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或者下辈子,能不能别做这种傻事了?”
如果当初受伤的是戴柯,她肯定不会当场就死。
只要不是立马嗝屁的致命伤,她都能恢复过来。
“你还想我们有下辈子,我很开心,但是看着你受伤,我做不到。”
就算戴柯是铜墙铁壁,亦或者水火不侵,他都没办法看着戴柯陷入危险。
戴柯不理解,但她想尝试着理解。
“我饿了,我推你下去吧。”
餐厅。
“呜呜呜……徐伯,太好了徐伯,哥终于醒了,呜呜呜……”
当年抬着徐骆回家后,徐志差点哭死过去。
当徐骆从担架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又差点吓死过去。
真的是在阎王殿外面反复横跳。
隔着老远,就听到徐志的哭嚎了。
戴柯推着徐骆到餐桌前,徐骆瞥了徐志一眼,“行了,我脑子难受,你歇会儿。”
徐志闭上嘴,但止不住抽噎。
徐骆懂徐志是担心他,但也太吵了。
戴柯挑拣了些徐骆能吃的,徐老叹着气说,“虽然那年后徐家退出了政坛,但因为当年有功,董家一直给你留着位置。”
“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经商,家里有底气让你折腾。”
徐老也不是催促徐志,而是他知道自己年老,时日不多,想趁着自己在世前,帮扶徐骆立足。
“我……”徐骆看向戴柯,琢磨道,“我不想从政,我也不想去部队,我想做生意。”
不是徐骆怠惰,是他知道从政的危险,他不想刚醒来,就被卷入纷争里。
他这次想自私点,想多留几年的命,多点跟戴柯相处的时间。
但他又不想留在家里,做个没上进心的人。
不然他爸去世后,他没在京市立足的本事,依旧不能给戴柯安稳的生活。
“行,按你的心意来。”
徐骆这次醒来干劲满满,没休息几天,就投入新事业当中了。
戴柯有了空,去了趟庭丰,整改了庭丰的规章制度,又继续当撒手老板。
因为徐家和庭丰的人脉,以及戴柯给的建议,徐家的生意很快就做了起来。
当一切走上正轨的时候,徐老去世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市。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戴柯是清楚的,徐老早就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只是一直放心不下徐骆,才存了一口精神气。
去世的那天,戴柯心情很平静,徐骆好像也早有预料,安静的守在灵柩前。
他抚摸着徐老的黑白照,低声缓缓,“我不懂事的时候,他看起来精神奕奕,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老,也会死。”
“等我意识到他已经老了的时候,我却没机会去孝敬他了。”
戴柯蹲下来,将跪着的徐骆搂进怀里,“爸能看到你取得成就,是开心且没有遗憾的走的。”
“过了今天,咱们还有新的生活,新的篇章要开启。”
“……嗯。”
灵堂外,徐志默默抹着眼泪。
徐伯没了,徐骆有家了,以后又没人会教育他了,也没人陪他玩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再揉的话,对眼睛的损伤很大。”
施瑶瑶职业病犯了,提醒着徐志。
徐志跟施瑶瑶也算老朋友了,只是每次见面,都不说话,毕竟以前他们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施瑶瑶差点被利用后,就从部队离开,去了市医院就医。
现在已经是医院急诊科主任了。
“我可以进去吗?”施瑶瑶问道。
徐志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施瑶瑶将花放在照片前,朝着遗照鞠躬。
因为帮助过徐家,当初施瑶瑶能成为医生,还有徐老的手笔。
她的鞠躬,是感谢。
跟徐骆点头示意后,施瑶瑶朝着戴柯也鞠了一躬,“谢谢你,没有你的提点,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我。”
戴柯回想着过去。
发现没什么好纠结的。
过去,也都过去了。
戴柯微笑回应,无声的跟施瑶瑶完成交流。
后来,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徐骆也有了足够的权势,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徐骆也没忘记当初的承诺。
当他重金聘请最有名的珠宝设计师,为他们设计了专属的戒指时,戴柯却拒绝了。
她说,“我想戴最有意义的爱,而非金钱堆砌的商品。”
就连结婚那天,戴柯都是将原来那枚戒指重复利用。
而戴柯,也亲手给徐骆套上那枚,最有价值的“赠品”。
-
这件事情,说来很复杂。
戴柯坐在花轿里,外面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是不是人山人海,她暂时还没看。
主要是戴柯接受完剧情记忆后,她有点脑子抽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女扮男扮女?】
一刻钟前,戴柯是在这个轿子里醒来的。
原主是户部尚书的庶女,明面上的庶子。
原主母亲是烟花之地的花魁,是她爹脑子一热,娶回家的小妾。
最开始,尚书确实宠爱原主母亲,甚至还差点为此休了正室。
只是在一年后,原主母亲怀孕了,尚书不甘寂寞,找了别的女人,因此就把原主母亲冷落了。
就连原主母亲生产,尚书都没过问一句,甚至连产婆都没找。
正室因为嫉妒原主母亲,巴不得原主母亲早点死,所以也没管原主母亲。
也幸好两人福大命大,顺利生产。
只是原主母亲发现原主是女儿后,心慌不已。
当时原主母亲已经不受宠了,加上原主是女儿身,原主母亲怕他们被赶走,或者被欺负,就没敢吱声。
两人就默默在别院里过起了低调的生活。
当时正室忙着跟新宠勾心斗角,根本没心情管原主母女。
尚书更是想不起来她们母女俩。
就这样,原主母女在低调中,将原主养大到七岁。
七岁那年,尚书偶然想起有原主母亲这号人,便来了别院里闲逛。
当他看到穿着粗布男衫的原主,将原主误认为了男孩儿。
而那衣服,其实是原主母亲,讨了别人家男孩儿穿不了的衣服,清洗干净就给原主套上了。
被尚书误会后,原主母亲为了重新得宠,便将计就计。
当时尚书府只有正室膝下一个嫡女,家里也没有男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