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戴柯也是见过世面的,倒没有太惊讶,“你经商能力不错,留在盛家应该能发挥你的才能,你干嘛非要进国安?”
盛北赐看向戴柯,“你就没点执念,或者是理想吗?”
戴柯想了想,她个人好像没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那我能跟你借钱吗?”
盛北赐撇撇嘴,“果然财不能外露,你要借多少?”
“一千万,不还的那种。”
盛北赐眉心皱成了川字,“戴柯,人还是得要脸。”
虽然这么怼,但盛北赐还是拿起手机,给戴柯转了账。
戴柯看着银行卡到账的十万块,震惊的看向盛北赐,随后慌忙双手护胸,“我可是正经人。”
盛北赐无语,“昨晚你照顾我,这是感谢费,也是封口费!”
戴柯挑眉笑笑,忽然觉得盛北赐,好像也没有那么坏,要是稍加引导,应该不会走上原剧情的老路吧?
“盛北赐,有些话你虽然不爱听,但作为同事和搭档,我真的要再次提醒你,即便是再信任的人,都得保持两分警惕。”
“不然有些坑踩进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盛北赐这次倒是没反驳,只是不耐烦的回应,“知道了,真啰嗦。”
-
京市。
刚回来的叶蔡蔡,准备进家门时,看了眼戴柯的房门,又看了眼林衍的。
她打电话过去,问,“在哪儿?”
下一秒,林衍的门打开了,“在家。”
叶蔡蔡余光瞥了眼,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进了自己家。
林衍没挂电话,提着垃圾袋,走向这层楼的垃圾收集处,将垃圾分类丢了进去。
电话挂断,他回家的时候,叶蔡蔡已经在客厅了。
“白天翻窗,容易被发现。”
叶蔡蔡淡定的说,“今天是工作日,对面那栋楼全是社畜,都上班去了,没人会发现。”
林衍坐下来,随意问,“任务完成了?”
叶蔡蔡耸耸肩,“没有,被你家戴柯截胡了。”
林衍指节微动,故作不经心的问,“具体说说?”
叶蔡蔡打开手机,举到林衍面前,上面是戴柯扶着醉酒盛北赐进酒店的照片和视频。
“本来我还想着趁机博取好感,结果你家戴柯跟盛北赐住一间房诶,搞得我都没机会了。”
林衍依旧语气淡淡,“他们两人是搭档,如果关系太好,会影响我们的任务,你得抓紧时间。”
叶蔡蔡反问,“为什么不是你抓紧时间?”
“我之前就跟钟先生说过,戴柯曾经怀疑过我,加上上次行动伤了她,她现在对我有些意见。”
“不过,我会想办法消除她的顾虑,让她放心信任我。”
“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先拿下盛北赐,这样戴柯才能将心放在我这儿。”
“你不吃醋吗?”叶蔡蔡很好奇。
林衍反问,“我为什么要吃醋?”
叶蔡蔡指了指心口,“直觉告诉我,你该吃醋的。”
林衍冷笑了声,“你想太多了。”
“希望是吧,”叶蔡蔡将进度汇报完毕,转身要走时,又忽然顿住,“戴柯晚上十点前,应该能到家,你可别睡着了。”
“知道了。”
叶蔡蔡走后,林衍靠着沙发,深邃的眼眸愈发黑沉,周身似乎萦绕着看不见的冷气,整个房间温度瞬间跌至冰点。
他确实是吃醋的,可他不能明说。
上一世,在戴柯的心声里,他得知戴柯绑定了系统,要进行一些任务。
那时候,他应该就是戴柯的任务目标,而她的所作所为,也印证了她的任务是保护他。
那这一世呢?
按照他对戴柯的了解,戴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可戴柯屡次接近盛北赐,还帮忙照顾醉酒的他,是不是说明这一世,戴柯的保护目标是盛北赐?
他想不通,起身开了瓶酒。
每次跟戴柯见面,他都要隐藏再次相逢的思念。
他想清楚的告诉戴柯,他就是林子衍,也想紧紧拥抱住她,说好久不见。
可他不能。
他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有些话也不到坦白的时机。
他只能装作陌生人,重新接近戴柯,缓慢的表露自己感情的冰山一角。
想到照片的事情,他内心嫉妒到发狂。
他起身从书房取出一副手套,将家里的窃听拆下来,拿仪器迅速消耗完电量,再将其重新归位。
…
戴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她趴倒在沙发上,揉着酸疼的腰,嘟囔,“早知道就换头等舱了。”
她脸贴着沙发,看向茶几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
回到书房,她打开电脑,想听听林衍在干什么。
当七个窃听器,全部提示停止运行时,她狐疑的摸摸下巴,“这才几天,就全没电了?质量也太差了吧?”
她从桌子下摸出轮换的七个窃听,准备趁着时间还早,替换掉没电的几个。
将微型窃听装进口袋,戴柯敲响了林衍家的门。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奇怪,不在吗?”
戴柯想打电话测试一下,要是林衍不在家的话,她可以撬锁进去偷偷替换。
然而电话打过去,对面并没有接。
戴柯静静站了两秒,准备看下林衍家门锁的种类,她随后拧了下,没想到锁开了。
带着疑惑,她轻轻推开门,透过玄关看向里面的漆黑一片。
没锁门?
还是睡着了?
戴柯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将门带上,带着目的性走向林衍的卧室。
一缕微光,透过卧室底下的门缝传出,看来林衍在家。
觉得今天不是机会,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哐当”一声。
好似重物落地的声音,又好似人摔倒。
戴柯来不及多想,直接推门而入,门开的刹那,她被一股力量按向大床。
她还没来得及还手,怀里就湿了一片。
林衍弓着背,像蜷缩的大狗,扑在戴柯怀里。
感受着胸口的湿润,戴柯困惑抬手,轻抚他的发丝,“你……怎么了?”
林衍的头蹭到戴柯肩膀,委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都不见两天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不肯见我?”
他清润的嗓音带着哽咽,戴柯拍拍他的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