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算是坏的彻底啊,怎么刚才不说?担心你女儿弑父?”
姜九音见过的坏人不少,罪大恶极的也不少,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够看。
“所以,那个凶手是谁?”姜九音打了个哈欠,对眼前这个人脸上的愤恨只当瞧不见。
“什么凶手?”
“那个恨极了你,却又那样努力的近乎偏执护着你女儿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这不是什么大事,也不需要我浪费多少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姜九音对他的辩驳并不在意。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听不出真假来。”姜九音看着潘嘉良。
地府这样的任务,只是因为人太少了,并非是因为只有她能解决,地府和异安局都像是多见不得人一样,恨不得离每个人八百丈远。
她见到这花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人其实没什么用处,这花能成,除了阴差阳错之外,全靠着自己争气。
所以,这些人都不能打。
“你女儿的确不知道,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初你不是抢了人家的人吗?”
“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以前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现在这个世界的词汇多了不少形容词。
姜九音幽幽吐出几个字“中二,脑残。”
商周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抽,也不知道这位到底学了些什么,到时候可别往墓里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实你和那些普通的坏人也没什么区别,真要说的话,也不过是自己的母亲和别人的不一样而已,没了这蛊虫,你什么都不会有。”
姜九音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们,潘嘉良看着姜九音。
他这样的话,若是个寻常人听到了,会愤怒,鄙夷,瞧不起他,可姜九音不一样,看他的眼神始终很平静,好像在听人说书一样。
“你要再见一面她吗?”
姜九音抽出一张符咒来。
“她的魂魄被蛊虫毁了,只剩下这么一点,被人养在这里,或许是梦想着有一日,她的魂魄能再次出现。”
“不过,我却是可以,让你们再见一眼这姑娘。”
潘嘉良坐在那里发抖,整个人都带着恐惧,却不见期待。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唯独这个时候,眼前的男人终于生出了几分惧意来,反而只想要后退。
“果然是不敢见啊。”
姜九音捏着自己手中的符咒,抬手一挥“算了,普通的坏人,没什么用处,让你们的人来解决了吧。”
项松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来了几个像是警察一样的人,将潘嘉良带走了。
“她真的还活着吗?”
姜九音看着那个男人突然佝偻的腰身。
“早死了,都说是一缕残魂,而且这残魂不管有没有记忆,应该都很厌恶你。”
“我这样的人,会怎么样?”
“不知道,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自有相关法律,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和她见面了。”商周好心的说了,然后才让人把潘嘉良带走。
“对这个人不感兴趣吗?”商周让人带走之后,看着旁边的姜九音。
“因为没什么兴趣,我不是警察,难道还要去逐字逐句的审案吗?”
姜九音嫌弃的撇撇嘴“谁知道那样的人想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计划,我又不是工作人员。”
姜九音说着,张嘴打了个哈欠。
“除了这蛊花,这件事,我没任何兴趣的。”
“那我们要走吗?”
“不,我还是想要问一下那个人,这蛊花到底是怎么种出来。”
“那个人?”
“是啊,这位曾经邵小姐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