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彻的发言,三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回到大屏幕上。
当比赛场上出现付骁火力全开的能力时,坐在场地外的裁判猛地站起身,打算进场救人。
不管比赛时学员受到多重的伤都无所谓,学院会负责学员的治疗。
但是如果新生出现死亡,那对于灵异学院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而每一位有资格做队长的新生,无一例外都是未来的强者,支撑能力者界的支柱。
刚想出手,裁判却停了下来。
仿佛收到了什么指示一样,重新坐下。
只是他的目光还是略带担忧地看着比赛场上,那铺天盖地的攻击。
一下子用出了这么多能力,对于付骁也是不小的消耗。
付骁喘着粗气,看向爆炸中心。
“被你推测出了我的能力,诸队长,感到光荣地死去吧。”
爆炸过后,烟尘缓缓散去,看到爆炸中心的付骁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这,这是什么东西?!”
而张彻小队的三人也被爆炸中心的光景吓了一跳。
不对,这还是诸承锡吗?
只见爆炸过后的中心地带已经全部焦黑,留下了一个大坑和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圆球。
正当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圆球,等待着下一步动作时,银白色的圆球突然开始慢慢流动起来,露出了里面同样是银白色的诸承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诸承锡,你竟然没死?毫发无损?开什么玩笑,我的能力,一点都没伤到你?!你,你藏的好啊哈哈哈哈!”
怒极反笑的付骁举起双手,加大了能量的输出力度,不给诸承锡说话的机会;火,冰,风,雾,藤,多种能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混乱的黑色球体。
为什么说是一个混乱的黑色球体呢?
是因为这个球体看上去十分的不稳定,正在付骁的面前不断扭曲,沸腾,盘旋着,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
而付骁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只见他双手慢慢聚拢,黑色球体也跟着慢慢缩小,直到变成篮球大小,便再也压缩不动了。
【那个球,很危险】
几乎是同一时间,诸承锡和张彻的心里同时感觉到了黑色球体的危险,诸承锡快速冲向付骁,而张彻则是坐起了身子,认真地盯着大屏幕。
而看到此景的裁判也是脸色一变,捏出一个印诀,随即场地便被半透明的结界包裹起来。
【这个东西爆炸后的威力不堪设想,场地里面的孩子都会有危险,我必须去!】
裁判看着面前的结界,想要冲进赛场,又看了看背后的观众席,咬了咬牙,面露颓丧地坐下来,不甘心地看着比赛场地。
在拯救少数人和保护多数人的抉择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多数人。
被压缩后的黑球反而稳定了下来。
当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稳定而已。
诸承锡吃力地操纵着黑球跟随着诸承锡移动,眼里流露着疯狂。
【这一击,一定杀掉你】
“住手,你疯了吗?这么做你也会死!”
诸承锡试图阻止付骁,但此时的付骁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随后,黑球发射,慢慢地朝诸承锡飞去。
察觉到这一击威力的诸承锡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吃了刚刚那一下的他也并不好受。
【液态化】均匀的分摊,吸收了伤害。
但副作用就是他现在无法快速移动去躲避攻击,必须等刚刚吸收的伤害全部散去,才能恢复正常状态。
【那么,只能半途击落它了,把损失降到最低!】
想到这里,诸承锡操纵着银白色的液态金属慢慢向黑球靠近。
还在吸收伤害的他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缓慢,安详,又平静的可怕。
诸承锡消耗了三分之二的身躯,凝聚了一个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大手,朝着黑球抓去。
随后——诸承锡眼神一凝,瞬间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他决定立刻结束分摊伤害,由自己的身体硬扛剩余的伤害,换来的是高速行动能力的恢复。
诸承锡原本的计划是,自己承受一部分伤害,恢复行动力;而后用大部分身躯形成大手阻挡黑球,让自己的体积减少到尽可能小的状态,方便躲开后续的攻击。
只是,事与愿违,银白色大手只坚持了一瞬间,就被黑球钻出了一个大洞。
似乎这个高度凝实的黑球周围有着强大的排斥力场。
随即,大手溃散,流动着回到了诸承锡的身上。
哇的一声,诸承锡又吐出些许银白色液体,那是结束分散承受伤害带来的副作用。
“哈哈哈哈,诸承锡,你要死了,裁判也救不了你的!刚刚的爆炸让裁判被迫封住了比赛场地,只是为了避免爆炸伤到周围观众,你就被舍弃了!被舍弃的心情如何啊?”
付骁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能量,用于这一击。
此时的他正跌坐在地上嘲笑着无计可施的诸承锡。
“谁跟你说,我就要等死了?”
这句话让付骁的笑戛然而止,转而恶狠狠地盯着诸承锡,“怎么,你还有后手?不,这不过是你强弩之末的嘴硬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后手,当然是我啦~”
“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付骁连忙回头,却遭到了猛烈的一击。
“呃啊!”
没有了剩余力量的付骁,被这一击打倒在地,只能发出惨叫而无从还击。
看清来者之后,付骁大叫着:“是你!小蔓去哪里了?你把小蔓怎么了!”
来者正是少年C。
“我没把她怎么样啊,只是队长的后手起作用了而已。”
“什么!后手?”
付骁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诸承锡。
此时的诸承锡正用液态金属小心翼翼地,缓缓地包裹着黑球。
而观战室的张彻则是注意到,此时有三条银白色的线,正从三个方向连接到诸承锡的身上,似乎是这个东西让诸承锡有了补给。
【是之前就做了的准备吗?有点意思。】
张彻露出了些许感兴趣的神色,略微靠前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