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以为戴柯真的死了,他差点自责的要死。
以为信任的方处真的背叛了国家,他那段时间怀疑了好长一段时间人生。
他还怕戴柯喜欢上间谍林衍,他每天是提心吊胆的,想提醒戴柯点什么。
结果这群人都是演员,就他一个大冤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
戴柯拍了拍盛北赐的肩膀,说道,“我也是才知道,方处也是总局的暗线。”
局长解释道,“当年安排元时的时候,局里一致认为,需要第二条暗线,来辅助元时的行动,所以便安插了方处这条线。”
“隐瞒你们,也是因为局内动荡不安,怕不小心泄露消息,所以才一直秘密进行。”
“如今,暗隐的领头人房友良被捉拿,隐藏在局内的技术人员高信希重伤,周诗在元时那里看管,叶蔡蔡这个高级间谍,也被就地惩处。”
“接下来,总局会安排清缴,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了。”
“叶蔡蔡死了?”盛北赐震惊出声。
在场人朝着他看来,戴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情绪。
盛北赐低下头,扣着手指,闭嘴沉默。
方处解释道,“我本来不想动叶蔡蔡,但经过局内调查,始终无法将高信希,跟暗隐头目画上等号。”
“所以,就只能牺牲叶蔡蔡做局,让高信希在最后关头,说出真相。”
戴柯点头,“确实,如果没有方处的苦肉计,恐怕我们真的会失手放走房友良,到时候的后果不可估量。”
这句话,是在肯定方处的决定,也是在跟盛北赐解释方处的为难。
盛北赐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苦笑着说,“死一个间谍,能换取国家平安,挺值的。”
如果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果没有那么难看的话,他们或许会信他是真心话。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们参与,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有了局长的吩咐,在场人也起身离开。
戴柯和林衍并肩走在盛北赐身后,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戴柯按了按他的肩膀,“你在难过吗?”
盛北赐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很难看出来吗?”
戴柯反问,“替间谍难过?”
盛北赐却摇了摇头,“为我自己难过。”
“我明知道她是间谍,可还是会忍不住,因为她的死而难过,你说如果我当初跟她挑明,劝她回头,她的结局是不是能改变?”
戴柯直言,“我不知道。”
盛北赐自嘲的笑了笑,大步下了楼梯。
林衍握住戴柯的手,朝她偏头笑着,“还好我们是幸运的。”
戴柯笑容回应,“是啊,我们是幸运的。”
…
被带回总局那天,为了给女儿换取最好的条件,他将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本想自爆的高信希,在方处的舍命救助下,没有被爆炸中心波及,因此保下一条命。
那些特警,也因为方处的大喊提醒,捡回一条性命。
总局全局出动,开始对内陆进行地毯式清缴。
三个月的时间,暗隐组织的信息据点,被拔除的一干二净。
戴柯、林衍、方处、盛北赐,帮助破获重案,在表彰大会上得到了表扬,以及升职。
只是……
-
大排档。
“干杯干杯!”
盛北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瞧着他自虐式的喝法,戴柯按住了他的手,“你真的想好,回海市继承家业,退出国安了?”
闻言,盛北赐满眼不甘的看着戴柯,“我不想,可是我不能再留在国安了。”
“以前的我总以为,离开海市,离开父母的掌控,我可以成就我自己的一番事业。”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国安。”
“而你们一个个的,都清楚我不适合留在这里,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做大事。”
“不过我不怪你们,我知道我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我没有你们冷静,没有你们自持。”
“果然,我还是适合回到我的舒适圈,继续经营我的商业集团。”
身后马路上的车流来往,有的停下下来驻足,有的接踵离开。
这个城市,并没有因为暗隐的事情,出现任何恐慌,好像一切都如原来一样,安稳祥和。
“你没必要自怨自艾,这个城市的安定,也有你一份不可埋没的功劳。”
盛北赐端起酒,大口吞饮,“或许吧!”
喝到半夜,盛北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一辆越野停在路边,穿着黑色冲锋衣的林衍,过来扫了眼盛北赐,扶住摇晃站起的戴柯,“又瞒着我跟他出来喝酒?”
戴柯讨好的笑笑,“那不是你最近太忙了,我看他又郁郁寡欢,所以才叫他出来嘛!”
林衍回归总局,现在的身份是戴柯顶头上司的一员。
他的工作,甚至比之前还要忙碌,戴柯也不忍心打扰他。
“那以后,我陪你喝,我们有很多时间。”
“为什么?总局给你放假了?”
“没有,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啊?”
林衍揽着她坐下,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思念再也抑制不住的倾泻。
“之前为总局做事,是因为宋元时的念想,现在我完成了,也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我想把时间留给我们。”
戴柯抿了抿唇,“那我是不是也得辞职?”
林衍摸摸她的头,笑得宠溺,“不用,你想做什么就继续做,我永远支持你。”
戴柯有点醉了,忽然说,“那我们要个孩子吧?”
林衍呛咳了一声,目光紧张的扫向四周,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害羞的提醒,“这种事情,咱们回家私下说。”
意识到林衍误会了,戴柯捧住他的脸,很认真的说,“我是想说,我们能不能找总局帮忙,领养慧儿。”
“她在福利院,总归是不好过的。”
虽然林衍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但他也不想拒绝戴柯的善心,“好,都听你的,明天我就找局长聊这件事情。”
“嗯呐!”
“喝,继续,我还能喝!”
刚才还趴着的盛北赐,忽然大喊。
戴柯揉揉脑袋,无奈的说,“先把他送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