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忍着给盛北赐一拳的冲动,笑眯眯的说,“我听说,你们家在M国和A区那边都有生意吧?”
盛北赐狐疑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问完,盛北赐反应过来,“你们可别想着让我求助他们。”
“哎呀~”戴柯打断盛北赐的拒绝,捏着手指说,“北赐啊,咱们可是国安人员,为了国家的安全,有时候势必要有一点小小的牺牲的。”
“这是小小牺牲吗?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嘴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他们的命令就是圣旨一样。”
“我要是先低了头,以后在家里,还不得被他们当黑奴使唤?”
戴柯拳头敲打了下盛北赐的胳膊,说道,“你看你这么讨厌我,还不是要跟我共事?所以面对家人,总要稍微好一点吧?”
盛北赐一脸难堪的说,“你跟他们能一样吗?”至少他还没有讨厌戴柯,讨厌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我话放这里了,我是不可能回去求他们的。”
见戴柯的白脸不管用,方处端起红脸,失望的说,“既然北赐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如果他不帮忙,无非就是查证的难度高了些,破案的时间晚了些。”
听着方处的话,盛北赐心里不是滋味,“方处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方处身上本来就有种,令人信服的神圣魔力,此刻失望的样子,完全令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再看看戴柯的期待,盛北赐咬咬牙,“行,我回家一趟,但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方处说道,“尽你的全力努力过就好,我们相信你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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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
装修奢华明亮的别墅客厅,一个身着西装,看起来50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忽然想起什么的他,看了眼昂贵腕表,又抬头看向楼梯,面色严肃中掺杂着点不耐烦。
直到一名穿着白色刺绣旗袍,与他年纪相仿,但保养得当的女人走下楼梯时,他面色才有所好转。
他站起身走向楼梯,伸手扶着穿高跟鞋的她,发泄着不满,“今天毕竟有重要晚宴,你怎么不提前准备?”
盛母听到这话,同样以不耐烦回怼,“你既然觉得晚宴重要,那你就提早两天通知我,下午才告诉我消息,我难道不需要时间准备?”
这件事情是盛父理亏,可他又拉不下面子说自己错了,只能转移话题,“行了行了,赶紧出发吧,别一会儿迟到了。”
而就在他们两人准备出门时,管家突然小跑进来汇报,“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盛北赐也几年没回家了,本来应该是激动高兴的氛围,可听到消息的二老,脸上却只有怒意。
盛北赐跟进来,调侃道,“刘叔,你年纪也不小了,腿脚还这么好呢?”
刘叔尴尬的摸摸头顶的白发,“少爷说笑了。”
盛父瞧着盛北赐混不吝的模样,厉声喝道,“回来也不知道先叫爸妈?”
盛北赐忍着不耐的反应,化解尴尬,“就算我不叫,你们也是我爸妈啊!”
盛父看了眼时间,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和你妈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你给我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到时候我要好好说说你的事情!”
毕竟有求于人,盛北赐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好些,“没问题,你们先忙。”
看着二老离开,盛北赐放松了状态,问道,“刘叔,他们这两年,提起过我没?”
自从盛北赐之前跟家里大闹一场,然后扬长而去,二老似乎对他失望了,也很少会提起他。
管家说道,“少爷您明白的,老爷夫人就是嘴硬心软,他们心里还是担心您的。”
盛北赐挑眉,听出对方的潜在意思,“哦,那就是没提过。”
“也是,毕竟他们天天在别人面前,吹嘘他们的儿子多优秀,未来能做成多少多少事情,结果有一天他们的儿子突然跑路,杳无音讯,确实该生气。”
管家不好评价盛家的事情,只是劝道,“您也别跟夫人老爷怄气,他们就是希望您能继承衣钵。”
盛北赐没再说话,显然是不同意管家的观点。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管家问道,“少爷您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给您做。”
“不用了,飞机上吃过了,我眯一会儿。”
“您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您可以回房间睡。”
“不用了,我就在沙发上睡会儿,等他们回来。”
他没想着在家里多待,明天回程的机票都定好了,商量完事情他就走。
他也真是困了,躺下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一阵脚步,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盛家二老回来看到盛北赐,本来还算平和的表情,瞬间绷了起来。
盛父带着阴阳怪气,冷嘲道,“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盛北赐带着点起床气,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直接回怼,“那我现在去大马路上让车撞死,是不是就如您的意了?”
“你——”盛父被回怼的哑口无言,颤抖的手指着盛北赐,朝盛母怪罪,“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盛母怒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他变成这样,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我天天那么忙,哪儿有时间管他,你不是全职在家教育他吗?怎么没把他教好?”
“呵呵,你每天回来颐指气使的,你别说儿子想跑,我都想跟你离婚了!”
“我警告你,你少拿离婚来威胁我,你要是跟我离婚,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盛高扬,你摸着你的良心,你当初白手起家的时候,是谁帮你渡过难关的?你现在竟然想过河拆桥,独吞财产?你还要不要脸?”
听着两人吵起来了,盛北赐总算清醒了些,但他脸上的情绪依旧不冷不淡。
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从他记事开始,他的父亲就每天忙于奔波,忙于应付各大酒局。
每天都会醉醺醺的回来,然后被脾气不太好的母亲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