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柯出来,肖信严上前拦住。
“陛下就这么放你走了?”
戴柯落在戴父身上的目光抬起,满眼都是疲惫的恨意。
“我没有劫走余蛇,陛下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凭一个酒鬼的话,你就想定我的罪?”
“这一个月来我确实玩忽职守,所以我已经辞去了上将的职务,还请元帅放我们一家人一条生路。”
闻言,肖信严看向戴柯空荡荡的肩膀。
这个结果虽然出乎肖信严的意料,但结果也算满意。
毕竟戴柯不做军官后,也就没有能力再跟他作对。
但肖信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戴柯。
在他的思想里,斩草要除根才行。
就在元帅想借口让戴柯留下时,皇帝差人唤肖信严进殿。
肖信严也想知道,戴柯到底是怎么狡辩的,让皇帝就此放过了她。
“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说完这句饱含深意的话,肖信严走向了大殿。
证据已经将肖信严的罪名定死了。
戴柯也不怕肖信严能逃脱。
至于皇帝怎么让肖信严伏诛,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她只需要回家等好消息即可。
肖信严走进大殿,注意到了地上掉落的肩章。
“陛下,您这么放走戴柯,着实不妥吧?”
皇帝面不改色的说道,“没有实质证据,只有一个人证,没办法确凿定罪。”
“而且戴柯对帝国的贡献不少,她父亲因此死亡,你有很严重的罪责。”
“不过戴柯不追究了,这对帝国是好事,至少不影响帝国的形象。”
“为了戴罪立功,我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去路科尔帝国,商谈机甲材料的供应。”
这件事情,对肖信严是好事。
如果机甲材料供应攥在他手上的话,那他可以趁机运输一批到废星,供应废星上的机甲制作。
“是,臣这就去办!”
肖信严注意力被调走,皇帝立即联系自己的下属,调集人手前往废星,以及私甲藏匿地点。
这些机甲数量太多,如果不提前控制,肖信严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
在调查期间,戴玫也收到了戴柯被通缉的事情。
他赶回特尔主星,却看到了从皇宫出来的戴柯。
以及……她怀里的戴父。
戴玫意识到什么,走来的步伐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眸盯着戴父的尸体。
戴柯主动走过去,“先回家,别让父亲在外面受寒。”
戴玫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飞行器,整个过程他呆滞的像个木偶。
直到飞行器落地,他眼球才开始缓慢转动。
“我来。”戴玫抱起戴父的尸体,走向戴家的时候,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戴柯从舱内出来,看到了站在家门口的霍尔凌。
霍尔凌脚步下意识向戴柯迈出,却又停了下来。
那模样,好像在顾忌着什么。
戴柯扫了眼一直不敢说话的戴母,示意他回去安慰戴玫。
戴母一走,戴柯走向霍尔凌,“今天不是该上课的吗?”
霍尔凌注意到戴柯脸上的伤,还有略显狼狈的衣服,担忧询问,“你的伤严不严重,要不要先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听着戴柯掩饰的言语,霍尔凌低下头,“对不起,我不应该听伯父的话,我那天就应该救他走的。”
那天在牢里,霍尔凌清洗了戴母的记忆。
让戴母忘记了他去过大牢的事情。
今天戴柯回来,肖信严为了不让戴父替戴柯狡辩,就对戴父用了重刑。
霍尔凌通过可隆知道了这些事情,却无能为力。
霍尔凌怕戴柯觉得他没用,刚刚才不敢走向戴柯的。
“你见过父亲?”
霍尔凌点点头,摊开的手心里是一枚义眼,“这是伯父留下来的东西,你应该需要。”
“我得知你被通缉后,本来想暴露自己,去将伯父伯母换出来。”
“但是伯父说肖信严可能对你不利,就将这东西给了我,里面录有肖信严教唆伯母认罪的画面。”
戴柯捏着义眼,想到了今天的事情。
怪不得皇帝来得那么突然,原来是看到了视频证据,怕肖信严灭自己的口。
戴柯抬手摸了摸霍尔凌的发顶,“你做得很好。”
“你已经尽自己的努力了,所以不要责怪自己。”
“可是,我要是暴露自己,以自己的能力去换伯父伯母的话,是不是就能免去伯父受到的灾难?”
霍尔凌不怕死,他也不是不愿意用自己去做交换。
只是他怕自己的交换,不能给戴柯带来利益,反而毁了她的计划。
“现下的事情本就混乱,你要是再暴露自己,那不是给我帮忙,而是给我添乱。”
“所以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责怪自己了,好不好?”
霍尔凌点点头,这时,别墅内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巨响。
戴柯拧眉跑向别墅,霍尔凌也跟了上去。
客厅里,戴父躺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翻到在地。
戴玫朝戴父脸上抡了两拳,吼道,“你个懦夫!你还是个Alpha吗?”
戴玫完全没留手,看着戴父口鼻喷血的样子,戴柯攥住戴玫挥出去的拳头。
“父亲会死,是因为我的牵连,别拿他出气了。”
听到戴柯的维护,戴母一直隐忍的怒火爆发,“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全都冲着我发火?”
“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孩子,我被你们这几个没血缘关系的人牵连,我难道就不能自保吗?”
“我凭什么要为了你们跟肖信严作对,凭什么!?”
戴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一直当做他不知情,实则被带了两顶绿帽子。
凭什么在生死时刻,他还要为不相干的人卖命?
“你爸会死,是因为他自己不懂得变通,明明他说谎就可以保命的,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戴母的话提醒了戴柯。
戴父义眼录下了全貌,他完全可以先隐忍,将自己的命保住。
然后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将真相告诉皇帝。
而且戴父是个聪明人,他所做的事情确实没必要的。
听到戴母的发泄,戴玫愤怒僵在脸上。
“戴玫,将父亲安置好,然后离开戴家吧。”
“咱们的事情,咱们自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