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姚此时心里窝火,但表面还是挤出一丝不失礼貌的尴尬笑容,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道:“祭国主,你在故意找茬是不?”
祭霆悠闲地低头捋了下衣袍,惬意的道:“哎,这可是你自己不愿解蛊,给你机会却不珍惜。看来你很愿意留着傀儡蛊,本王甚是欢心。”
“哎等等……”凌绮姚一把抓住他就要抽身离去的衣角。
祭霆登时停住脚步,露出邪魅笑容,转眼望她。
凌绮姚与他相视,怔怔的凝望着他。
眼前这个男子,邪魅妖艳,绝美的面庞似有一种勾人魂魄的魔力。
她倒是很吃祭霆的颜,若是没见过其凶厉狠毒的一面,她认为自己或许也会沉沦其中吧。
当即,她伸出了一只手,抚上祭霆的面颊,淡淡道着:“如果我们的相遇美好一些,我想我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吧。”
说着,她冲着祭霆的双唇缓缓贴了上去,轻柔缓慢的摩挲在唇间,极尽温柔。
祭霆也怔了一下,但他的眼神中瞬间流露出惊喜和欣慰,当即也环抱住了怀中人,热情却温柔的回应着。
相互间的交融,深远而悠长。
面对祭霆的热情,凌绮姚环住他脖颈的胳膊又紧了紧,紧紧的与他相拥在一起。
然而,她忽然想到了这是一个凶厉残忍的人,是一个善用毒功草菅人命的人,过去种种又历历在目的浮现出来。
登时一阵畏惧感袭来,使她不由得将祭霆推开。
祭霆猝不及防,一阵愕然,脸上的表情从茫然慢慢转为阴冷。
他挺直了身子,恢复了以往的桀骜之态,紧闭双目,将那丝伤感藏在眼睑之下。
凌绮姚此时更是局促不安,磕绊的道着:“祭国主,这、这下总可以了吧。”
“不行。”冷冷的话语从祭霆口中蹦出。
凌绮姚抬眼望去,见他一副漠然神态,便没好气的道:“你又在耍赖。”
“本王说过是真心实意的吻,但你方才的心意并不多,你最后为何会对我有抗拒之意?”
“我……”凌绮姚一时哑口,但还是心中气愤,“你就是耍赖,你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祭霆冲她邪魅一笑,“规则本来就是我定的,自然由我说了算。”
说罢,又转过头去,一脸桀骜。
凌绮姚气不过,又拿他没办法,只得将龙黄血珠收起,愤然转身,“你不给我解蛊就算了,我也不想在这跟你浪费时间,告辞。”
正欲离去,却被祭霆拽住了手腕。
随后他阴冷深沉的话语也传了过来:“这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话里透着赫赫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凌绮姚怒目直视,“你要干嘛?”
祭霆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托起她的下巴,邪魅阴冷的笑道:“你刚才似乎对我有几分情意,不如让我们更深入的培养下感情,让你更爱我一些。”
“什么啊,你别误会,我、我怎么可能爱你。”凌绮姚有些慌张,赶忙争辩着。
“你如此紧张做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祭霆的气语扫在她的耳边,令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连忙挣脱开来,故作淡定的道:“我才没有紧张,我、我要回去。”
然而祭霆却将她逼至角落,死死盯住她,像是在守着一个穷途末路的猎物,眼中放出贪婪的欲望。
凌绮姚怯怯的小声道:“你要干嘛啊?”
祭霆俯下身去,趴在她的耳边,用气音道着:“自然是跟你讨要,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凌绮姚屏住了呼吸,抬眼望他,发现他已是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眼迷离,似乎已经神智不清的状态了。
她心中慌乱,心想这里是阳州,也只能自救了。
便不由多想,抬手就给了祭霆一个耳光。
“啪。”
这一清脆的声响,令祭霆歪过头去,同时神情愣住了一般,却也恢复了些神志。
再转回头时,却是面容恼怒,眉头轻蹙,但嘴角却带了一丝阴冷笑容。
“你打我打上瘾了是吗?看来为夫要好好管教你一下了,重振夫纲。”
说着,他将凌绮姚横空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凌绮姚挣脱不开,连忙道:“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我是这样说过,但你每次都令本王很不爽,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说话间,祭霆已经来到榻边,并将她轻轻丢在了榻上。
二话不说,祭霆便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衫,很快,上衣全部褪去,露出亮堂堂的胸膛。
面对这呈在眼前的结实身躯,消瘦却很标致,八块腹肌线条分明,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凌绮姚登时双颊绯红,坐起身来,将目光移向了一侧,说话也开始磕绊起来:“你、你别乱来啊。”
祭霆则是一脸坏笑,将此时更显妖魅的脸庞凑了上去,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道着:“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凌绮姚此时被迫正面注视这个妖孽绝美的面容,再加上那标志的身躯,杀伤力更强了。
但她还是心中恐惧,紧张到不行,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只得挤上一丝尴尬的笑容,应付道:“祭国主,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哦?”祭霆轻轻挑眉,勾唇一笑,“我若不是君子,早就用傀儡蛊来控制你了,哪还有你在这辩驳的机会?”
凌绮姚一阵失落,同时她又灵光一闪,蓦地趴上祭霆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啊!”祭霆一声惨叫,却也眼疾手快地用臂膀拦下了正欲逃走的凌绮姚。
随后捂住肩头那个深深的快要出血的牙印,呲牙咧嘴的叫道:“可恶,这就是你说的动口不动手吗?”
凌绮姚此时想要逃脱的身子又被按了回去,计划失败,心中更慌乱了。
她此时怯怯的望着这个不肯罢休的男人,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祭霆恼怒的看向她,缓缓逼近,并将她按倒。
凌绮姚手不由得攥紧了床单,心想:看来要拿出最后一招自救了。