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这么说,才能保住你,你才能卷土重来。”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听着方处交代的话,高信希反而安静下来。
他喃喃询问,“咱们共事多少年了?”
方处短暂回忆,“七年吧。”
“都七年了啊!”高信希喃喃着,“七年的布局,如今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即便我活下来,又能得到什么?”
方处激励道,“你是暗隐的领袖,只要活着,你就还有希望!”
高信希冷笑一声,“如果我真的是领袖,又怎么会亲自入局呢?”
方处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看着房慧儿,只是为了发展房友良吗?”
“不,是我受够了房友良的指挥,才抓了房慧儿制衡他。”
“暗隐真正的领袖,一直都是房友良,戴柯他们劫走房慧儿,我只能说是在助纣为虐。”
说着,高信希退后几步,张开双臂,“这里已经启动自爆模式了,既然我什么都捞不到,那就带着这群该死的绊脚石下地狱吧!”
看着高信希眼中的疯狂,方处意识到高信希是来真的。
他拼命朝着房间外跑去,在外面大吼了两句,紧接着爆炸声接踵响起,整个建筑开始大面积坍塌。
医院。
“滴滴滴滴滴……”
ICU病房内的仪器,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盛北赐猛地起身,看向玻璃窗内,下一秒医生和护士便冲了进去。
盛北赐预感不妙,抓住一名护士质问,“里面什么情况?”
护士叹着气,“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我们要将人送回停尸房。”
“怎么可能,她不是只是病危吗?”
“是啊,只能说人走得很仓促。”
说完,护士跟了进去,帮忙处理里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就看到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床上的人已经蒙上了白布。
盛北赐脚步颤了下,紧追上去,“你们是不是误诊了,她昨天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这位先生,还请你不要胡搅蛮缠,不然我们就叫保安了。”
护士推开盛北赐,他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倒在走廊的椅子上。
“死……死了?”
盛北赐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他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怎么就突然死了?
心慌感涌上头皮。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最终失魂落魄的起身。
-
手机的铃声,在房间里吵闹的回响。
戴柯皱了皱眉,一只手从她头上掠过,拿起了她的手机。
本以为林衍会帮她关掉,但是铃声一直在响,戴柯好奇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戴柯哑声问道。
林衍看着来电人,眼神狐疑的垂下,“是方志新的电话。”
闻言,戴柯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拿过电话接听。
接听键按下的那一秒,对面迫不及待的喊,“房友良才是真正的暗隐老大,你们别让他跑了!”
听到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戴柯和林衍纷纷警惕起来。
林衍率先下床,前往房友良和他女儿所在的房间。
戴柯询问道,“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那边方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强撑的虚弱,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来不及解释了,等晚些你们会知道真相的,现在必须控制住房友良!”
戴柯挂断电话,换上手边的衣服,等她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眸色沉重的林衍。
他说,“人跑了。”
“跑了?”戴柯抿着唇,分析,“地图已经交上去了,总局已经秘密控制了运输站,如果房友良想逃的话,就只能走水路。”
林衍接着戴柯的想法,想到,“周诗拉拢房友良的时候,房友良给她买了一艘游艇,他说不定会坐游艇走。”
“那赶紧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林衍抓住戴柯的手腕,确认道,“你身体可以吗?”
“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
“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房友良抱着房慧儿,急迫的跑在码头上,目光时不时朝着周围扫视。
怀里的女儿,伸手抹着房友良头上的冷汗,甜甜的问着,“爸爸,我们这是要去找妈妈吗?”
房友良身体怔了一下,苦笑回应,“慧儿真聪明,我们这就去找妈妈。”
他善意的谎言,令慧儿笑得露出小巧的牙齿,开心的手舞足蹈,“太好了,慧儿都十岁了,终于可以见妈妈了!”
房友良看到之前购买的游艇,一脚跨了上去,将慧儿安置在舱内。
“慧儿乖乖坐在这里,爸爸下去开船,带慧儿找妈妈好不好?”
“好!好耶!”
在慧儿激动的鼓掌声中,房友良走向甲板下的驾驶室。
然而他刚走下台阶,看到了早就等在这里,守株待兔的黑衣人。
林衍手里的枪,指着他。
房友良想逃,林衍出声,“你也不希望,让你女儿看到血腥的一幕吧?”
房友良双腿像是石化一般,他精明的眼球不断滚动,忽然跪了下来,“求你,求你看在我之前为国家做事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只是帮暗隐找公司选址,其余的事情我根本没参与,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女儿而已,求你们放过我吧!”
戴柯从房友良身后的台阶走下来,缓缓问,“房友良,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报复国家,好为你自觉不公的命运报仇雪恨?”
戴柯背着手,像是审视般,站到林衍身边,注视着房友良。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甘愿奔赴一线,甚至舍弃家庭的人,怎么会因为威胁,就成为间谍的爪牙?”
“除非,你根本就没想通,你觉得你家人的死,是因为总局的不体谅。”
“他们甚至没为你的家人安排好,没解决你的后顾之忧,让你觉得你做的一切,都太过的不值得。”
“所以你恨总局,恨他们的不作为,将亲人逝去的痛苦,都变成了报复的动力。”
“因此,你创办了暗隐,想将自己的不甘心报复回去,我猜的没错吧?”
房友良还在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房友良,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痕迹,即便我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