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绷带取下,展露的是雪白皮肤上,触目惊心的鞭打伤痕。
其中新旧交错,一些新伤还未结痂,甚至能看到绽开的血肉。
他攥紧拳头,阵痛的伤口提醒着他这两年的屈辱。
正当他想上药时,房门“砰”的被人推开,“阿衍,我今晚可以……”
戴柯看到赤.裸上身的林子衍,话音逐渐减弱。
林子衍反应过来,抓起凳子上的外袍披上,“公主进来也不通报一声,唐突了公主是子衍的过错。”
戴柯忍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心思沉闷的说,“没事,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唐不唐突的。”
走到他跟前,戴柯低头看着他胸膛上的伤口,“我可以帮你处理吗?”
“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万使不得。”
戴柯故作冷面的吩咐,“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坐下!”
林子衍大概是习惯被呼来喝去,也没敢推脱。
“把衣服脱了。”
刚才戴柯出现的突然,林子衍穿衣服的动作太大,此时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
戴柯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拿起桌上的酒瓶,用棉花蘸取,“会很疼,你忍着点。”
即便做好了准备,当沾湿酒精的棉花,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他身体还是颤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绷得很紧。
处理完后背,戴柯让林子衍转过来。
面对她精致的肌肉线条,才发现林子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
此时,狰狞的鞭伤贯穿他的胸肌和腹肌,交错纵横间,能看出他此前经历了什么非人折磨。
戴柯久久没有动作,林子衍抬头看她,只见她蹙起的眉心间萦绕着心疼。
他是疯了,还是看错了?
“公主?”
戴柯回过神,微微抬了抬嘴角,低头处理他胸前的伤口。
消完毒,她拿起桌上的药罐,食指从里面挖出一坨膏状体,涂抹伤口处。
本来林子衍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清凉的药膏覆盖伤口,温热的手指轻抚过去时,他总觉得有些异样。
戴柯的手法轻柔到,不像是在处理伤口,倒像是在……调.情。
也不知道林子衍的皮肤怎么养的,手感细腻到比药膏还顺滑,摸着有点爱不释手。
涂抹药膏时,她还故意将整个手掌盖在他腹部,感受着腹肌的紧实。
林子衍到底是个男人,即便再讨厌戴柯,在这样的撩拨下,还是情难自禁。
他嗓音微哑,提醒道,“公主,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戴柯恋恋不舍的收回咸猪手,抓起桌上的纱布,“都处理到这里了,当然要有始有终。”
戴柯将纱布一端,先按在林子衍左胸口上,然后整个手掌覆盖上去,按住纱布的同时,又吃了豆腐。
“胳膊抬起来些。”
林子衍照做,戴柯站起来,从林子衍腋下将纱布延长到身后,然后环绕他身体一圈,这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
身体的贴近,能让他感受到来自戴柯的温度,喉结不自觉的浮动,身体也比刚才绷得更紧。
戴柯缓慢的动作,对林子衍来说是漫长的折磨。
临了,戴柯包扎完,还不忘看着他调侃,“驸马怎么这么紧张啊?”
“我瞧着你都流汗了,我帮你擦擦。”
林子衍后仰身体,想躲开戴柯的触碰,戴柯却装作被椅子扳倒,整个人朝着林子衍扑过去。
“哎呀!”
林子衍本能的是想躲开,可戴柯的故意太明显,他克制着自己去配合。
可本应该作为肉垫的他,却突然被一股力调换了位置。
“嗯!”戴柯闷哼一声,眼里含泪,却第一时间关心林子衍,“驸马没受伤吧?”
刚才戴柯明明是故意跌倒,可半空却让自己成为肉垫,这是为何?
苦肉计吗?
林子衍撑着地起身,温柔的扶起戴柯,“公主没事吧?”
戴柯扶着腰,可怜兮兮的说,“好像扭到腰了,好痛,走不了路了。”
“我去请府医。”
“不用,这种小事就别大晚上麻烦别人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只不过我走不了路,好像只能在驸马这里留宿了。”
林子衍愣了下,他脑子转了几个弯,都没想明白戴柯要干嘛。
“好,那只能委屈公主了。”
戴柯以为得逞了,脱掉外衣就准备上床睡觉,正当她拍着身边位置,想示意林子衍上床时,他却在往外走。
“诶,你去哪儿?”
林子衍转身低着头看地面,“既然公主在这里安寝,为了不打扰公主,我该去偏房休息。”
戴柯有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呆啊,我们是夫妻诶?”
林子衍不明道,“所以?”
“所以你理所应当的,要陪着我一起睡啊!”
林子衍惶恐道,“这不合礼数。”
戴柯差点被林子衍气到,不过眼珠滴溜一圈,她反其道而行,“驸马,你该不会是在怕我做什么吧?”
“还是说……驸马不行?”
林子衍感受一道视线,从自己头顶下移,他咬了咬后牙,平静回答,“确实不行。”
“啊?”戴柯没忍住惊呼,忽然反应过来这样可能不太礼貌,安抚道,“没事,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腰都扭伤了,肯定做不了什么的,你就过来安心睡即可,别多想了。”
然而她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完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是不是破灭了?
这完美的身材,也只能看看饱眼福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林子衍不能反抗,只能将腰带绑紧,在床边躺下。
戴柯看着两人之间隔着的“东非大裂谷”,不悦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离近点呗!”
林子衍往里侧挪了挪,戴柯立马抱住他的胳膊,脑袋贴着他肩膀,“果然还是这样安心。”
林子衍没听懂她的话,等他侧头看过去时,只看到她熟睡的容颜。
这么快?
正常人睡着前,不都有入睡过程?
“公主?”
他试探的唤了一声,见戴柯真睡着了,他尝试着抽出自己的胳膊,然而两人接触的地方像是焊死了一样。
尝试无果后他妥协了。
可讨厌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他有点难以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