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在追着达巴拉干跑出暗室的那一刻,宁芝发射了鸣镝,祈祷刘颢衍能快点赶来。
两人距离渐渐拉大,没办法,宁芝举起手臂对准达拉巴干,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
达巴拉干踉跄了下,猛然回头,发觉宁芝竟然还跟在身后,怒火中烧地叫嚣道:“无知小儿,不自量力!让老夫来会会你!”
达巴拉干停下脚步,转头向宁芝冲了过来,像一头狂暴着张牙舞爪的狮子,
猛地一爪挥向宁芝,带着阵阵杀气。
宁芝只拧眉专注地应对着,将自己学过的招式发挥到了极致。
达巴拉干凶残老辣的招式直取人性命,只是三招,宁芝已落了下乘。
又是一脚,宁芝抵挡不及,被踹飞几米。
“咳...咳咳......",宁芝捂住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噗——”
宁芝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喘着,双眼不甘示弱地瞪着达巴拉干。
“不服气?那也没用,让老夫送你上路吧!”达巴拉干看着宁芝轻蔑一笑,五指张开作鹰爪状就要伸向宁芝的脖颈。
铁牛下工正开心地回破庙,打算和小毛一起吃大馒头,刚出锅的呢,可软乎了!
倏忽看见这一幕,铁牛顿时目眦尽裂,手中的馒头滚落在地,大叫着“小毛!”,朝达巴拉干飞扑过去。
达巴拉干被铁牛抱着扑倒在地,尘土飞扬,他怒不可遏,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化枝为刃,狠狠朝铁牛胸口刺去。
“不要!铁牛哥!”宁芝瞋目切齿大喊道,用尽力气,将最后一发箭射向达拉巴干。
这次没有射偏,箭急速飞向达巴拉干,刺穿了他的脖颈。
达巴拉干大睁着眼,惊恐万状,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铁牛无力从达巴拉干的尸体上滑落,仰面倒在血泊中。弥留之际,眼睛看着宁芝,无声说了句“小毛。”
宁芝挣扎着朝铁牛爬去,手颤抖着想让他瞑目。霎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宁芝眼前。
黑衣人一脚踹开碍事的宁芝,在达巴拉干的怀中摸索了一番,拿到一封信后,飞身掠去。
宁芝本就伤重,又被重踹一脚,撞停在树下后有些恍惚,模糊地看见刘颢衍箭步赶来的身影。
“终于来了......”宁芝撑到刘颢衍来到跟前,在他耳边说虚弱地说,“赌....赌坊。”
说完,宁芝彻底晕了过去。
“”
“花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郡主还在睡着呢!”清瑶满目急色,阻挡着花姝菡进入。
见硬的不行,花姝菡就来软的。
“她都睡了一天了,知道她有疾,我还给她熬药送来呢。她总该要吃药的吧,我可以来喂她的!我不怕过那什么病气。”花姝菡可怜巴巴地看着清瑶。
花姝菡自然红润的丰唇微抿着,原本眼尾上扬,略微狭长的狐狸眼此刻水雾氤氲,带着祈求的目光,让有些妩媚的脸庞如今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清瑶日日跟宁芝相处,自信觉得这点美色根本诱惑不到她,
只是有点结巴着说道:“不....不行的花小姐,郡主真...真的不方便。”
清瑶:看吧,果然没被诱惑到!
皈无路过宁芝的禅房附近,听闻有人吵闹,发现清瑶和花姝菡在争执,上前温和地提醒道:
“阿弥陀佛,佛前清净,还望各位施主不要在此地喧嚣。”
适时一阵微风拂过,吹的门前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而此时花姝菡三人只感觉万籁俱静,时间都停止流逝,天地间好似无物,只能看到那抹玉色的身影,宛若仙人。
清瑶就算已经见过一次,但还是会被如此美景给震撼得忘乎所以。
花姝菡也惊叹于这寺中仙人,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实在俊美,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大师,您来的正好!您来评评理,人生病了总是躺着不活动,是不是得闷出个好歹!”
花姝菡不知道那是“宁芝”的搪词,而是真的以为“宁芝”只卧于床榻,许久不曾下地,发自内心为她担心。
皈无莞尔一笑,说道:“花小姐说的是长乐郡主吧。今早贫僧才在佛堂看见郡主呢。虽然有些虚弱的样子,但精神气儿瞧着还是不错的。
花小姐不必太过担心。”
“是啊花小姐,郡主今早出去过了,现在也确实是在睡着,等郡主好了一定会去找您的!您且安心吧。”
清瑶连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暂且先回,等芝芝病好了再找她玩。”花姝菡不舍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扭头失落地带着玉荷走了。
“阿弥陀佛,贫僧也先告退了,施主自便。”皈无轻声说完后施然离去。
清瑶推门进屋松了一口气,对萧琴说道:“幸好我们每日都有出去‘放风’,这才哄走了花小姐。
对了,郡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萧琴拧眉猜测道:“求把剑而已,最迟明日就该回来了,否则怕是出了什么事。”
萧琴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