狠地攻掠城池,简夕必须无条件服软,任他拿捏,倘若稍稍有躲避之姿,他便会惩罚性的加大力度。
简夕的脸上还停留着没干的眼泪,滑落在嘴角,被两个紧贴着的人同时品尝到。
苦涩的液体,在味蕾上绽放。
诉说着制造者悲伤的心情,有多浓烈。
感同身受这种事情,有时候的确需要五感刺激。
傅彦琛怜惜地放轻了力道。
不同于之前的狂风暴雨,他温柔地啃舐着女人柔软的唇瓣,沉着有力地碾过她口腔内壁最柔软的部位,以示安抚。
这样的接吻方式,让简夕有了错觉。
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品。在亲吻她的,是世界上最珍惜体恤她的人。
明知是错觉,简夕却比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沉沦。
她被傅彦琛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情绪起伏也完全任由男人掌控。
他粗暴的时候,她浑身紧绷,死死控制着喉部肌肉,生怕再发出点羞人的动静。
但现在他吻的温柔,简夕完全放松下来。
她没有抵抗,反而在迎合。
无师自通这种事情,有时候也会在女人身上发生。
她的迎合让男人更加愉悦,体内更深沉,用汹涌的欲在极速膨胀。
他唇部的动作,又缓又欲,勾得简夕极速沦陷,腰椎处那种又麻又酸的痒意又出现了。
几乎是水到渠成的,简夕溢出一声动静,“嗯……”
娇媚甜美的声音,像一根羽毛,轻挠在男人铁石心肠的心间。
任他心如磐石,此刻也有些失控。
宽阔的大掌握上去。
肌肤仿佛被灼伤,简夕瑟缩着,发出更多更响的动静。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后排,因为气氛的旖旎暧昧,一下就显得逼仄。
傅彦琛将简夕按倒在后座,两具喘息着的身体紧紧贴合。
男人滚烫的唇,划到她唇畔。
“没想到,暴风雨这么快就来了。怎么办,简夕,你扛得住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宽大胸腔带来的共振,传递到简夕耳根。
更剧烈的酥麻感,惹得简夕又哼哼了几声。
她张着嘴,香汗淋漓,语不成调地求饶,“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她的确是有勾引傅彦琛发生那种事情,以伤害腹中胎儿的想法。
但在车厢后座做那种事情太离经叛道了,简夕连想都不敢想。
傅彦琛如墨染的瞳孔里,闪过狎玩的戏谑。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你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你难道在妄想我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