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飞镰嘴角一抽,“我,我喜欢女的。”
皇甫岿然一愣,欺身而上,“我就是女的,只不过穿了男装而已!”
渔阳飞镰立马双臂交错,护在身前,“那不一样,你就是穿了女装,也是我兄弟!”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皇甫岿然始终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你怕什么,我会强来不成?”
“那可说不准……我又打不过你……”渔阳飞镰严防死守。
皇甫岿然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地上,“逛花楼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胆小。”
说着一甩弹了弹衣衫,赌气似的说道:“你要是只想当兄弟,那就帮我还债!”
渔阳飞镰瞬间摆出一张苦瓜脸,“怎么还?北域穷得叮当响,我可买不起城池!”
“不用你买城池,能从你父王那弄到阙珠就行了!那些来竞拍你的老家伙,不都是为了阙珠吗?”
渔阳飞镰满脸无奈,“我父王哪有阙珠,就算有,那也是英杰榜奖励我大哥的,我父王是断不会据为己用的。”
“外面都说你父王为了保你性命,给了那些囚徒好几万颗阙珠,无风不起浪!”皇甫岿然笃定道。
“外面的话也能信?我父王要是有那么多阙珠,何至于一直停留在渡劫五境?当着喜宴那么多人的面被九方王压制连亲儿子都救不了??”
皇甫岿然被问的哑口无言,却也觉得渔阳飞镰说的也有道理,可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血盟的盟主带着十颗阙珠遁了,这些阙珠是你带来的吧?”
渔阳飞镰想了想,“我是带了十几颗阙珠,但都被迟枚疾搜刮走了。”
“这就对上了!”皇甫岿然好像抓住了要害,“十几颗阙珠,这可不是小数,足够沧溟大陆掀起好几场腥风血雨了,可见你父王还是很有家底的,外面传言不虚。”
渔阳飞镰微锁眉头,“刚知道我娘给我的宝贝里有阙珠时,我也挺惊讶的,不过又有点想不通,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不早点给我?”
皇甫岿然不想臆测人家的娘亲,只能往好了说,“可能之前想让你靠自己修炼吧,所以没有拿出来。”
可能真的是吧,渔阳飞镰有点被说服了。
“但至少证明你家里有!”皇甫岿然又补充道,“给我两三颗就行,不多要。”
“你倒是想多要,那是寻常物件吗,说给就能给?”
皇甫岿然气恼地盯着渔阳飞镰,这家伙也忒不上道了。
她毫不脸红地凑到这家伙身侧,准备循循善诱。
“你看,你要是落到了那些老家伙的手里,也是要将你递到沧澜王跟前换阙珠的,保不齐还得折磨你些时日,想想你一甲子游历的时候得罪了多少人?再想想那些修炼了上万年的老家伙有几个是心慈手软的?要不是我出现及时,说不定你要被扒了几层皮了!”
“但你现在跟了我,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拿你当兄弟,断不会伤害你,有什么事咱们也好商量,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我要是将你挟持回沧澜王城,那你是不是免了去赤地受那生死难料的罪了?从此又能逍遥快活?”
皇甫岿然眼睛不眨的渔阳飞镰,见他似乎听得很认真,于是说得更加起劲。
“况且,你帮了我还能提升北域的声名地位。现在外界只是传言你父王能弄到阙珠,却没人能证明,我若是配合你拿到了,那是不是证明你父王很厉害,手眼能通天?以后沧溟大陆的势力谁还敢小看你们家,都得把你们家供起来,连带北域都会声名鹊起,哪像现在这般受人鄙夷!你父王因你成婚丢掉的脸面也能重新找回来,你说是不是?修行界就是这样,要想让别人高看你,就要让人看到你的不凡,对不对?”
渔阳飞镰表情复杂地看着好兄弟,“道理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但你的说法却有问题,我什么时候跟了你了?我这是身不由己落到你手里了!再说怎么是你配合我,现在是你想要阙珠,想打我父王主意,怎么说成了是我……颠倒黑白,连兄弟也忽悠。”
皇甫岿然气息一顿,虽被戳穿了却也不冒火。
他们三个臭皮匠经常夹枪带棒,互戳肺管子,早已习以为常。
“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若是有道理,那些细枝末节还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吗?正事才是最重要的。”
渔阳飞镰撇了下嘴,不屑道:“你们女人只有在牵扯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讲道理。”
皇甫岿然翻了个不太明显白眼,撅着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你娘亲忍心送你去赤地,不也是为了保全沧澜王城吗?哼,我要是不讲道理,早把你拎到你父王跟前了,亏我还想着为你好,跟你好好配合一下,你竟以小人之心度我!”
渔阳飞镰回敬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白眼,一脸不认同。
皇甫岿然接着添柴加火,“你可知,若是用阙珠赎回了奔雷城,对北域来说意味着什么?”
关键位置到了,皇甫岿然停顿下来,不说话了。
见皇甫岿然执意卖关子,渔阳飞镰只好识趣的追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域欠了北域一份大人情!”
皇甫岿然几乎一字一顿。
“我父王还人情从不吝啬,说不定哪个关键时候就能帮上北域的大忙,五大疆域北域最弱,你确定不想要我父王的人情??”
渔阳飞镰侧目看着身旁的小妮子,刚刚还哭哭啼啼,一脸儿女情长,现在牵扯到利益,又立马清醒得像个人精。
不过他还是被说服了。
能跟盘亘东域近百万年的皇甫世族攀上交情,当然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皇甫世族扎根东域,已经见证了不知多少位天帝的兴衰陨落,却始终屹立不倒,别的界域多是铁打的天帝流水的世族,而在沧溟大陆,却是铁打的东域,流水的天帝。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皇甫岿然眼神一亮,说道,“你只需要卖惨,勾起你父王娘亲的疼爱之心就可以了,狮子大开口这种事交给我!”
“你不会是想讹我父王吧?”渔阳飞镰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哥们,这就是讹诈啊,咱们要是演个兄弟情深,相安无事,你觉得你父王会买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