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经过这次事情，戴柯也没办法回到之前的状态。
毕竟她亲身体验了，间谍的渗透，以及无法掌控主权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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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查到了，最近有一个海外账户，给齐梓汇了一笔六十万资金。”
“我还在齐梓的邮箱里，找到了来自海外的邮件，内容就是指使齐梓透露值班表。”
“除此之外，我在齐梓的手机里，看到一封类似垃圾短信，但实则是一封招募邀请。”
盛北赐将拍摄的照片调出来，展示给方处和戴柯。
戴柯注意力，放在那封伪装成垃圾短信的邀请函上。
“天权信息集团？”戴柯喃喃着，打开手机搜索，果然找到了这个集团的信息。
“这是一家M国公司，主要是开发网站，以及大数据分析。”
“可是齐梓是一名警察没错，但他的工作内容是调查，应该不符合信息公司的招募要求吧？”
盛北赐点头，“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
方处果断决定，“现在证据确凿，立即实施秘密抓捕，有些事情，还需要当面确认。”
“是！”
“是！”
见戴柯跟着起身，方处说道，“让盛北赐带人去就行，戴柯你的伤还没好，就留下进行审问环节吧。”
考虑到自身状况，戴柯也没强行要求，“好。”
市局的审讯室。
灰暗的环境里，齐梓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固定着。
他不安的眼神，看向门口。
在戴柯和盛北赐进来后，急迫询问，“戴科长，你们为什么抓我？”
戴柯仔细盯着他那双眼睛，他眼睛里带着害怕心虚，还有侥幸。
他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也猜到戴柯他们应该查到了，却还是侥幸的幻想这就是一场乌龙。
戴柯瘸着腿，盛北赐好心扶着她坐下。
“齐梓，你老实交代的话，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齐梓还在挣扎，那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故作镇定，“我不知道戴科长您在说什么，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见齐梓还不死心，戴柯示意盛北赐拿照片给齐梓看。
当转账记录，以及邮件摆在他面前时，他原本的侥幸彻底打碎，只剩下后悔和绝望。
“现在可说，是谁指使你的了吗？”
齐梓盯着地面，问道，“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说了，算戴罪立功吗？”
戴柯公事公办的说，“看你表现。”
齐梓破开防备，缓缓开口，“一个月前，我奶奶重病，急需一笔手术费用，我东拼西凑，可还是差六十万。”
“后来，我在一次任务当中，认识了一个放高利贷的，便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五天前，对方突然说资金不够，拒绝了我。”
“当时已经临近奶奶手术时间，要是再凑不齐，我奶奶很可能就错失了治疗的好时间。”
“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说可以帮我，但我必须完成他交代的事情。”
“对方通过邮件告诉我，让我透露值班表，并延迟交班时间。”
“他还说，只要我咬死因为事情耽搁，而导致工作失误，就不会承担太严重的惩罚。”
“当时的我真的毫无办法，所以就同意了。”
说着说着，齐梓双手抱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对方会杀周诗，是我鬼迷心窍……”
戴柯理解，但不认同，她嗓音冷淡，“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你要知道，周诗是我们调查间谍组织的重要证人，你的做法，已经间接危害到国家安全。”
“甚至，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的行为，而承受不必要的伤害。”
齐梓哽咽的说不出话，拳头敲打着头，展现着他的懊悔。
可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懊悔，结果也无法挽回。
戴柯继续问，“除此之外，我们还查到你的手机里，有一封来自天权信息集团的邀请函，你有跟这个集团联系过吗？”
齐梓缓了许久，戴柯也没打扰，一向性子急躁的盛北赐，也难得安静的等他。
良久，他才继续说，“这个信息公司给我打过电话，说邀请我的加入，但当时我在忙奶奶的事情，就随手挂了。”
“之后，他们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
戴柯又问，“跟你联系的人，是Z国人吗？”
齐梓回忆道，“听对方的口音，很明显能听出来是A区的人。”
如果是国内人员打的电话，就说明这个天权信息集团，在国内有分部。
戴柯又零零碎碎问了些细节，说道，“你的认错态度不错，不过最后的结果，不是我的说了算，会有相关机构对你进行判决。”
齐梓看着戴柯，他似乎想求饶，可最后又想明白什么，说道，“我明白，我对不起身上的警服，我该接受应有的惩罚。”
戴柯没有安慰，因为他做的错事，本身就不值得安慰。
离开审讯室的时候，方处也从观察室出来，三人一同进了安静的会议室。
戴柯说道，“盛北赐抓人的时候，我让高信希查过，齐梓父母早亡，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
“他奶奶也确实重病住院，但治疗费用，远远到不了六十万。”
方处反问，“你的意思是，齐梓在说谎？”
“不，我的意思是，齐梓被人骗了。”
“齐梓接到天权信息邀请函的时间，在三个月前，他奶奶的治疗费用，很可能是天权信息为了拉拢他的手段。”
“而据现下情况来看，天权信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信息公司，它很有可能是一个间谍组织。”
方处也察觉到不对，“可国外组织，我们无权查证。”
这也是戴柯头疼的问题。
盛北赐见两人愁眉不展，他说道，“让当地人去查呢？”
闻言，戴柯和方处齐刷刷的看向盛北赐，随后戴柯和方处对视一眼，默契的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
知道方处不好开口，戴柯主动担任坏人的位置，“北赐啊！”
听到戴柯这么亲密的称呼，盛北赐浑身不适的挪远了些，“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