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阿木!”
此时,一个头绑布巾的中年男人正急的擦汗,到处喊着,却又不敢太过引人注目,只得压低了声音。
“这个死孩子,到底跑哪去了?”
他寻了周边四处,都没瞧见人影,边擦汗边往自家屋里走。
结果刚一推门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坐在桌前,而他那个傻乎乎的侄子就站在旁边。
他心脏顿时狠狠一咯噔,“啪噔”一下钻进房间把门给关上了。
“她是谁?”
话虽然是对阿木说的,眼神却警惕地盯着白清月的方向。
阿木还没搞清楚情况,眨了眨眼睛,摸摸头发,傻嘿嘿笑道:“她就是祭司大人在找的那个修士。阿伯,她好厉害,真的会法术诶。”
“不仅会喷火,还能凭空变出花来。”
她万分认真地掐着手指数着,阿伯却恨不得一榔锤砸她脑门上。
这傻孩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家里小孩不懂事。我无意卷入你们的争端之中,还请阁下自行离去。”
他看着白清月,神情略显严肃。
白清月闻言,眼皮微低,缓缓放下手里把玩的杯子:“阿木的处境应该很尴尬吧。”
阿伯先是怔了下,脸上顿时换上防备的神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白清月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软和了些:“我也无意叨扰你们,只是我现在走投无路,身上又受了伤,实在避无可避所以才借贵所暂时躲一躲。”
见他眉头皱起,她话锋又一转:“不过,我说此话也并非想要阁下庇佑我。”
“我只有一个条件。”
阿伯神情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什么条件?”
“我想知道你们抓来的那些妖修关在哪个地方。”
白清月正了正神色,语气万分认真。
他却是一愣,没想到她的条件会这么简单,有些狐疑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
白清月点头,“不过在这之前,还请阁下能短暂容我在这里清理一下余毒。待我将伤口清理完毕,便立马离去。绝对不会牵连你和阿木分毫。”
阿伯犹豫了会儿,看看置身事外,不明所以的阿木,最后还是迟疑点头:“行。但愿你说到做到。”
白清月这才笑了笑:“那还请阁下出门替我把风。”
阿伯点头,本来正要走了,结果想到什么,转过来看了眼还杵在原地不动的阿木,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上前,连拖带拽把人给带走了。
阿木不想走,脚跟被胶水黏住了似的,“阿伯,我还想看法术呢。”
“看什么看,今天的柴砍了吗?书读了吗?事没做完不许吃饭!一会儿没看到人就给我惹麻烦回来,可真把你给能的。”
阿木直接被提拉着耳朵出门了,连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白清月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一笑,不由得牵动伤口撕裂,淋淋地淌出血,传来阵阵刺痛。
她伸手碰了碰已经发黑化脓的地方,顿时有剧烈的痛意传来,让她下意识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