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宁芝小心翼翼地拉开暗格,果然找到了纸条里所说的东西,将单手弩仔细装备在小臂上,又揣好弹指醉,蹑手蹑脚地回到草垫上躺好。
假寐了一会就听见身旁铁牛的轻手轻脚地起身,应该是去做工了。
昨天有个管事找到铁牛说急需人手卸货,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帮忙。工钱是没有,但是可以给三个大馒头。
真是急需人手也不会找个半大的小孩来帮忙,这明显是掌柜大发善心,接济哥俩呢。
铁牛当然愿意,一个劲儿地道谢。
只要没去乞讨,小毛都是在破庙里等铁牛一起吃饭。
今天有点特殊,现在铁牛去上工走远后,“小毛”也去“做工”了。
宁芝双手捧着缺了口的破碗,迈着蹒跚的步伐游走在小巷里。
”今天是第四天,明天就毒发了,得抓紧了,别到时候抓到一半,言六没赶得及送药,我就让自己人毒死了。”宁芝打了个寒战,打起精神。
“”
要不说城西这片混乱呢,这才多久,宁芝已经被三个流氓地痞嬉笑着用脚踹到墙边,好像在踢皮球。
狭窄的小巷,醉酒的流氓,被踹的“小毛”。
“小心点!”又是一脚,这次没有撞上坚硬的石墙,而是撞到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步履匆匆被宁芝突然的一下给刹停了,停顿托了一下,又快速大步离开。
被托着时,宁芝向上看了一眼那男人,是在哪都不会引起注意平庸长相。
但只一眼,宁芝就认出,这就是达巴拉干!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芝不敢直视男人,低眉胆怯地退至一旁后,受宠若惊地嚅嗫地说道:”谢谢。”
就在达拉巴干转身那刻,怯懦的神情不再,宁芝敏锐地抬头盯着达巴拉干:他向左走了。
等了一会,宁芝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步伐矫健地朝达巴拉干追过去。
''
果然是老奸巨滑,已经第三次来到同一个地方了。
宁芝嗤之以鼻,小心隐藏,继续跟着达拉巴干七扭八拐地在巷子里穿梭。
终于,达巴拉干在一幢宅院前停下,又机警地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异常后,闪身进入。
宁芝发现这地方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大赌坊嘛!
没了那两个大红灯笼,白日里冷冷清清反倒是认不出了。
快速翻墙而入,多亏了那天晚上到处溜达,宁芝很快就找到一个隐蔽地落脚点。
在大榕树的遮掩下,宁芝看见达巴拉干大步流星奔着主屋前去。
等达巴拉干完全进入后,宁芝也蹑手蹑脚地接近了主屋,屏息凝神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只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几息过后,屋内就鸦雀无声。
宁芝满腹狐疑,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进去看看。
宁芝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依旧寂然无声。
屋内空荡荡,没有达巴拉干的踪迹。
好嘛!压根没人!
“这里肯定有暗室!得把它找出来!”宁芝松懈下来,放松身子打量这间屋子。
房内装潢古色古香,雕梁画栋,书案后的书架更是大的出奇,几乎覆盖了一整面墙,不仅摆放着书籍,更有一些瓷器放置在格中。
宁芝拇指和食指伸开支在下巴下做思考状,自信说道:“以我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说,
真相只有一个!机关肯定在书架里!”
话毕,宁芝手指不容置疑地指向书架,坚定的眼神让人不敢质疑。
宁芝对着书架上下其手,这按按,那转转。
果然,在宁芝将一个花瓶旋转后,“咔,咔,咔......”一条暗道显露出来。
宁芝双手叉腰,简直想仰天大笑,“电视剧诚不欺我!”
正事要紧。
宁芝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暗道不疾不徐地往下走去。
暗道两旁的烛火一直亮到暗室口,宁芝隐匿在暗室口拐角处,观察着达巴拉干。
暗室里烛火不住地跳动,橙黄昏暗的火光映在达巴拉干有些着急的脸上。
达巴拉干一把拉开书案的抽屉,只见他拿出一封信,小心折好放入怀里就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宁芝闪身进入暗室,屏住呼吸,挥着弹指醉直指达巴拉干。
一阵粉雾散落,达巴拉干软倒在地,面目狰狞地看着宁芝,正挣扎着起身,
“你......是...那个小乞丐!”
宁芝笑逐颜开,得意地扬着眉头,伸出一根手指摇摇,“不是哦,继续猜。”
看着宁芝走进,伸手就要朝他怀里抓去,达巴拉干骤然暴起,一掌向宁芝胸口袭去。
宁芝躲闪不及被击中,猛咳着向后退,大惊道:“你......没事?!”
达巴拉干摇晃着起身,狞笑着说道:“还是有些影响的,否则你如今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日日吃着解毒丸防的就是这一刻!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来抢老夫的东西!真是笑话!
老夫有要事在身,算你走运!”
恶狠狠地说完,达巴拉干抬手按向墙壁上某处,转身朝另一个出口逃走。
顷刻,暗室剧烈摇晃起来,好似天崩地裂了那般。
这老匹夫竟想活埋了她!
“呸!”宁芝吐出一口淤血,眸色凌厉地看向达巴拉干步伐不稳的背影,
“该死!”
用力抹了抹嘴巴,深呼吸调整一番,抬脚大步紧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