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和茅山有仇啊？”
姜庭玉坐在飞机上，那天商周不知和姜九音说了些什么，姜九音就说要去茅山拜访一下。
“他说我没给茅山面子，茅山的那个小天师说我很有可能是不可控的。”
姜九音看着姜庭玉“既然如此，那当然要去茅山把话说清楚啊。”
姜九音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和姜庭玉一起在看猫和老鼠，姜九音似乎很喜欢猫和老鼠，走的时候还让姜庭州给她买两个玩偶，到时候她带去墓里当陪葬。
“您，真的和茅山没仇吗？”
可您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叙旧或者道歉啊，更像是去打架的。
“我师父和当初的茅山掌门也算是师兄弟，我还不至于真的打上茅山，那也太野蛮了。”
“至于有没有仇，这个不好说啊。”
“不好说？”
姜九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轻咳一声，真要和自己的小辈说起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初小小年纪就下山，是因为当初我有一个死劫，按理来说，我应该那个时候就死了，不过修道的，可以靠着功德窥见生机，所以我那个时候到处抢人家的活干。”
姜九音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如果那也算的话，我如今只记着自己得罪了很多人，但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都是何门何派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不过茅山的道士一向比较多，在外行走的也不少，这样算来，她可能也得罪了不少。
“那青云观，是您曾经的师门吗？”
姜九音点点头“其实我大概猜到，青云观已经不存在了，当初青云观的名气可不比茅山那些地方差，但是我师父不肯收徒弟，只要有缘的，最后一辈子就收了三两个徒弟。”
“当初我师父说，若是我没有仙缘，那就继承青云观，到时候我倒是可以广收门徒，壮大青云观，但若是其他人，青云观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我早就想到，青云观或许已经没有了，不过那地方对我来说，我和师父离开之后，青云观还存不存在，其实并不重要。”
姜九音说话的时候还瞧着眼前的动画片，明显对青云观并不是那么在乎。
姜庭玉也不再多问了，她大哥特意叮嘱过，不管如何，她在姜九音面前要把握好一个度。
“真要说起来，这位老祖宗其实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当我们是小辈，我们才是，如果她不认姜家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姜庭玉按着手机玩着，偶尔悄悄看一眼姜九音，姜九音对她一直都很温和，温和的让她觉得这位老祖宗真的是偏爱姜家的。
但是不得不说，姜九音在他们面前，一直都很有距离，她一直觉得是因为年龄差距，但是她大哥一说，也可能是因为没什么感情。
“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当道士啊？”
姜九音关上了动画片，饶有兴趣的和姜庭玉聊起天来。
“我和你大哥聊过，你大哥也说，你十八岁之前没什么特别的经历，你也没什么天赋，为什么要突然去修道？”
“大哥没说吗？”
“说了，但我觉得，那个理由应该是假的吧。”
姜庭玉点点头“的确是假的，姑奶奶，您相信前世今生吗？”
姜九音无语的看着她，修道之人做的就是生死轮回的生意，怎么会不相信。
“抱歉，忘记了，您连地府的人都认识，说起来，我的这个烦恼，您说不定能帮我解决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频繁做梦，很真实，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可我就是觉得，那个女人可能是我。”
“很正常，转世之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怎么可能会长成一个模样，有些人，一生行善，死了之后很快就能去投胎，如果长成一样，事情岂不是乱套了。”
“这倒也是，可是我却始终无法无视自己那所谓的前世，所以就跑去修道了，因为前世的我，命运实在是算不得好。”
“你这前世，该不会和一个人虐恋情深了吧。”
姜庭玉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一分钟，然后确切的点点头“差不多吧。”
“这样啊，前世你们虐恋情深，这不是情深吗？你这辈子是不在意的，可你上辈子却临死都放不下。”
姜九音伸手，手心上放着几枚铜钱。
“我见过不少你这样的人，前世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执着，轮回转世之后忘了个干净，前世就成了困扰。”
“你这样的，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我给你画一张安神符，你往后就再也不会做那样的梦了。”
“没用的，我试过，不会做梦，可总觉得这事情过不去，连谈恋爱都不敢。”
姜庭玉也很发愁，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割裂感，她现在真的只是姜庭玉吗？还是说，她还要背负上上一辈子的自己？
“还有第二种办法，我给你算一卦，这一卦，算姻缘。”
“姻缘？”
“上一辈子情深，最后却没落个好结果，这一辈子，他或许就是你的正缘。”
“找到他，这件事就算是了却了。”
姜庭玉犹豫了，她当然也知道这办法。
“您觉得，算出了姻缘，最后是不是就一定会喜欢上那个人？”
姜九音明白了“少女心事，还对爱情充满幻想是吗？”
“姑奶奶，您这些都是在什么地方学习的？”
姜九音点了点自己手机上的软件“看，这些不都是最具有时代的风土人情的吗？”
“是，从前是，但是现在的，它们的主观意义要更大一些，不是那么真实的。”姜庭玉艰难解释着。
她扫了一眼那些的名字，一个比一个狂野。
“这样啊，我说呢，这些话，你大哥平日也不说啊。”
“什么话？”
姜九音点开一个文件“别人分享的。”
姜庭玉定睛一看，上面四个黑体大字“霸总语录。”
“我们还是说姻缘吧。”
“既然是正缘，那你喜欢上的那个，十有八九就是了。”
“会这么巧吗？”
“如果不信缘分，又何必被前世所扰？”姜九音说着，随手一扔自己手中的铜板。
五枚铜板四散开来，却有两枚立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卦象？”姜庭玉最近试图和姜九音学习算卦，最后发现他们的境界不同，她扔出去，什么都算不到。
“是良缘。”姜九音话是这么说，但脸色却很难看，声音更是咬牙切齿。
“但是这姻缘，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自己的情劫。”
这良缘，貌似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